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空,但是由于你出现在提瓦特的契机,有人篡改了原住民的记忆,深渊公主荧就顶替了哥哥的位置。”
“咦,真要命,那荧的目的是什么?”她目光停留在树梢上结的日落果上,忽地就觉得口干舌燥,掏出弓箭开始射果子。
蒙奇莉摇摇头:“目的不明。诶你也给我射几个。”
“没见过你这么嘴馋的精灵。”
它跳起来反驳:“哪里没有!荧身边那一只叫派蒙的就很贪吃!”
“说你的时候你能别扯其他精灵吗?”澹月故作严肃,伸手在它额头上点了点,“你说我们还要不要回去,不然直接跑路算了,反正散兵也不会相信我。”
蒙奇莉吃着果子,满嘴囫囵:“魈的好感度很快就要满了,他好像还挺喜欢你这个朋友的,不对,璃月的人都很友好,他们都很喜欢你。”
是吗?她不发一言,躺在草坪上,眼看着白云蓝天在眸底铺展。
微风一吹,树底下躺着的人,一下子就睡着了。
蒙奇莉无言以对,她惯常爱去逃避问题,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散兵,他发现澹月不见了,想必会在下一次见面时更加疯狂。
大难临头先睡觉。
它也着了。
一觉醒来,又是陌生且熟悉的地方,澹月麻木地望着天花板,上一次睁眼看见的还是苍狗白云,这会儿又是被哪位绑走了,竟然让她睡床上了。
“你醒了。”
熟稔的那股清冷调调传来,她一个激灵弹起来,视线与形同木雕的魈对撞,她语塞半晌,才磕磕巴巴道:“我、难道、不是在外面午睡吗?”
少年仙人轻轻点了下颌,眼睫微垂,音色暗淡:“有冒险家经过归离原,看见你中暑晕倒了,就把你带到了最近的客栈,我恰好路过,便将你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遇见魈以后,好像总能化险为夷。”澹月没心没肺乐呵道。
魈的神色复杂无比,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嘴唇绷得很紧,金瞳森冷冷地注视着她,良久才说:“昨日你可遇到麻烦事了?”
“并没有啊。”她眨眨眼,见他的脸色不虞,蓦地噤声。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握紧,眼睑垂下不再看她,音色有些冷:“既然你不愿意如实相告,我也不便久留,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直觉告诉澹月这是友情走到尽头的暗示,她立马翻身下床,拦住魈的去路。
“我如实相告了呀,没有麻烦事,昨天你遇到的那个人,他跟我是旧相识了,今天我也只是在外面睡午觉,没想到会中暑。”她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抬眼打量,“魈,你生气了吗?”
少年仙人经历过千千万万的变化,生气的情绪却少之又少。
他神情茫然了一瞬,随即摇头:“只是次次见你都是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来历不明,我需问清楚你的底细,以免招来祸端。”
“……果然深明大义。”澹月讪笑一声。
随后她花了将近一个点的时间,将她的来历全须全尾描述了一遍,期间没有半点隐瞒,澹月甚至喝光了两壶茶,魈全程听得无波无澜,偶尔眉头一皱。
“……这就是我的底细了,你可以放心了吧。”她说完精疲力尽,卧倒在床上。
魈沉吟片刻:“你与那位愚人众执行官,现在的关系是?”
听着不像他会问出来的话,太八卦了。
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澹月根据自己的理解,颇为谨慎地回答道:“应该是我单相思人家,但是他还跟我有仇想杀之而后快的关系。”
“据你所说,你们算不算兄妹?”他嘴里蓦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闻言,她眉头狠狠拧成一团,猛地摇头:“魈,你少去茶博士那里听说书,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这怎么算是兄妹呢!”
“不算?”
澹月头皮一紧:“不算!”
两人总算解开各自心结,少年仙人这夜说了太多的话,甚至远超出对那我旅行者说过的话。本以为荧和澹月性格相似,如今看来,相去甚远。
大胆言爱,澹月像个地地道道的璃月人,毫不隐晦自己的想法。
魈很羡慕她。
他拥有了风属性的神之眼,却始终无法挣脱宿命带来的束缚,他身怀业障,从不与人亲近,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人情淡漠的样子。
若要说他是风,那就是暴雨过后,空气潮湿,沉闷不响的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