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明明嘱咐秦岭要静养,可是现在常逾这个样子,秦岭哪有心情静养,将常逾的情况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完了,留下乔林眨着眼睛一脸的求知欲。
“看我看什么呀!我又不是书,再说了你现在看书也来不及啊!拿上药!走啊!”
乔林缓过神,看见秦岭已经把药箱背在身上了,自己去前堂取了些需要的药,塞进了秦岭身上的药箱。
秦岭嘱咐了岁桉几句,拉着乔林就跑,乔林头上的介帻都跑丢了,气都喘不过来,他在战场上都没这么狼狈过,结果在这京城搞成这副模样,去哪里说理?
到了镇抚司外,秦岭扫了一眼乔林,直接拦住他的腰,脚下一用力,便直起三丈,乔林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夺门而出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嘴叫,就被塞了一个刚刚顺手牵羊拿来的包子。
顾郦看见这一幕的时候,都惊呆了,他轻功了得,这不用说,背着药箱抱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能不惊动镇抚司的一草一木,这轻功真是绝了。
乔林本来气就喘不匀,被包子一塞,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秦岭一脸嫌弃的把包子从他的嘴里拿出来,丢在了门口的痰盂里,拉着乔林进了屋。
乔林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瘫坐在一旁,得先保自己的命才能救人不是。
而秦岭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东西都给乔林摆好了:“你快来看看啊!”
顾郦看着乔林狼狈的样子,倒了杯水给他,乔林摆了摆手,能把气喘匀就不错了,还喝水呢!
乔林走到常逾病榻前,掀开被子,血虽然止住了,可这伤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这么拖下去,能活活拖死他,简单的施了针号了脉。
乔林:“御医开的方子呢?”
顾郦赶紧找出来递给他,乔林简单的改了改:“用这个方子,被子不要盖了,找个靠椅什么的,盖层纱就行了,让伤口见见风!”
顾郦:“可御医说大人不能见风···”
乔林将药方收回去:“你信他信我?”
这次换顾郦哑口无言了,将药方抢回来。御医能不能信他不知道,可是顾郦知道,常逾信得过乔林。
乔林收拾着东西:“那我回去配些药膏,明日派人来取一趟吧!”
乔林刚要走出去,看到乔林坐在常逾的床榻旁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疑惑的问道:“你、不走吗?”
秦岭:“我留下来照顾他!”
乔林把药箱往地上沉重的一放,气的都要翻白了:“那我怎么出去,包接不包送啊!这是锦衣卫,不是菜市口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秦岭一拍脑门:“哦,对,不好意思,给你忘了!不过说好,你别喊啊!”
回到药堂,秦岭按照乔林的方子抓药,然后把药草丢进碾槽里努力的碾着。
乔林:“我给你磨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
秦岭:“他这五十杖不是为了我挨的吗!”
乔林都无奈了:“你还有这良心呢!不容易啊!”
秦岭:“你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给这玛茵草还账呢!二百多两啊!黄金啊!”
乔林求神拜佛一样的摆着手:“行行行,我谢谢你们,不过你刚刚用的这些药记得给钱啊,我这药堂还没开,先搭出去不少!”
秦岭撇撇嘴,又抓了一把草药在碾槽里,用力的磨着,喃喃的说了句:“抠死了!”
用了乔林的药,常逾果然好了不少,人虽然没醒,可伤口也算是有结痂的迹象,秦岭每天在镇抚司上方飞来飞去,去乔林那给常逾取药,顾郦不明白的是,既然信不过,要去乔林那取药,秦岭为何还要他照常给常逾熬药?最后熬完送进去全被秦岭浇了花。
顾郦不明白,忍不住吐槽:“费这劲干嘛?”
秦岭翻着顾郦拿过来的食盒,不是粥就是素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就没动。
“你不觉得不对?”
顾郦皱着眉,没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秦岭:“这御医就算再无能,治个外伤差点活活给人拖死,乔林的药方我看了,药都没变,只是每一样都加了量,那就证明这御医是会瞧病的,那这量怎么就能掌握不好呢?我问你,你这御医哪里找的?”
乔林不假思索道:“太医院啊!”可经过秦岭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了不对:“你是说,太医院是故意的!?”
秦岭实在是太饿了,抓了个馒头啃:“有人想要我的命,可有人也想要他的命,能控制太医院,又能动用江湖势力的人,细数数,应该没几个吧!”
“所以你让我继续熬药,是想将计就计?”
秦岭打了个响指:“聪明,不过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就要靠你了!对了,下次带点肉菜,这谁吃得下去?”
“别查了!”
常逾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