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
泰愤恨地攥紧了拳头,他斜了眼地上的尸身,转身就走。
他去哪里?这傻小子该不会跑去找巫师吧。首领皱了皱眉,直言正色道:“泰,你给我回来,关于满叔我有话对你说。”
闻言,大步行走的步伐微微一顿,他微微侧目,越发愤怒的大步疾行。
他说的话也不听了,他还没老到那种地步吧。隐在衣摆下的拳头不由得紧紧攥紧,首领咬牙切齿地道:“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阶级分明的原始部落社会,首领放了话,泰当即停了下来。他板着一张臭脸,狠厉的目光不由得让人心生胆怯。
泰该不会和首领打起来吧?众人不动声色地互看一眼,紧张、严肃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沁出一身冷汗。他们微垂着脑袋,谁也不敢轻易吭声,更别提离开这个硝烟四起的鬼地方了。
不起眼的角落,一双牛目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嘲讽。猛整了整衣衫,他毕恭毕敬地朝首领鞠了一礼,面色沉着地挑不出一丝毛病。
“首领,巫师那边还有有急事召唤,您看……”
闻言,首领摆了摆手。他斜了眼梓曦,眼神晦暗不明地道:“既然巫师召唤,那就赶紧去吧。”
望着离去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首领愤恨的攥紧了拳头。几个呼吸后,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颇为无奈的道:“将满叔的躯体抬下去好好安葬。”
“是,首领。”
话音刚落,一群人抬起被冻的硬邦邦的尸体,如脚底抹了油般一溜烟地溜出这片是非之地。
待所有人走远,泰猩红着双目,咬牙切齿地道:“首领,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巫师讨个说法。”
“胡闹,那可是巫师。”
劈头盖脸的叱责声,仿佛一把把尖利的刀子扎在他滴血的心头。可恶!难道巫师的命是命,他阿叔的命就不是命了?怒不可遏的泰,当即拍断了几根手腕粗的树木,以泄心头之恨。
鲁莽、暴躁的品性如投石击水,在首领的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他当即怒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再不收敛收敛你的暴脾气,迟早坏事。实话告诉你,满叔这事是我事先同意的。如若不然,跟了我几十年的满叔,怎么会好端端吵着闹着要去巫师那边。”
原来是首领暗中操戈了这一出戏,难怪一向老实巴交的阿叔会突然间性情大变,甚至违背道义,做出背信弃义的举动。
叔侄二人还为此大吵一架,最终却弄得不欢而散、天人永隔。如今想来,原来是他误解了阿叔,泰瞬间红了眼眶悔不当初。
他微微抬起视线,看着眼前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首领,此刻就如同陌生人般冷酷无情,泰瞬间寒了心。
过去十几年算他们叔侄俩瞎了眼,才会跟在首领身边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如今首领不仁在先,也莫怪他不义在后。
为了给阿叔报仇雪恨,就算搭上同族的性命他也毫不可惜。暗下决心的泰冷冷地斜了眼首领,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见劝服无效,首领瞬间撕去伪善的面孔,他怒瞪着离去的身影,大声喝责:“泰,回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泰头也不回地朝巫师的山洞走去。
见泰依旧不为所动,最终他端出了首领的架子,试图强行挽留。“泰,我以首领的身份命令你回来!”
依旧无人应答,只有那呼呼直吹的凛冽北风刮的脸颊如刀割般疼痛,首领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机关算尽的心中满是杀意。泰,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另外一边,临时组建的埋尸小队一路疾行至部落外围。
他们寻了块相对平坦的地形,拿起手中的木棍、石器对着冰冻的雪层一阵敲敲打打。“你们说满叔真的是……中毒死的么?”
青年就差将心里的怀疑人物脱口而出,为此,大伙儿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们狐疑地四处张望,直至确信四周并无异常,方才不约而同地轻舒了一口气。
这时,埋尸小队里稍微年长的壮汉,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重气。他盯着青年真挚的眼神,语重心长地开解道:“别瞎琢磨了,不管满叔是因何而死,这件事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还是早点将满叔埋了。”
话落,壮汉抖了抖身子,他不禁感叹这个雪季比起以往更加寒冷。
尽管,首领下令当即掩埋满叔的遗体,但他被毒杀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幽深的山洞深处,频频传来巫师的怒吼声,不用想猛大致也能猜到巫师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他斜了眼梓曦,不动声色地停下脚步,选择暂避风头。
“什么?你说部落里有人在传满叔是被毒死的!”
究竟是谁那么蠢,做出这种自爆身份的事,狐疑的目光落在苟的身上,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巫师该不会怀疑他吧,苟吞了吞口水,连忙补充道:“巫、巫师,我怀疑这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