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看着秦岭喝了茶,便装模作样的也喝了,只是常逾茶水入口便吐了出来。
常逾:“什么玩意儿!这是人喝的吗?”
这戏接的天衣无缝,要不是秦岭起的头,没准他还真信了,在桌子底下偷偷的给常逾竖起了大拇指!
秦岭故意扬声道:“你以为这还是在你那比皇宫还大的宅子里呢?前呼后拥的有人伺候你!?赶紧喝,喝完了好上路!”
常逾:“你不就是要钱吗?你让我给我爹去封信,我爹是江南首富,我姑姑是圣上宠妃!”
也不知秦岭是演的,还是在伺机报复在集市上没有拉着他一起走,秦岭只是随手拍了常逾一下,险些没将常逾腹中的早饭拍出来。
秦岭:“话这么多呢!”
秦岭拿起水碗就往常逾嘴里灌,看似残暴不仁,实则全撒外面了!是一滴也没灌进去!
小二把包子拿上来,秦岭抓起一个包子吃的津津有味,可嚼了没两口就装作头晕眼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常逾刚要假装吃上一口,见秦岭悄悄的朝着他眨眼睛,也顺势倒在了他身边,此刻的文青山才明白,这俩人搁这演戏呢,既然如此,他也不能演的太差啊,假装指着小二,然后瘫软下去。
三个人被捆起来之后,这铺子也就随之关门大吉了。
“这家伙要是真这么值钱,咱俩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这样你在这守着,我去通报老大!”
秦岭早就用飞镖将绳子割断了,见其中一个人离开,迅速挣脱绳索,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点了那人的穴道,文青山也凭借着刚刚秦岭的飞镖割断了绳子,秦岭将竹骨剑拾了回来,挥剑立斩,将常逾身上的绳子砍断了。
文青山忍不住吐槽:“你们下次演戏能不能提前给个信号,这也太突然了!”
秦岭:“我这不也是看见他们有问题之后即兴发挥的吗?还好阿逾机警,接上了,要不还真有些麻烦!行了,我去跟着那人上山探探路,他这样没三天醒不过来,青山,你去买壶酒撒他身上,然后等我回来!”
秦岭说着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文青山指着被点晕的小二,不,此刻应该是土匪了。
文青山:“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常逾活动了一下四肢:“这茶水铺子坐落在此,却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没有床铺,也没有衣物,证明他们不居于此处,而这距最近的城有二十里,这二人总不能每日从城里出来,到这来做生意吧!而且阿恙对毒物很是敏感,他一定是感知到这茶水里有毒了!”
文青山:“他不是百毒不侵吗?”
常逾:“我听岁桉讲过,他的百毒不侵只是毒物入体之后,靠狐毒化解之力,方才无恙,而蒙汗药一类的东西对他,依旧有效!”
文青山这才明白:“不得不说,您二位这默契绝了啊,要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这戏!”
常逾:“他已然将话递出来了,我便顺着他说就好!”
文青山:“那这酒还买吗?”
常逾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不必进城去买,这里算是他们的岗哨,就算没有床褥,也不会委屈了自己,你仔细找一找,应该有些酒水,阿恙是想将此人伪造成吃醉的模样,咱们趁机而逃,并不暴露身份,而且我装作淑妃的外甥,这个身份少说也值千两,山匪不会弃之不顾的,待他们满城搜寻,山中警备定然疏漏,有了阿恙的打探,或许真的可凭三人,将人救出来!”
秦岭跟着那人上了山,这山中机关重重,贸然上前,没准真要吃些苦头的,山大王听说这样的肥鱼落在了他们的地盘上,自然是不能视为不见,立了派了人跟他下了山,秦岭本想跟着下去的,却被一只手抓住了去处。
秦岭看着裘落此刻的装扮同那些山匪无异,看来是打入敌人内部了,既然这样,事情还好办了些呢,秦岭笑言:“你果然在这!”
裘落不解:“你知道我是谁?”
秦岭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裘落耳中没有丝毫信誉,便报了常逾的名字。
秦岭:“没见过你,但猜得出来,是常逾让我来救你们的,花将军关在何处?”
裘落:“你如何知晓她还活着的?”
秦岭觉得这裘落也是话多,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现在能信任的人不多,警醒些没坏处。
秦岭:“活人比死人更有价值,他们的目的在你,她要是死了,如何引你上钩?”
裘落算是信了秦岭的说法:“海棠被关在西南角的牢笼里,一起被俘的还有她手下的二百多人!他们都中了软筋散,而且守卫森严,凭我一人之力很难营救!”
秦岭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心有很快有了决议,拍着裘落的肩膀交代道:“你继续在这蛰伏,我下山同阿逾商议以后,会来找你的,届时以三声布谷鸟的叫声为准,是我与你相见的信号!”
秦岭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他的脚程比那些下山抓常逾的人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