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擦着手中的血污,看着面前被他打的屁滚尿流的众人,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而这个动作,就像是激怒的眼前的众人,似乎秦岭天生的笑脸此刻面相他们尽是嘲讽和不屑,保护了他这么久,耶律大雨此刻再猜不出秦岭的身份,倒是显得他蠢笨了,只是越看秦岭,耶律大雨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透此人,正在晃神的分秒,耳畔的风唤醒了他的精神,回头一看,一位老者已经倒地,旁边还有还有一把掉落的匕首,秦岭甩着手中的镖,凑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下他的假发以及胡须,拾起那个匕首夸赞道:“刃是好刃,钢未必是好钢啊!”
耶律大雨的侍卫满眼的崇拜,凑到秦岭身旁:“刚才那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秦岭不予理会,忙着坐回客栈,往嘴里扒了两口饭,这一路真是一刻也不消停,一波一波的跟韭菜似的,没完。
秦岭刚吃了两口,气的将筷子重置,瞪着耶律大雨:“想杀你的是真不少啊,饭都吃不消停!”
耶律大雨的侍卫拿起秦岭的竹骨,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大哥,你的剑!”
秦岭气势汹汹:“对付这几个草包,他们不配我的剑出手!”
耶律大雨看着满桌子的菜,秦岭也没吃上两口,便让侍卫拨些菜给他,谁知这侍卫一路没出手,不仅手脚迟钝了不少,连脑子都迟钝了!
“啊?!”
耶律大雨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用公筷给秦岭拨出来不少菜来。
有了药的兴城,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在常逾和乔林等人的拉扯之下,拼命的挣扎出生命的池藻,涅槃重生,万人受疫,数月封城,郡王亲驰,医士奔赴,千里寻药,每一个人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这才让兴城逐渐恢复到了曾经的模样···
常逾落笔成绝,将他们一起并肩战斗的数月只是寥寥几笔的落在了奏折之上,对于京中来说,这里是他们避而不谈,远而不顾的地方,也只有这里的人知道,这里的日子有多难,常逾将奏折封上漆印,似乎是将这里的数月一起封印了起来,可常逾不会忘却这里,这里的人也不会忘却他们,常逾起身站在阁楼上,看着外面的熙攘,听着商贩的吆喝,也闻着这生活的烟火气,真到了要走的时候,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田绛捧着热乎乎的馄饨进来,烫的直接放到桌案上,摸着自己的耳垂分散热量,又从衣兜里掏出不少红彤彤的果子来,看着常逾站在栏杆前。
田绛:“刚才来的时候,被西街那个馄饨摊的老板拦下了,非要让我给您端来一碗,让您尝尝,还有这些果子,都是沿街的街坊给的,说是自己种的,熟透了可是甜呢!”
常逾看着那些百姓们送来的东西,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常逾:“春恩堂那边如何了?”
田绛:“还有几个病患,年岁大些,好的慢,不过乔林说,应是无碍!”
常逾:“阿恙那边有消息吗?”
田绛:“今日的消息还未到,不过按照脚程,这几日就应该拿下绥城了!不过颖妃娘娘来了消息,说是给长安公主的嫁妆已经备下了,圣上也已经应了她与顾郦的婚事!”
常逾应了一声,交代着田绛用自己的金库给手下的弟兄们多分些份利,不能让跟着他们的将士费力不讨好。
田绛:“您看着不太高兴?”
常逾还是那般冷峻,和平时并无差别,只是田绛跟着常逾久了,多少也能看出一些。
常逾:“总觉得事情太顺畅了,有些不对劲!”
田绛不明白,顺畅还不好吗?难不成非得困难重重才能是正常的?
常逾看着田绛一脸的疑惑:“先是章南叛逃,又是萧策弃守,再是兴城起疫,这一桩桩一件件显然是在针对我和裘落,如今这般倒好似不管不顾了一样!”
田绛:“难不成襄王还有后手!会不会是二爷那边!”
田绛理所当然的觉得能给他们使绊子的,一定是襄王,毕竟现在的局势,已经足够明了了。
常逾:“拿下绥城就等同于断了辽夏二人的联系,而且阿恙是江湖人,襄王不会舍近求远的对他下手!”
田绛:“那圣上要求咱们后日启程,不如咱们等等二爷回来!”
常逾:“不可,圣旨已下,我们必须按照规定的时日启程,否则便是违抗军令!”
常逾坐到桌案旁,吃着馄饨,或许和一个人久了真的会越来越像,要是以前的常逾,绝不会在书案山吃东西,现在倒是越来越像秦岭了,饿了就吃,更加随心了。
田绛:“襄王不会对您下手吧!”
常逾:“我更担心裘落,戚将军和花将军一同回京,他又少了裴延这个助力,裘家军也被圣上大换血,一旦咱们走了,难的不是兴城,而是裘落!”
常逾也不知道现在走了,裘落会不会遇险,可皇命难违,他必须得走,就算西固加强了兵力,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辽人养精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