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些工具,勉强是将常逾的书桌修好了,不过在这地方,能对付上就不错了!
虽然这个模样实在是丑了些,可比之前结实多了,秦岭还坐上去试了试,结实着呢!
屋外的读书声不绝如耳,看来这秦王妃的书堂也是有些起色了,张河带着人,给书堂做着保暖加固,临近入冬了,这冬日里也不能冻着孩子们不是。
张河:“殿下去陶冶厂了,说让你在家中等着,意思说是有什么人会来!”
秦岭不用猜都知道,常逾说的是白长梅和石南风。秦岭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
秦岭:“张大哥,有吃的吗?”
张河:“有,殿下吩咐了,在我家灶台里给你温着呢,你直接去取就成!”
秦岭屁颠屁颠的跑到张大哥的家里,见张夫人和易鹤云正在教一些妇人梭织,孩童有书念,男子有工为,女子也不依赖男子,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了发展,真好。
张夫人看见秦岭来了,想都不用想,一准是来找吃的的:“公子是来找吃食的吧,我去取!”
秦岭:“不用了大娘,我自己去拿就行!您忙着!”
这些日子,几乎没人拿常逾当王爷,他倒是比张河还像个里长,相处这几月下来,倒真的像是邻里邻居了。
秦岭捧着饭碗,烫的来回倒手,回来的路上,又瞧着辛夷给一些病患讲解着用药的知识,看的正入迷,也没注意来人,险些撞上。
秦岭被碗烫的松了手,还好反应快,踢起脚边的衣袍兜了一下,这才没浪费。
白刺史手忙脚乱的本想去帮忙接碗,可晃了半天什么忙也没帮上,秦岭这才看定来人,心里想着,常逾的鱼儿上钩了。
白刺史看着秦岭嘴角的笑,心里直发毛,又看着秦岭一口一口的吃着饭,更是心里打鼓。
白长梅:“秦侍卫,殿下、去哪儿了啊!”
秦岭一边往回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既知道我们住在姚庄,还用我告诉你殿下去哪了?”
白刺史被怼的哑口无言:“那我可否在此处等候!”
秦岭见外面起了风,这秋后的寒风,卷着风沙,也够他受的,便丢了句:“随便!”
白刺史就这么看着秦岭吃完了饭,还煮了茶,这土窑的条件有限,可秦岭还是想给常逾一个郡王的体面,点茶他不行,但煮茶他还能对付,不过他心里也明白,他就是煮的再难喝,常逾也喝得下去。
常逾看见白刺史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很意外,在门外掸了掸身上的沙尘,进来之后洗了把脸,白刺史跟着进来,刚要行礼。
常逾:“没工夫看那些表面功夫,直接说事!”
白长梅拿出卷宗:“启禀殿下,这是新的案宗,里面还有李二等人的证词,请您过目!”
常逾擦了擦手,坐在桌案前,看着这案宗,条理清晰,言辞准确,简洁明了,一天只内能将这案宗整理出来,这白刺史也不算是个草包,至少在刑案这方面,还是有些个能力的,看来他这一榜的进士还算是有些才能。
白长梅:“李二判了十日后问斩!”
秦岭给常逾倒了茶:“呦,这没几日了,到时候我得去瞧瞧,这热闹得凑凑啊!”
常逾自然听出来他这话里有话:“那之前的误判,还有孟家二郎的受的刑法,白刺史打算怎么补偿啊!”
白长梅:“孟家二郎先认罪又翻供,扰乱办案秩序,念其年幼,又受了些苦,功过相抵便不罚不偿!”
常逾:“倒是公正!”
秦岭疑虑的看着常逾,公正?他可不觉得公正,那孩子命差点丢了,哪里公正了。
常逾:“他虽扰乱了办案秩序,可身为刺史,查审不当,便是你失责,罚你半月俸禄,你可认?”
白长梅:“认!”
常逾:“最后审理签字的不是你,你还认?”
白长梅:“虽然签字的不是我,可此案却是我一手督办的,且督查监管是下官指责,没有提醒李州牧避嫌,便是下官失责在先,没有追根溯源还百姓清白,便是失责在后!”
常逾绕到桌案前,将人扶起来,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看着他,像是窥探到了白刺史的内心深处:“这么多年,你贪了多少?”
白刺史吓的跪地:“殿下、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
常逾:“我问的可是你,没有审问李州牧,没有求证其他人,你还不明白吗?这个机会,本王只给你一次!”
白长梅叹了口气,像是将积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挪开了:“回殿下,八十七两白银!”
常逾和秦岭互相看了一眼,这个数字是常逾和秦岭怎么也没想过的。
白长梅:“下官用了八十四两三钱,还有二两七钱未动!下官知道,殿下这话一出,下官这官也就做到头了,还望殿下给下官一个体面,待接管上任,下官自会辞官还乡!”
常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