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说笑笑的人突然晕倒,呼吸骤停,连心跳也没了。
无双木楞地抱住温柔,脸上因心跳加速而泛起的红晕迅速褪去。
他以为是他的心跳太快,掩盖了温柔的心跳,紧紧地抱着她,试图去感受她的心跳。
没有,还是没有。
无双顿时慌了,连抬起手感受一下温柔的呼吸都有些艰难。
好不容易将手放在她的鼻翼下,微风拂过指尖,却不是她的呼吸,凉意瞬间刺入他的骨中。
“阿柔?”
“别叫了,你喊再大声,她都不会醒的。”
城门上忽然多了一个人,懒懒地靠在矮墙上,手里拎着个酒壶。
无双眼神一凝,抱紧温柔,冷冷看向来人:“你是谁?”
“我?”来人指了指自己,站了起来,却还是一副懒散的颓废样。
“让我想想……”
他敲了敲头:“毒菩萨?温家家主?还是——温柔的舅老爷呢?”
阴影从他身上慢慢褪去,露出苍老的脸以及花白的头发,一身长袍,还和从前一样敞开衣领。
“小子,把她交给我吧!”
无双眉头紧皱,退后了两步,无双剑匣挡在身前,随时都有可能出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老人挑眉,也不急着回答,反而摸着下巴打量了他一番,自顾自的点头:“不错不错,比雷家那小子强多了。”
随后仰天长叹:“唉!人老了,跑不动喽!不及你们年轻,可以追心仪的姑娘。”
话音刚落,无双只觉眼前一晃,那人已不见了踪影,正要回头,耳边就响起苍老的声音。
“啧啧啧,看看这眼睛,都红了,眼泪都快落下来了,真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啊!”
无双心中一惊,倏地转身退后,双手抱紧温柔,一口气念出十柄飞剑的名字。
“哟哟哟!”
老人顿时抱头鼠窜地躲剑,一会儿差点后仰滑倒,险险避过两剑,一会儿喊脚疼抱着脚,单脚支撑的身体晃来晃去,却巧妙地躲过了三剑。
总之,十柄飞剑,没有一剑真正地伤到他。
无双的心陡然一沉。
他不是没想过喊来无双城的人,可自此人出现后,他就察觉附近的弟子已经被放倒。
此人毒术超群。
“想什么呢?”
老人的声音突然自身侧传来,无双握拳打去,同时操控所有飞剑朝他飞去。
老人往右侧一歪,旋身躲过飞剑,苦恼地揉额头:“真是听不懂人话,不如让你吃点苦头……”
手刚伸出去又缩回来,自言自语:“不行不行!柔丫头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那就这样办好了!”
就在无双准备全力以赴时,却见老人转过身背对他,脱下了罩在外面的斗篷,露出背后显眼的三个字——毒死你。
无双微愣,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忽然脑中滑过温柔曾经说的话,提到她师父温壶酒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在衣服后面写上“毒死你”三个大字。
“怎么样,小子?认出来了吗?”
老人将斗篷团成团,随手扔到一边,嫌弃道:“出门一趟还要披件斗篷,遮遮掩掩,拉低老|子的审美!”
“出门游玩都不能尽兴,呸!一群老家伙都一脚踩进棺材里,还怕这怕那,害我不能痛痛快快出门,真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老不死。”
转头见无双目瞪口呆,不爽地大步走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背:“喂,小子!知道我的身份,吓傻了?”
无双一脸破灭,喃喃自语:“原来阿柔没骗我啊!”
“没骗你什么?”温酒壶满脸好奇。
无双连忙摇头,猛然想起温柔现在的情况,着急开口询问:“舅老爷,你快看看阿柔,她这是怎么了?”
“唉——”
温壶酒脸上的笑容转瞬不在,表情凝重:“时隔十五年,她这是离魂症又病发了。”
无双急了:“什么离魂症?阿柔也才十五岁,按十五年来算,不可能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有这种奇怪的病吧?”
“怎么不可能?”
温壶酒反问了一句,因想起往事,语气有些不好。
无双可不管什么可能不可能,他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救温柔,情急之下一把揪住他衣领。
“你就告诉我,怎么救阿柔!”
温壶酒也没有管他失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字:“等。”
“等?”无双有些愣怔,眉头舒展。
温壶酒轻轻一拂,便挣脱他的手,随后伸手从他怀中抱起温柔:“少年人,放心吧!”
“柔丫头既然说要回温家,那么她一定会醒来,只是时间不定,或早或晚而已。”
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