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的很稳很缓慢。
“这块石头可以控制升降!”南子棠跑过去观察石板,一边摇头一边惊叹,“真的是精细的机关啊。”
“原来如此,南兄,我们去把他们俩叫过来吧,我怕一会儿又出什么意外。”
两人一拍即合,阿月留在这里守着石板,子棠去把丹植语和白遇湖叫来,诸事顺利的话,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丹植语和白遇湖很快就来了,两人看到这铁锁石板也是相当意外,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思考这是谁修的机关,有什么用途了,四人商量了一会儿,由于石板的不稳定,最终决定一次上去一个人,南子棠第一个,他先上去观察周围地形,一切没问题的话,就是丹植语,白遇湖,阿月殿后。
“做好准备了吗?”阿月问大家。
三人点点头,南子棠深吸一口气,首先站上石板,由于阿月的前车之鉴,他行动很快很利索,牢牢抓住铁锁,脚下也很稳,石板“嗖”一声快速上升,他也只是晃了几下,很快稳住阵脚。
石板到了井口,南子棠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子棠,外面没问题吧?”阿月对着井口喊道。
少顷,井口处探出南子棠的脑袋,他对下面回答,“外面没危险,快上来吧!”
阿月一脚踩下那块怪石,石板又降落下来,他和白遇湖将丹植语扶上去,并叮嘱,“一定一定要抓好铁锁,脚下站稳。”
丹植语十分聪慧,她记住了南子棠的动作,并且身体更加轻盈矫捷,很顺利的上去了。
接下来是白遇湖,他甚至不需要指引,轻车熟路的踩上石板,顺利出井。
最后是阿月,他踩稳石板,抓紧铁锁,紧闭双眼,飞速上升,在快要到顶的时候,他不知怎的突然睁眼回看一眼井底。
井底站了一个人,正抬头和他对视,那人四周漆黑,脸被月光照亮,眼神却更加暗黑;随着距离越来越远,那令人战栗的眼神也被黑暗湮灭。
接触了这样的眼神碰撞后,阿月心头一颤,好像被噬去精气,整个人瘫软差点从石板上滑落,为什么还有一个人,刚刚在井底的时候,为什么谁也没有发现他?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难道他就是杀死陵鱼的凶手?
心底愈发冰寒,往最坏处想,这人可能一直跟着我们,包括陵墓广场和地下暗河时期,自己假扮大伯和白灵人对话说不定也被他听去了!
“孟公子?你怎么了,快出来呀?”耳边传来伙伴们的声音。
阿月回醒过来,语气颤抖,“刚刚我上来的时候,底下居然还有一个人!他他他现在就在井底,我们之前都没发现被人跟踪了!”
“什么?”几人把阿月拉出井口,阿月几乎是手脚并用爬了出来,他虚弱之极,倒在地上大口喘息,刚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井下的的确确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样貌平平,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消失不见的那种。
但是阿月却牢牢记住了他的脸。
这个人八成就是杀死陵鱼的凶手,为了开棺不择手段,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杀死一条珍稀灵兽,他一定是残暴至极且功力深厚的术师,况且他刚刚应该听到了自己和陵鱼的对话,知道了漪月宫的秘密,也看到了白灵人交给自己的那块“玉骨”,以那人的残暴脾性,一定会来夺走。
自己和伙伴都已经受重伤,眼下估计连 一只兔子都抓不住,要是那人真上来抢夺,自己四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老白他们三个还在从井口往下望,“孟兄,下面没有人呀,是不是你太累看走眼了?”
“我不会看错。”阿月冲过来,“不可以让他上来!”
此时石板已经向下缓缓移动,阿月瞳孔一紧,眼疾手快,取出一根火药箭搭上弦,将弓拉满,对准石板就是一箭。
尖锐细长的箭头刺入石板,阿月拉住其他三人往远处跑,“快躲开,有炸药!”
话音刚落,井口传来一声巨响,霎时间尘土漫天飞扬,井里传来石块破碎坠落的声音,阿月伏在一边,听到这声响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倒在地。
其他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丹植语回看一眼井口,语气微微惊讶,“孟公子,你刚刚那一箭,把井口都炸平了。”
没错,那口井现在已经没有井沿,只剩下一个黝黑的黑洞。
“好了,我们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了。”阿月擦擦滑落的汗水,“我们打道回府吧,估计马上就天亮了,让别人知道我们夜不归宿,恐又多生闲话。”
“好,我们这就回去。”几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身。
阿月这才观察四周地形,这是一处不小的院落,虽然古朴荒废,但依稀可以看得出曾经的大气恢宏,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可惜已经破败不堪。
阿月对这种庭院有莫名的熟悉感,漪月宫的宅子都是这样的陈设。
这口井就在庭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