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大喜,“谁在哪里?”
没有人,难道自己刚刚看错了?不可能,虽然是余光瞥见,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何况这样一个冷寂的地下洞穴,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很快察觉到,刚刚一定是有人闪过去了!
“我看见你了,你出来,不要开玩笑!”阿月厉声道,那个身影很高大,首先排除丹植语,也不太可能是南子棠,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会行动这样迅速,难道是老白吗?
“老白是你吗?”阿月再次喊道,可是周围寂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他摸到自己的“月牙”弯弓,上好箭,随时进入进攻状态。
没有人,他就好像一掌打进了空气中,徒劳无用。
难道真的是看错了,阿月再次怀疑自己。
如果真的有人,那他一定是刚刚被水冲下来的,那也就是说在地下广场一直有人在潜伏在他们身边,然后和三人一样卷入漩涡中。阿月被自己这个猜想吓到头皮发麻,他再也无法忍受身边有潜伏的隐患,一口气站起来,想要走过到刚刚余光瞥见的地方一探究竟。
刚刚站起来,皮肤上的灼痛还没传来,就感觉腹里内脏被倒了个儿,接着大量的水就像岩浆一样从肠道里一直冲到嗓子眼,刷剌剌的吐了一地浊水。
阿月看到浊水就更想吐了,更好一口气吐了个昏天黑地,好像把肠子都吐出来一般,吐完后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畅快舒服,身体也灵快了很多。
他擦擦嘴,提起弯弓,拉上弦向那个地方走去,那里有一片低矮的乱草和水生灌丛,是一个极佳的隐匿躲藏好去处,阿月屏住呼吸,然后灵巧的从一旁绕过去,果然有人!阿月看清后一声惊呼,差点没有收住弓。
乱草中躺着两个人,正是昏迷的丹植语和南子棠!阿月看到伙伴瞬间忘了刚刚那个人影,急忙摇晃两人,想要叫醒他们,“醒醒,快醒醒呀你们俩!”
看起来两人已经严重溺水,阿月只好不停按压两人的肚子,不一会儿南子棠先吐出一口水疯狂的咳嗽起来,他睁开眼睛,视线涣散,努力辨别出眼前的人是阿月,才开口讲话,“孟兄,我们这是怎么了?”
“我们被水冲下来了,你忘了?”阿月使劲摇摇南子棠的头。
“好像是的,不过我们现在是在哪?”
“应该是一处地下暗河,我也不清楚。”
“语姑娘还没醒。”南子棠看着昏迷的丹植语,“她身体最弱了。”
等南子棠缓过精神,两人开始不停按压着丹植语的腹部,最后阿月扶起她的身体,刚一坐正,女孩干呕一声,吐出水来。
可算是醒了,丹植语迷迷瞪瞪的看看大家,“我怎么在这儿?”
“我也想问你们俩。”阿月认真的说,“你俩怎么掉在一个地方了?我们当时明明是被冲散了呀。”
南子棠挠挠头,“是呀,我记得昏迷前找不到你们俩,怎么醒来就在一起了。”
“我的药!”丹植语突然惊呼一声,原来她腰间的锦囊掉在地上,而且被打开了,里面的药包药瓶散落一地,看起来是被人扯下搜查过。
“你们刚刚有动我的药吗?”女孩问道。
“没有,我们只顾着帮你吐水了,怎么会注意到锦囊?”南子棠回答。
“等等,在你们苏醒前,我发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就在你们昏迷的地方。”阿月将刚刚看到的诡异的人影的事情告诉大家。
“会不会是有人把我和语姑娘拉到这里藏起来,然后给我们搜身了?”南子棠惊恐的瞪大眼睛,他赶紧摸一摸自己的赤刃双剑,“还好,我在大水冲刷的时候将宝贝塞进腰身里了,要是被偷了,我翻遍九州也要把小偷提溜出来!”
可是丹植语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检查一下锦囊中的遗失物品,叹了口气,“这个小偷应该不太懂药理,拿走的竟是一些药效一般的。”
“没有多大损失就好。”阿月想一想,“这人应该是地下广场和我们一起被冲下来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从哪儿还可以进入这破地方。”
“南兄,你说这人会不会是?”南子棠脸一僵,没有讲下去。
但是阿月和丹植语都知道他说的是谁,正是那个杀害陵鱼的狠角色,如果真的是那人,只怕麻烦就大了。
“我们现在虽然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但是还是要打起一万分精神来,这四处随时都有危险。”
大家点点头,稍作修正后,三人你扶着我我搀着你缓缓站起来,决定去找失踪的白遇湖,他们三个人行动的非常慢,但是脚步不停,他们沿着河道向远处一个若隐若现的光源走去,边走边喊着白遇湖的名字。
“我觉得白兄应该已经成功了。”南子棠推测道,“陵鱼说的玄机,大抵就是这里吧,白兄带着鱼胆下水,就是去寻找来这里的通道了,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说明白兄的任务已经成功了,只是他人应该也被冲走了,就是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