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看不穿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藏着什么花花肠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想玩一玩这鬼市的人,常逾和秦岭不一样,凡事喜欢按照规矩来,他也素来不是惹事的人,可这一次,常逾竟然愿意陪着他···
常逾:“不会,交易完成,便是尘埃落定,就算他们收了假货,也只会认栽,只是能骗过鬼市的人,至今从未出现过!他们拍售之后会暂停一柱香的时间,然后有东西要卖的要去后院,交易结束之后,会有专门的人带你去取之前的物品!”
秦岭点点头,可能是花生米咬的急了,一下子咬狠了,咬到了舌头,疼的秦岭是面部扭曲,要不是又面具,秦岭都能想象到现在常逾一定会在笑话他。
按照常逾所说,果真有人带他们来到了后院。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中间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虽然看不清眉眼,可谓是媚骨天成,风韵卓存,连带着整间屋子,都有一种金屋藏娇的错觉,女人哪怕只是坐在那,都能勾上几个男人的魂魄走,哪怕带着面具,可此刻她就是在男人耳边吹吹风,都能让人酥掉骨头。
“二位有何物要卖?”
秦岭看了看常逾,本想看看他的眼色,可是这太黑了,还有面具,哪里看得清楚,心一横,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
女人抬手示意将瓶子放到桌子上,这是规矩,以免交接过程中有损坏,两方事人说不清楚,女人拿起瓶子观赏了一番,礼貌的说道:“公子想卖多少钱?”
秦岭想都没想,张口就要了二百三十两黄金。
女人轻笑了一声,嘲讽之意掩盖在面具之下,却还是给了秦岭足够的脸面:“公子,你这瓷瓶做功并非上乘,釉色也不均匀,落在世面上,多说一两银子!”
秦岭抱着臂膀,抬声说道:“谁卖瓶子了,瓶子是我借的,我卖的是里面的东西,不过你还提醒我了,这瓶子还要钱呢!那我要二百三十一两黄金!”
女人打开瓷瓶,里面的血腥气瞬间冲了出来,女人躲闪了一下:“这是何物?”
秦岭:“这是灵兽九尾狐的血,能解百毒,虫蛊不侵,一个重铸筋脉的草药要二百三十两,我这也不过分吧!”
那女人垂眼瞧着,这东西若当真有他说的这般好,还不好好的存在家中,哪里有拿出来卖的道理,不过眼前的人看着便和常人不同,或许真有此物也未曾不可。
“自然是不过分,不过我们也要试一试公子的东西!”
秦岭不怕试,他自己的血能不能解百毒他自己可是清楚的狠。
女人叫人拿来了几样毒药,一般毒药遇水反应剧烈,可这毒药倒进这瓶子里,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果真应了他所说,可解百毒,秦岭得意的在一旁吹着口哨。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那公子是要用这个换玛茵草了?”
“不错!”
“可以!”
秦岭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看来自己的血还挺值钱的嘛!
秦岭如愿的拿到了玛茵草和一两黄金,高兴的像个孩子,直夸老板守信用,可常逾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瞟了一眼秦岭鞋尖的血迹,心有不悦,用自己的血去换,常逾倒甘愿卖了自己的宅院。
回去的路上,秦岭才发现常逾的不开心:“一分钱没花,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常逾不是不开心,只是担心他的身体,秦岭顺着常逾的视线看去,还真的是自己疏忽了,不禁给常逾竖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锦衣卫,这观察力可以啊?!”
秦岭刚要问他怎么知道的,一想到上一次用自己的血救了他,者才意识到,原来那个时候他还醒着?!看来他的血可以解毒的事他已经知道了,那他还知道些什么?
常逾没有回应,只是拎着两人的面具背着手走到了秦岭的前面,说什么呢?难道说他知道他是秦岭,知道他中过毒,知道后来可能又服下了其他毒,知道他可能命不久矣?常逾觉得很多时候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之后,关系未必会更上一层楼,有些时候会适得其反,索性选择装傻,而恰巧的是,秦岭这是这般装傻···
常逾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来,丢给秦岭。
秦岭差一点没接到,在手里颠了诸多下才拿好:“这是什么?”
“金疮药!”
秦岭:“我没那么娇气,比这重的伤我受过的多了!”
常逾不想听他废话,转身抓起他的手臂,掀开袖子,见并无伤痕,又抓起另一只手,二话不说的给他涂了药,然后将药放在怀里,像母亲呵护孩子一样,嘱托道:“受了伤,就要乖乖上药!”
秦岭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就能将他想象成老妇人了,忙着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常逾见他摇头晃脑的模样,还以为他不想上药,脸色便又沉了半分,秦岭见状,又忙着点头,这一来二去的,头更晕了:“额……”
秦岭还没从刚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