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叫襄王,单独叫了你们仨!?这其中怕不是有炸吧!”
秦岭放下筷子之后,常逾也没了胃口,只是一个劲的给岁桉夹菜:“圣心难违,先且看看吧!”
顾郦:“这费这么大功夫,把襄王接回来,现在又只让他住在康王府里,既不宣召也不封赏,这是什么意思啊?!”
常逾:“康王虽然没有实权,可在朝中的威望还是有的,陛下这是想给有心之人敲个警钟!”
秦岭虽说吃完了,可也没下桌,也一个劲的给岁桉夹菜,岁桉看着他们两个人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碗里的冒尖的看不到米饭的影子了,猪也架不住这么喂吧!
秦岭:“这倒像个鱼饵!”
常逾:“什么意思?!”
秦岭这话说的根本没过脑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可直觉告诉他,就是如此。
当年慕容恺之也是将他从松山小筑叫回来,引得注意之后,再将矛头转向于他,现在皇帝的这一举动,和当年的慕容恺之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此刻的秦岭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共同点。
秦岭:“利用襄王,彻底将这池水搅混!”
顾郦:“那这陛下到底是看上谁了!?这么做,哪里是要从他们仨之间选啊!”
这话题并不适合在饭桌上谈,常逾故意扯走了话题:“马孝辉呢?”
顾郦:“青山看着呢!跑不了!”
常逾:“马氏一族锒铛入狱,马远华又即将问斩,让青山紧着些,别再这时候出差子!”
寒盛楼里,白日笙歌,夜夜欢愉,闲着的时候,珺娘也不强迫这些姑娘公子,能进寒盛楼的,都是心甘情愿的,珺娘从不逼迫,可一旦进了寒盛楼,便要以珺娘唯命是从。
“姑娘,锦绣有事想见姑娘!”
红袖添香,金绢玉帛,额间的细钿颇有些异域的风情,房中的炉子上还烹着茶水,珺娘正在篆香,一颦一簇倒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了,来人是孙妈妈,在这寒盛楼里负责姑娘们调教,珺娘对她也是颇有敬意的。
珺娘想了想,终于从脑子里想出了这个名字:“锦绣?那个小郑将军的相好?”
“就是她!”
珺娘用香筷捣着香灰,熟练而专注:“我记得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叫进来吧!”
锦绣迈着扭捏步子,一副娇羞的模样,看着就是个可怜儿人,刚要给珺娘问好,便被珺娘打断,珺娘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里站住脚,靠的可不仅仅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还有驭心之术,锦绣这悲天悯人的模样,也就是能入一入小郑将军的眼。
“直接说事儿吧!”
珺娘头不抬眼不睁,心思都在这一盏香炉之中。
“我自十五岁入了寒盛楼,对楼主的吩咐唯命是从,从未有半分逾矩,从小郑将军那得到的消息,也悉数交由了楼主,这么多年,楼里的姐妹生活富足,只有我,听从楼主吩咐,守着小郑将军一人,这几年的光景,小郑将军虽然待我极好,可色衰爱弛,我总是要为将来打算的……”
锦绣虽然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恸,可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珺娘也是看都不愿意多看。
“说来说去,想涨工钱了呗!”
珺娘一语道破,谁知这锦绣哭的更是起劲:“楼主,你看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珺娘实在是听不下去,将香铲丢在铜罐里,金属碰撞的声音吓的锦绣惊魂未定。
珺娘:“怎么不哭了!?锦绣,别拿对付男人那套对付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我也算没亏待你们,衣食住行都捡着你们的喜好给,除了客人酒菜钱,什么时候问你们要过点身子的银子了?要说小郑将军也不是吝啬的人,每月给你的也够你花了,实在不够花,你也可以像其他姐妹一样,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小郑将军惧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他家夫人不发话,你就进不了门,何苦呢?”
珺娘再次拾起香铲,细致的压着香灰。
“看来楼主是不愿了!”
珺娘不语,锦绣也收了刚刚假模假式的哭意,虽然眼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擦的泪花,可眼神却忽而充满敌意,没了刚刚柔情似水:“楼主莫不要忘了,小郑将军可只点我一人!楼主若想从小郑将军那得到消息,就只有我一人可选!”
珺娘谄笑,真会抬举自己,孙妈妈在一旁听着都不免唏嘘:“一个禁卫军的侍卫长,这消息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你只看到别的姐妹日进斗金,可你怎么看不到他们的努力呢?既想活着富庶的生活,还不想付出,这样的生活,只有豪门显贵的大娘子做得到,你我这样的出身,连个贵妾都算不上,锦绣,想要银子,就要靠自己,别贬低了别人,高抬了自己!我寒盛楼最不缺的就是姑娘和公子,寒盛楼既然能调教出一个锦绣,就能再调教出千万个,锦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的演技配不上你的野心!”
“我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