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坐在楼梯上默不作声,这个女人她看着就没有好感,若她不是秦岭的母亲,就算逍遥子求她去请,路瑶也不会动。
路通:“瑶瑶,去抓只鸡!”
路瑶忿忿的起来,给了路通一个大大的白眼,可脚下还是听话的往鸡窝走去。
支走了路瑶,路通便陪着逍遥子回了房:“这话你同她说也是白说,她若是心里真有阿岭,就不会这么做!”
逍遥子才不会惯着呢,什么江氏,什么秦懋,能让他惯着的,只有阿岭一个:“我知道,那我也得让她知道,她不止有阿峪这一个儿子,她心里有没有秦峻我不管,但阿岭是我疼大的,不能任她偏心!”
路通:“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这刚刚给秦掌门输了那么多真气,亏损肯定不少,您歇歇,我去给你熬鸡汤!”
“早说啊!!!”
一听有鸡汤喝,逍遥子来了精神,路通终于知道,秦岭这副模样到底是像了谁了。路通一开门,就看到路瑶杀了只公鸡。
路通:“哎呦我的天爷,就这一只公鸡,你怎么给杀了呢?”
路瑶一边拔着鸡毛一边说:“阿岭哥哥爱吃鸡,母鸡留给他!”
路瑶用手指顶了一下路瑶的脑袋:“你那阿岭哥哥属狐狸的,就爱吃鸡!”
路瑶气不过:“那师公就是属黄鼠狼的,总和孩子抢食吃!”
路通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路瑶是故意这么说的,可一个十五岁的女娃娃天天惦记阿岭哥哥,哪里有矜持的样子!
晚上,秦岭抱着被子坐的乖巧,眼珠不停的转在看秦峻的眼色。
秦峻一如既往的稳持自重:“父亲的信中同我说了你的事,想必也交代了你一些,我想说的是,你并不和他人不同,你是我弟弟,是沧澜派的二公子,我虽然在江湖上不像父亲那般声望,可以定会护你周全的!明日来与我们见面的是青龙山的智友大师和他的弟子灵阳,他的青龙阁虽然不大,但是凭借着武学和声望,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影山派来的是大弟子赵苑赵羡庭,萧山剑来的是少掌门郑观郑望予,还有其他的一些小门派!到时候我会一一介绍给你,我知道你一直生活在后山,很少接触外面,你若有意,明日我先带你去街上逛一逛。”
秦岭点头如捣蒜,开心都显在脸上,秦峻看着眼前的弟弟,小时候他还是黑黢黢的,转眼再见,已然翩翩少年。
从沧澜派出来的时候,秦懋和江氏竟然出奇的一起找了秦岭,交代他一定要隐瞒婴毒之事,秦岭虽不明所以,可还是应了下来,小时候的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和瑶瑶有这么多不一样的地方,瑶瑶有父母,他没有,瑶瑶身体健康,可他身中婴毒,瑶瑶可以穿裙子,他不可以,瑶瑶可以涂脂抹粉,他不可以···
秦岭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是这看看那看看,秦峻倒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宠着他,喜欢就买,不过他喜欢的也就是集市上面的一些小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只是遇到卖蜜饯儿或者零嘴的东西,总会多买一些。
秦峻:“你这看着挺瘦的,倒是挺能吃!”
秦岭收了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的哪里不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抱着蜜饯的袋子,瑟瑟的看着秦峻。
秦峻笑着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秦岭长在大山里,别人家孩子玩的竹蜻蜓拨浪鼓他是见也没见过,别人家孩子吃的烧饼烤鹅他更是觉得美味,这外面的花花世界他未曾沾染,可也怕哪里做错丢了沧澜派的脸,秦峻看着他吃的开心,心里流出一丝苦涩,他这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做错的样子不该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本该是闯荡江湖天不怕地不怕的娇纵,却成了处处小心,举步维艰的惊弓之鸟。
秦峻:“阿岭,你不必怕我,也不必怕说错话,做错事,我是你的兄长,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护着你!”
秦岭会心一笑,这种踏实的感觉让他觉得,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之前有师公和爹爹,这里有兄长。
秦峻不想泯灭他心思单纯的性子,在这个江湖,鲜少有人会独善其身,一个人能坚持自我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可他想护着这个弟弟,护着这个他心中的希望,也护着那个他无法达到的目标。
晚上,秦峻去接待从青龙阁来的智友大师,秦岭便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反正有蜜饯儿点心,秦岭也不屑去和那些人见面,不过秦岭不知道从哪里抓了只松鼠回来,一直在他身边,甚至在他身上窜来窜去,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秦岭将杏仁饼里的杏仁抠出来喂给松鼠,那只小松鼠竟然吃的开心不得了,在秦岭手里嗅来嗅去,试图再要些吃食。
所有人聚集之后,商议了一下未来的线路,智友大师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兴城最近,而兴城则有南阳派的余孽作乱,具体是谁,还要到时候再看,制定好了路线,他们便在第二日上了路,秦岭早晨起得早,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往食袋里多装上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