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吗?”
“遗音宫宫主千金,王徽尧。”
“祖宗!”阿月眼里冒光,那可是名扬九州的美人!传闻这位王徽尧小姐生的比画上的人儿还精致,连最好的工匠都刻不出来如此标致的相貌,举止高雅得体,人比花娇。身份更是高贵无比,身为独女,生来便坐拥整个遗音宫,据说遗音宫宫主生下她后像宠爱心肝子般爱护,细细保养着。有一次带女儿拜访乾墟,那年轻的王储竟然一眼相中了这美人,这可惜在遗音宫宫主眼里,王储未必就是如意郎君,推说女儿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人,夫君须是要入赘的。这才消除了王储的一片痴心。
自从听说王徽尧的美名后,阿月一直在心里幻想这位女神会是什么模样,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来,但是她一定就像那皎月,气色柔和,众星环绕,散发徐徐光辉。几年前爹爹带着他们拜访乾墟,途中做客遗音宫,只可惜他前一天夜半未归,被爹罚在家里,因此未见了王徽尧的美貌,这使阿月顿足捶胸了好久。
嘿嘿嘿,这次他肯定不会错过了,王徽尧要来家里了,而且是待上一年!
白遇湖看着阿月,他已经蠢蠢欲动了,不禁莞尔,“你个色鬼,少祸害女子了。这次我爹来讲书,孟宫主可是嘱咐了我爹爹,好好看管你。所以你老实点吧,不要惹长辈们动怒了。”
这些年,白遇湖认识的孟宫主,凡是扯上阿月的事,不是生气就是在生气的路上。
“放心,女神在侧,本公子怎会放肆。”阿月坏笑。
白遇湖摇了摇头,能让阿月动摇的人他还没见过。
二人聊着,阿月的嘴巴没有停下来过,而白遇湖一直默默聆听,他讲的大多是一些传闻轶事,博人眼球,白遇湖听后总是不可置否的一笑,气氛正好的时候,突然一声娇滴滴的“哥哥”自亭外传来。
一个大概十来岁的小女孩,扎着双鬟发髻,两边各一个红铃发饰,走起路来轻灵作响,耳边的乳发散着,露出微红的桃腮,宛如一个林间精灵。她蹦着跳着,脸上咧着大大的笑容,竟然与阿月神似。她欢快的跑进亭子,撒娇似的搂住阿月的腰,声音甜淳,“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让汶儿好找。”
阿月抚着小女孩的柔发,声音温柔,“因为哥哥要来抓妖怪!”
“啊?妖怪,这里怎么会有妖怪?”女孩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不要害怕,哥哥已经抓住了,他就在——”阿月脑光一闪,指着白遇湖道,“他就在这儿!”
白遇湖轻轻瞥了阿月一眼,那神情似乎在说“你真无聊”。
小女孩惊恐的看向“妖怪”,当她看清“妖怪”的脸后,竟然情不自禁的脸红了。
“哥哥,原来书上说妖魅样貌丑陋是都是假的,明明生的宛若辉光,如山头朗月。”她羞涩的拉着哥哥的手,打量着白遇湖,“哥哥,你这个妖怪不要伤害他,送与我可好?”
阿月哈哈大笑,“汶儿喜欢?他这一年都不回家,正好送给你!”
白遇湖正色对女孩说道,“孟小姐,我是良人,并非妖怪,说起来,这世间哪一个妖怪又能有你兄长这般顽劣。”
汶儿已经痴了,白遇湖看着小女孩单纯而痴恋的眼神,心里莫名感动,很久没有与这样一双纯净的眼睛对视过了,内心就像经过了洗礼。
阿月虽然行事粗劣,但也会心细的察觉身边人情感的波动,看着妹妹的眼神,他仿佛知道了什么,立即用身子挡住白遇湖,“汶儿啊,你不是说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吗,不比这妖怪强多了吗?”
汶儿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看看哥哥又看看白遇湖,小脸竟然纠结起来。
“哥哥是这凡间最好看的人没错,可是可是,这妖怪,”她脸又一红,“似乎已超脱凡间。”
阿月脸色一白,捏着汶儿的小脸,佯装恶狠狠,“你这小色鬼,以后哥哥不给你带冰糖葫芦了!”
白遇湖莞尔,“我觉得孟小姐的评价很是得当。”
日光倾盖,亭间一公子,一小姐,一妖怪。
尘缘中冥冥相知的两个人,只消一眼便噬骨,迎来亘古的心悸和相思。
六月初十,箬竹书院讲学礼礼成。各位贵公子小姐一一住进漪月宫,脱下华服,换上清一色青色襕衫,做起了谦心求学的学子。
他们或背负了家族使命而来,或为了扩张人脉来,或真的一心向学。不管如何,离开了一向保护自己的暖巢,来到这陌生的漪月宫——乾墟统治下四大宫实力最庞大者,内心总是有刺激,惊羡,自信或是自卑的因素作怪。
阿月是所有学子中最轻松的一个,他有来自先天的资本,耀眼且瞩目。即使身上只披着寒碜的襕衫学子服,也盖不住那来自内心强大而飞扬的气场。他手执山河扇,和白遇湖,孟恂明一同出现在书院门口。
阿月用扇子挡住嘴巴,对二人悄悄道:“帮我找找王小姐!”
孟恂明睁大眼睛,“大哥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