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桌案上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各类的消息,上一次这么乱的时候,还是秦岭在这个屋子里捣乱的时候呢,只是现在没有秦岭,常逾的书房也没规整到哪里去,原来相处久了,真的会越来越像。
文青山端了安神药进来:“殿下明日再看吧,天色不早了,一早还要上朝呢!”
常逾在筹谋着很大的一个计划,这里面的人他要都保下:“顾郦那边如何了?”
文青山:“田绛的人一直在他身边,圣上也没再派人对他下手,皇后那边倒没说什么,但是辰妃娘娘找人提点了他!刑部也没难为他,倒是和往常一样!”
常逾还是觉得不稳妥:“不行让他搬回来,最近让他行事张扬些,多少人盯着他呢!”
文青山:“可搬回来会不会太扎眼了,毕竟盯着他的人是圣上!”
常逾:“扎眼也得搬回来,要是他出了问题,长安和亲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常逾将印鉴印在一张手令上:“明日让顾郦带着这张手令,将人提出来!”
文青山看着上面牢囚的名字,没多说什么,他让身边所有人都行事张扬,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就是希望相对他们动手的人,有所忌惮。
常逾:“周家主,快抵京了吧!”
文青山:“也就这一两日!”
常逾心中有了其他的谋划:“找个机灵的,将东西送过去!”
常逾揉了揉眼周的穴位:“田伯那边如何了?”
文青山:“赤鳞军都安排妥当了,兵部那边除了田伯不会出现任何一人的名字,阵亡的抚恤也都按照您的吩咐双倍给了!”
常逾:“让田伯搬进来吧,赤鳞军那边让他找个稳妥的人!”
如今田绛算是暴露在明面上的人了,不能再隐匿,可赤鳞军是母妃留给他的精锐,决不能暴露,只有将田绛留在王府,隐藏赤鳞军才有可能。
皇帝听着冯施毅的禀告,冷笑出了声。手下的笔锋交错,游龙浮跃:“你觉得,老三是这么张扬的人吗?”
冯施毅:“殿下处处小心谨慎,谨小慎微,不像是能做出这些事的人!”
皇帝:“你看看,你都这么想,那就是有人故意利用了老三的这个特性,想让他暴露在朕的眼前的!”
冯施毅研磨:“那刚刚说顾大人带着殿下的手令去提了个人!”
皇帝对着自己的墨宝一脸的满意:“这个倒像是老三的性格,不藏着掖着,但也不能将人落在别人手里!”
冯施毅憨笑:“奴才哪里懂这些啊!”
皇帝:“你啊,是大智若愚,朕问你,老三提的人是谁!”
冯施毅故作思索:“这人听说是之前某个案子的边缘人物,此次是牵扯到了顾大人手里的案子,顾大人想提审此人,却被尚书大人否决,无奈之下,才求的殿下手谕!”
皇帝:“古今顾郦位居刑部侍郎,众人皆知,他是老三的人,这刑部尚书若没人撑腰,何必因为一个犯人得罪他呢!”
冯施毅:“您的意思是,这个犯人是关键!?”
皇帝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如今老三风头正盛,这个犯人关系着老三的对立面,谁让刑部尚书否决了顾郦提审的要求,谁就是现在要对老三下手的人!”
冯施毅:“圣上圣明!”
皇帝听着冯施毅的阿谀奉承,嘴上就算说自己不喜欢,可一旦听见了这样的话,还是高兴的:“听说那个刺杀老三的,是现今武林上武功最高的!”
冯施毅将纸张向上提了提,好让皇帝继续写:“是,说什么叫无心!”
皇帝:“能言说动此人的,确实得让人心生忌惮啊!”
冯施毅不知道皇帝这是要真的帮常逾还是说一说,便下意识的问了句:“圣上这是要帮殿下?”
皇帝看了冯施毅一眼,没说什么,冯施毅也是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说错了,假意打了打自己的嘴,伴君如伴虎,有些话可以说,那是因为没触到皇帝的逆鳞,但是揣测圣意,那就是大忌,皇帝帮不帮常逾都不重要,常逾此举,不过是要告诉襄王和皇帝,自己对立面站的是谁,对于襄王,常逾此举无非是等于宣战,对于皇帝,常逾的意思也是要他知道,襄王也不是个老实的,皇帝其实不必帮任何人,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这一个月来,常逾照常上朝,对待圣上的查问,一向秉持着中立的态度,不冒进,也不躲避,你说他不关心,可每次他都能说道裉节儿上,可你要说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他有从不贪功,这让皇帝有些看不透他了,随着封王大典的逼近,常逾越发的忙了,除了每日受习于嬷嬷,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礼部的人要是想见他一面都得通过田绛,明明他毫不在意买个位置,可现今为了这个位置,却做了十全的准备,不能出任何纰漏。
夜深露重,常逾依旧来到了秦岭的屋子,哪怕秦岭的屋子里热的要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