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殿下,好消息,好消息!”
文青山跳步进来,本来往日就没多少稳重,现下更是荡然无存了!要不是秦岭拦了他一下,估计直接就冲进常逾的怀中了。
文青山:“查到他们之间的往来关系了!”
田绛:“这么快?”
田绛一脸的震惊,想着自己不是刚告诉文青山,殿下要查他们的交易往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他这么能耐,倒显着他们几个不干正事了!
文青山:“从左相逐渐展露开始,殿下就说他们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金钱往来,我就留了个心眼,一直让人查着,前些日子查到些线索,我担心是个幌子,就没跟你们说,这不,是真的有结果了!”
秦岭拍着文青山的肩膀,毫不吝啬的赞许:“行啊,青山,聪明了!合着前几天半夜有人找你,就是因为这事吧!”
文青山瞧着秦岭,自顾自的得意:“那也总不能一直拖你们后腿吧!”
常逾倒是一如往常的镇定,反正他们也都习惯了,常逾天天都是这般铁面无私的脸。
文青山:“我查了左氏名下所有的产业,可都没有问题,后来我又查了左相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没有问题,而有问题的那些在短短的数月之间也都易手了,唯独一家当铺!”
秦岭跳到桌子上坐着,一条腿晃来晃去,像条狐狸尾巴,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问:“当铺?!”
文青山:“不错,这家当铺名为聚宝盆!”
秦岭嘴脸抽笑,嘟嘟囔囔的吐槽着名字起的不错。
倪孜:“那这铺子不是左相的,又是谁的呢?”
文青山现下也是和秦岭一样,藏不住事,当然只是面对眼前这些人:“是明德的!而且是明德家远亲的!”
秦岭:“明德?怪不得左文夫今天那么着急将人接走,合着这是他们的金银之路啊!”
文青山:“这铺子明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正常当铺里的当票都是一式两份,而且每家当铺都有那么一两件镇店之宝,唯独这家二者都没有,前几日我派人去探过,可里面的小二却说没有预约不能进,可这当铺赚的就是存续和倒卖差价的营生,哪里有谢客的道理!”
秦岭担心这是左相故意丢出来的诱饵,不是不信任文青山的能力,只是想要更谨慎一些,便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文青山之前没有说,就是担心这是左相的手段,旁敲侧击努力求证,这才证实了结果:“不夸张的说,这京中的铺子有一半是我的,而另一半的地皮也姓文,我利用手头上的关系,让府衙彻查了一番税收,这京中私密的铺子不在少数,对不上账的也不在少数,可这家铺子,账面没有一点问题,这越完美就越有问题,而且啊,明德的远亲可控制不了吏部的人查账,我呢便找人盯了几日,这进去的人不少,可都是空着手出来的,这是当铺,怎会有人当东西进去不拿银子出来的?!不过这家店规矩严,外面进不去,那就打进他们内部,起初啊他们也不招外人,我用了点商业上了小手段,毕竟那块地皮的主人欠了我不少银子,这威逼利诱的,就将人送进去了!”
秦岭星星眼里透着光,眼前的文青山哪里是朋友,这简直就是摇钱树啊:“青山,我以前只知道你有钱,竟然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以前是我对你不礼貌了,以后你放心,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文青山一脸鄙夷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说来说去都成你的了!”
绿玲听了半天,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明德也不缺钱啊,这还能租房?”
文青山听见绿玲的疑问,刚刚鄙夷的脸瞬间谄媚:“我查到这家铺子可不容易!这是他们的伪装,而且就算查到了,也跟明家没关系!更跟左家没关系了!”
秦岭不懂做生意,可听文青山这么一说,也觉出查到此事不容易,更加明白常逾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的产业悉数交给他管理,他是有些能力本事的!
文青山继续说道:“这所有想办事的人啊,都会拿一块翠玉去当!若上头的人同意了,便会给他一张当票,标注着所需的银两,这翠玉进去的时候可能值一二两银子,可到你再赎回来的时候,便可能是几千两了!”
秦岭大惊:“这哪里是用钱赎东西,这是用钱买官呢?”
文青山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常逾的脑筋转的起飞,好像已经有了决断:“明德既然开始陆续的转移财产,我们就不能再给他留时间和机会了!”
倪孜:“可这证据只够让明德伏法!我们斩其臂膀,会不会引起左相的愤慨?!”
常逾:“就是要让他怒,让他疼,让他慌!否则光凭这一点,我们也难以扳倒他!”
秦岭也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仿佛他越用力,左相也能疼的更厉害似的,几个人相视一眼,他们心里都明白,左相是和皇帝对立的存在,这么多年皇帝没能杀的了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