正当温柔准备让天蛛绑了苏暮雨,去找唐门三老剩下的唐隐,一抬头就见赵玉真那里边情况有变。
苏昌河临时反水吞噬了唐隐的内力,夺了唐门暗器,对赵玉真使出阎魔掌时借力退到她们这边,反手发出了暴雨梨花针。
整整二十七根,细如牛毛,速度奇快,令人防不胜防。
最终,赵玉真为了救李寒衣,还是神游一刻,凝滞时间,挡下了暴雨梨花针。
反噬的代价很快就表现出来,他跪坐在李寒衣身前,用剑支撑住身体才站起。
“二师尊,借剑一用!”
温柔忽然高呼一声,不去管病人赵玉真,而是提剑俯冲朝苏昌河而去。
苏昌河没想到她竟然挡下了七枚暴雨梨花针,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看不出境界的百里东君之女。
见她不进反退,提剑而来,不由认真了几分。
果然,他的判断这次没有失误。
剑未到,气先至,冲天而起的剑光重重砸下,辉煌迅疾,寒彻透骨的剑气将整条河冻结,船只撕成粉碎。
一瞬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上隐隐有暴雨倾泻而下,
苏昌河急忙避让,温柔也不急着,落在冰河上解下腰间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目光一扫,落在某处:“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
白衣虚发,面容慈和的老人一步跨出便到她面前,温柔却不闪不避。
白发老人抚须一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使出这一剑,你是百里东君的女儿?”
“是。”
白发老人轻轻叹息:“你本不该来此,可也因你,遁去其一的变数,化解了这场天命。”
温柔这次反驳道:“不,还没有化解。”
说完,她拎起剑便舞。
剑舞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稳健潇洒尽在其中,剑过处飞花舞叶,浩荡剑气存天地。
她足不沾地,衣袂翩翩,一剑破开冰河,卷起水龙未入九霄,而是龙啸低首掠向苏昌河。
那剑没有要了他的命,而是将他震得一退再退。
就在剑尖即将刺破苏昌河脖颈的皮肤,一把拂尘裹住了铁马冰河,齐天尘甩袖挥退苏昌河。
“还请小友手下留情。”
齐天尘并非在意苏昌河的命,而是温柔插手太多,有违天命空遭反噬。
还有一点,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幽幽长叹,人老了,也要为友人为师弟奔波。
温柔心知过犹不及,也果断地收了手,吩咐天蛛把苏暮雨扔给苏昌河。
“当年你放了我父亲一马,今日我放你们两人一命,也算扯平了。”
苏昌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很淡,消失得也很快,没有犹豫地带着苏暮雨撤离。
暗河的人一走,温柔弓着背剧烈地咳嗽起来,捂嘴的新手帕慢慢染上鲜血。
齐天尘抬手想给她渡内力,却被她躲开。
温柔跃上白孔雀银月的后背,抬手任由缩小的灵蛇缠上手臂钻入袖中,接住跳来的呱太和天蛛,风蜈和圣蝎也乖顺地钻入袖中。
转身递给了齐天尘一个小匣子:“国师拿好,这是绝息蛊,能让道剑仙绝息假死三日。”
看向被赵玉真抱下来的李寒衣:“我没办法再炼出一对同心蛊,只能用生死蛊替他寻人替命。”
“三日的时间,足够我布置好一切,救下两人的命,麻烦您照顾我二师尊了。”
齐天尘没有问另一个人是谁,而是无奈应下,目送她乘孔雀而去。
李寒衣从齐天尘手中接过铁马冰河,面上担忧却没有询问他们聊了什么,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赵玉真的身体。
二十根暴雨梨花针被他挡下十九根,唯一一根则没入了他气门。
齐天尘一甩拂尘:“走吧!先去洛桑城,寻一人。”
“……”
另一边,温柔出了城,一路往雷家赶去,到了雷家却没有进去,而是改道进了小巷子里,敲开了一座院落的门。
等候多时的雪月城弟子连忙将温柔迎进去,等温柔坐在花厅主位上抿了一口茶,才开口回禀。
“此次英雄宴,除了往年各派派了一位重要人物参加,唐门则由唐老爷子出面参加。”
温柔见他欲言又止,轻轻敲着桌面问:“还有什么事吗?”
回禀的弟子吞吞吐吐道:“二城主传信,催您回去。”
温柔咳嗽了几声,堪堪止住喉咙的痒意:“这边还有事没解决,不回去。”
“对了,重新定制一把轮椅,明日英雄宴前就要做好,有用处。”
然后摆了摆手,坐着白孔雀回卧室,忽略了雪月城弟子一脸的纠结。
一身疲惫地推开房门打算好好睡一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