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懋将那块天石又带了回去,也带着逍遥子早已准备好的剑柄,亲手给秦岭做了一把剑,送给了秦岭,那是秦岭第一次收到了父亲的礼物,自然的喜不自胜,秦懋还在剑刃上刻下了竹骨二字,愿他此生所有的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破笋成竹,不失傲骨,接下来的日子,秦懋经常去后山,教秦岭一些剑法,也教一些诗词,只不过教前者的时候,秦岭总是进步飞快,教后者的时候总是郁郁寡欢。
秦峻从小便不受母亲待见,在江氏的眼中,秦峻就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废物,弃之不用,所以在秦峻二十岁那年,他拜别的父母,只身去闯荡江湖,江氏一脸的无所谓,只是说了一句,丢人的时候,别说他是沧澜派的,秦懋对这个孩子颇有不舍,虽然他博学,可武学的确是平平无奇,这样只身闯荡,只怕是会吃些苦头的,可若不放他,在江氏的手下,打压的失了自信,倒还不如出去,闯荡闯荡也好,秦峻临走的时候,秦懋也对他说了一句话,这还是你的家,随时都欢迎你回来。
闲暇的时光,秦懋经常去后山,和逍遥子一同教秦岭习武,也看着秦岭和路瑶两个人玩耍欢闹。
逍遥子看着秦懋眼中尽是父亲的慈爱,可转念再想江氏,不觉的叹气,毕竟这孩子不是他秦懋一个人的,也不知道自己将这孩子的存在告诉秦懋,到底是错是对,不过看着如今秦岭每日开心的模样,倒也觉得是值得的。
逍遥子:“这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我呢也没问过你的意见,当时给他们俩定了娃娃亲,你若是不愿,我去同老路头子讲!”
秦懋经历的事情也算是不少了,所以现在对他而言,便是孩子们开心幸福,就够了。
秦懋:“师叔于阿岭而言,不仅仅是师公,瑶瑶这孩子善良纯真,他们两个相互喜爱,我自是不反对的!”
逍遥子手中的蒲扇带着些烧焦的糊味,那是秦岭调皮,烤鱼的时候,听到了兔子在草丛里窸窣的声音,随手丢了扇子去捉,要不是路通发现的及时,估计这整座山都要被秦岭烧了,不过逍遥子倒全然不在意,气的路通将所有扇子都锁了起来,就留了这么一个扇子给逍遥子,不过就算是破扇子,逍遥子摇的也正起劲:“阿岭的事,你同江氏讲了吗?”
秦懋摇摇头:“阿峪已经没了童真的欢乐,没必要再搭进去一个阿岭!”
逍遥子:“也好,若那日没见你,我也从没想过要告诉你阿岭的事!”
秦懋:“婴毒?真的无解吗?”
逍遥子:“能试的法子我都试了,他小的时候犯过两次,让我用内力压制住了,后来这孩子内力越来越强,以至于现在可以自己压制,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在江湖上没听说过什么法子吗?”
秦懋:“这么多年,多少孩子和产妇都死在了婴毒上,冥山居的掌门夫人算是个奇迹,留下了孩子,后来钱掌门用自己的内力把孩子的婴毒渡在了自己身上,可能是因为一次性输的太多,孩子太小承受不住那样的内力,没几日也夭折了,而钱掌门也没抗过婴毒,就那样离世了。”
逍遥子:“冥山居?是那个以冥山心法闻名的钱家?”
秦懋:“是啊,连钱掌门的内力都没做到,江湖上,也便没人敢去尝试了,我想过了,若阿岭有一天压制不住,我便将毒渡在我身上,算是还了这么多年的亏欠吧!”
逍遥子:“阿岭的内力是以我为基,融自身之所长浑然一体,自成一派,别说你现在心疾难愈,就连我都未必是这娃娃的对手!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懋没想到,师叔能一眼看出他的心疾:“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叔!”
逍遥子不屑的哼了一声:“你那是心病,还是好好想想吧,别最后死在我这个糟老头子前面!”
秦懋望着逍遥子离去的背影,自从他当上了这个沧澜派的掌门,他们师侄俩已经很多年没有坐下来推心置腹的聊一聊了,他的心病起于围剿南阳派那年,后因秦岭之事加重,他一直觉得,秦岭此状,源于自身的过失,这么多年以来,秦懋一直在找毒姑许梦黎,也遍寻古籍一直在找解毒的方法,可却是一直未能如意,这件事一直压在秦懋心里,也就成了秦懋的心病。
秦岭的武功在这几年的光景里暴风成长,这一年,是建安十三年,秦岭十五岁,秦岭的内功心法以逍遥子的内力为基,自身为长,有了这样的内力加持,秦岭的轻功是树过无惊,鸟越无闻,剑法有秦懋的指点,和脚下的速度,已然练成了,出鞘不见影,招式无迹寻,又将逍遥子所说的百家所长融为一体,这功法竟然自成一派了!
本来江氏并不在意秦懋去哪的,可随着秦懋去后山的次数越来越多,江氏也察觉出了不对,决定去后山走一遭。江氏发现了这山中的机关,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难不成这个秦懋为了养什么小妾,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竹叶划过这本来平静的后山,也划开了秦岭今后生命的序章,一身白衣在竹林像一只白鸽,自由不羁,眼睛的笑容是藏不住的开心,少年的纯真和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