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些,我得让我干儿子记得我!”
秦岭明明说的很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常逾心中还是不免酸楚,如果他知道自己与倪家姑娘只是婚姻交易,或许根本等不到那个孩子,他会不会不开心?
晚上,秦岭抱了个裘袄,大摇大摆的上了屋顶,直接将裘袄丢给顾郦,结果顾郦一个手滑,屋顶上的砖瓦便滑落了下去,秦岭眼疾手快,袖中的暗器直接将瓦片卷了回来。
秦岭坐在他身边:“这要是青山知道,不让你把第一个月的俸禄都掏出来赔就怪了!”
顾郦:“你怎么来了?”
秦岭故意埋怨着说:“你在上面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
顾郦:“我小声些!”
秦岭本就是开玩笑,没想到顾郦真的当真的:“行了行了,知道你心情不好,反正我是夜猫子!陪你聊聊!”
秦岭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壶酒来,递给了顾郦一壶。
秦岭:“放心,你的是温过的!”
顾郦看着秦岭手中的酒:“你是自己馋酒了吧!”
秦岭:“嘿,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这真的为了你!”
顾郦喝了一口,温酒入喉,瞬间暖气袭身:“行,谢谢秦少侠!”
秦岭往后一仰:“小爷不在江湖,可江湖处处都有小爷的影子!”
顾郦:“你就得瑟吧!”
秦岭:“在刑部干的不顺畅?”
顾郦:“也不是,殿下给我安排到刑部就是因为锦衣卫与刑部的相像,所以没什么不顺的!”
秦岭:“那是因为长安公主?”
顾郦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秦岭单刀直入:“你喜欢长安公主,可你又有顾虑!”
或许是秦岭与长安并无关系,属于局外人,顾郦才能对着他说出真心话吧。
顾郦:“我不在意外人的说法,也不在意会遇到多少困难,只是想给长安一个交代!”
秦岭皱着眉,不是很理解:“那这顾虑不是你自己给你自己的吗?”
顾郦:“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够坚定,我喜欢长安的心不会变,可我想找自己的身世也不会变!”
秦岭歪着脑袋看着顾郦:“这两者并不冲突啊!人生没有什么先来后到,有些时候,不必纠结什么顺序,遇上了就抓住,别到最后,都失去了!”
秦岭喝了一口雪花酒,灌入口腔的寒意,直入肺腑,长长吐出的哈气如同长龙,在黑夜中划出一串水汽。
秦岭:“有时候我在想,早知是这样的结局,我是不是应该先娶了瑶瑶,那个时候我不想拖累瑶瑶,不想她在我死后成为了寡妇,可直到她死在我的怀里,我才知道成为一个鳏夫是多么痛苦,所以啊老顾,有些事儿等不得,人的经历和能力都是有限的,做好眼前事比规划未来更为重要!”
听着秦岭酒壶撞击的声音,顾郦似乎有些动摇了。
秦岭盯着他手中的酒壶,提醒道:“再热的心晾的久了,也会失了温度的!”
秦岭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拍了拍顾郦的肩膀,盯着月亮,脸上的苦笑比不过心中的苦涩。
秦岭:“在有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抓住了,别等到最后无力挽回了···长安爱的不是你顾郦这个名字,是你这个人,所以不管你是谁,她喜欢的都是你,长安归故里,或许这是早已命中注定的···”
秦岭用现身说法的方式告诉顾郦,人世间有太多难以掌控的东西,就好比当年路瑶的意外离世,让秦岭曾陷入无限的自责和后悔,可事与愿违,没人能改变,再多的假设也改变不了事实,所以现在顾郦有所选择,长安的义无反顾已经证明了她的心意,等雨停倒不如一起并肩淋雨···
秦岭从房檐上跳下来,常逾就站在屋檐下,秦岭歪着头看着他,很显然,这场说教是常逾求着秦岭去的,常逾比任何人都担心顾郦,可长安毕竟是他妹妹,有些话他说不得,只能借他人之口,只是没想到秦岭用现身说教的方式去讲。
秦岭:“你在这像个老父亲似的,明明担心,就是不开尊口!”
常逾:“谢谢你!”
秦岭把酒壶塞给常逾:“下次给我换酒酿,否则我不去!”
常逾宠溺的道了声好,可秦岭看着常逾还是一脸的不悦,虽说常逾整日里都阴着一张脸,可秦岭是能看出他是真的有心事还是面相就是如此的。
秦岭:“还想什么呢?”
常逾:“林东说的那件事,我总觉得蹊跷,以顾郦的办事能力,不可能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很明显,有人在故意抹掉这些痕迹和线索,我查过案宗,不止在京城,周遭的府衙甚至是外郡,都有过此案例,这其中难免有关联!”
秦岭:“你想查啊?我可以帮你!”
常逾摇摇头:“此事顾郦已经插手,背后之人想必早已有所警觉,只要是我的人,都会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