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石门,众人在这个墓穴里,已经见了太多了。
秦岭:“我在这困了一日了,想了许多,若是没猜错,咱们就要到青丘王的主墓室了!”
秦岭有些体力不支,靠在一边,捂着腹部的伤口,狐毒的蚀骨灼心之痛也越发的煎熬。
车澈先生研究着石门上的机关,却迟迟没有下手。田降知道车澈先生的本事,对待这种地方,他有着和秦岭一样的能力,所以在秦岭重伤的情况下,车澈先生是他们新的希望。
田降:“咋了?有问题吗?”
车澈先生摇摇:“这个机关是奇门遁甲里最基础的,我只是担心,会这么简单吗?”
艰难的事情遇的多了,突然简单些总会让人起疑。
常逾:“按照先生和阿恙所说,这个石门之后就是青丘王墓,可从我们进来,传说中的守墓人就一直没有出现?!”
听说他们可能就要出去了,荣王也赶紧过来询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守墓人在下一间石室?”
秦岭疲惫的点点头:“不错,而且我感觉,他在等着我们!”
田降:“你怎么知道的?”
秦岭一愣,他怎么知道的?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有人在等着他,只是秦岭没说,众人也没再追问。
秦岭将众人护在身后,朝着车澈先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
机关转动,石门缓缓上升,眼前的石棺是夫妻合棺,不似之前的九龙银棺和水晶水银棺,这座棺椁,只是普通的青石,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壁画上一侧画着青丘的草原,一侧画着浮世繁华,众人看着痴迷,忽略了迅速逼近的剑锋,快到看不清,也快到风跟不上,秦岭从队伍的最后方冲出来,来不及抽剑,长刀在秦岭的竹骨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秦岭的快剑是江湖上别人望尘莫及的,可此人的剑,连流动的空气都跟不上,随即而来刀风,冲散了秦岭额前的几缕碎发,秦岭被长刀所压制,一步步向后退,直至抵着石墙,再无可退之路,几人晃过神来,拔刀相向,却被此人轻轻一掌,打的四散。
“不自量力!”
那人声音沙哑,可他们还是能从中听出对他们的不屑。秦岭咬着牙,抵着嵌入剑鞘的长刃,硬生生的将竹骨从剑鞘里抽出来,双刃划过长刀的声音,刺耳回响,秦岭抬起拿着剑鞘的手臂任其力量相压,左边的肩膀和手臂瞬间脱臼,秦岭顾不得疼,此刻就是骨碎,也不能在此刻退却,秦岭屈伸向下,直接朝着此人横斩,那人敏捷如豹,一个旋子回身,便躲过了,秦岭站在众人面前,将刚刚脱臼的手臂复位。
那人眼神中的狠戾,和秦岭此刻眼中的杀气竟然如出一辙,一时间,众人有些恍惚,眼前仿佛是两个秦岭在打。
血气上涌,秦岭不想他们担心,生生将血咽了回去,可唇齿之间渗透出来的红和此刻秦岭毫无血色的唇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二人眼神交锋,秦岭看到那人的唇边颤了颤,多年死守,早已没了与其对话的人,似乎连说话的本事都需要唤醒,秦岭很少主动会主动进攻,可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光论武功,秦岭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是现在这种情况了,若是不能将他打败,那怕伤了他也是机会,只是勉力与其对了几招之后,秦岭终究还是落下阵来,持剑的手不断的颤抖。
“你、不是我的对手!”
秦岭咬着牙回应:“我知道!”
“你们,没有拿财宝,为何、坚持!?”
秦岭:“误闯此地,叨扰了前辈,我们只想迅速离开!”
“说谎!”
秦岭刚要起身再次应战,就被常逾拦在前头:“以前一直都是我保护你,现在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常逾的身后传来秦岭的声音:“你打不过他!”
常逾并没有觉得这是讽刺,反倒是更加放心的说道:“你也打不过,与其这般,谁上还有何关系呢!?”
秦岭想拦着常逾,可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摇摇欲坠的模样,好似现在一口真气提不上来,都会去阎罗殿报到一样,可下意识还是伸出了手,而拦着常逾的手也只抓住了些虚无缥缈的空气……
那人负手而立,站在石棺上的萧瑟与凛然,真正做到了遗世而独立。
对于常逾,他甚至连剑都不用,只是躲闪,以至于翻手对掌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而常逾就算倒,都挡在了秦岭的身前,可秦岭太清楚这个人的实力了,仙人般的存在,他们这些‘肉体凡胎’根本不是对手。
看着那人再次运功,秦岭心下一紧,这一掌足够将他们所有人送到阎王殿前了,秦岭不是第一次冲在众人面前,只是这一次,他是知道后果的···
这一次,秦岭再也咽不下去翻涌上来鲜血,恍惚的瞬间,看到了那人脸上的慌乱:“你、身上、为何、有我青丘狐族的痕迹?”
秦岭靠在常逾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