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和倪孜回来的时候秦岭已经回来了,看着他悠哉啃着果子的模样,常逾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看着秦岭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还是多嘴的问了句:“人救下了?”
秦岭从石椅上跳下来一脸得意,就差邀功请赏了:“嗯,我还随手给了个你府里的东西,吕峰看到自然知道他是你的人,不会再动他了!”
文青山鄙夷的盯着秦岭,还以为秦岭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傻呀,这样不就是告诉别人,他是殿下的了吗?”
秦岭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夸文青山聪明,还是还说他傻:“你以为,现在还瞒得住?!”
常逾倒是没说什么,吕峰已经发现,那么再掩饰也是无用,倒不如公开,还能保着李彦青,走到他和倪孜的院子,常逾总觉得哪里不对,抬头一看,他远山居的牌子处空空荡荡:“你给了什么?!”
秦岭嘿嘿一笑,憨憨的模样像是自己的小聪明被戳穿:“别的太贵了,我又不知道什么东西能代表你,我找了一圈,这个和门口的石狮子最合适不过了,就是门口那个石狮子我搬不动……”
倪孜笑出了声,觉得他行事如此有趣,再看着常逾一脸的无奈,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话正说着,田绛来报,说李彦青抱着匾额正在门口求见呢!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赶紧收了脸上的笑意和错愕,常逾也示意让田绛将人带进来。
几个人来到了正院,见李彦青举着偌大的牌匾,小心谨慎的放在地上,行了跪拜大礼向常逾致谢:“下官叩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常逾不是一个居高自傲的人,平日里下人行礼也是能免则免,可今日他就是要受着,当着来往路人的面受着,让所有人都看到,知道!
秦岭故意邀功,指着自己的脸走进李彦青,生怕他认错了人:“你看好了,那可是我救得你!”
李彦青借着秦岭的手起身,也按江湖礼节致谢:“谢过秦大人的救命之恩,此匾是殿下府内之物,赏赐于我,下官属实是难以相配,故此前来完璧归赵!”
常逾冷眼:“知道了,回去吧!”
李彦青没有犹豫,退步出了萧王府。
文青山指着李彦青逐渐远去的背影:“这就走了?”
秦岭举着那块匾额,嫌弃着远山居这个名字,不过这匾额倒是让他擦的挺干净的:“不然呢?添双筷子留他吃个便饭?”
文青山:“不是,那这东西还回来,他怎么办?”
秦岭抱着匾额往常逾的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以为李彦青傻啊,他能明哲保身的坐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还不被人惦记,那肯定有他的为官之道啊!”
文青山为了搞明白,还特意那了梯子过来给秦岭示好:“我不明白!?”
秦岭看着他拿过来的梯子,嫌弃上面的灰尘,腾空而起,牢牢挂上之后,一跃而下,常逾看着秦岭湖蓝色的外衫,头发也改成了编发,银铃珠扣,在抹额的相衬下,就好像苗疆的少年落入眼前。
秦岭起落突然,近处的文青山被秦岭卷起梯子上的灰尘呛的扇风!
倪孜也早就注意到了秦岭的新衣,这样的神颜再配上合身的衣物,真的是恨不得日日盯着看。
常逾:“你这衣服哪来的!?”
秦岭:“好看吗?刚刚打架溅了一身血,正巧顺路,去寒盛楼取了趟新衣!”
常逾:“是我亏了你吃还是亏了你穿?需要你去寒盛楼取衣服!”
秦岭走进常逾,一副玩弄的神色:“你不会以为我去出卖色相了吧!”
常逾像是被戳穿了心思,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鲜少有这种挂脸的模样。
倪孜走过来解释道:“前些日子,长宁和青山打赌,结果青山输了,这赌注就是这身衣服!只是这衣服啊,是苗疆那头的,只有珺娘弄的来!”
文青山气的吹鼻子瞪眼,尤其是看着秦岭得意的模样,更是肝火旺盛:“还不是他狡猾,故意设了个局跟我赌,知道自己必赢,就是为了要这件衣服!”
知道秦岭不是求着珺娘得来的,常逾瞬间乌云转晴,负着手往屋内走去,丢下了一句:“挺好看的!”
秦岭嘚瑟的迈着腿,将腿抬的老高,只是还没等走一步出去,就被文青山拉回来了,发梢的铃铛响的清脆。秦岭反应快,一个折腰,从文青山手上逃脱,如何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新衣。
文青山:“你还没回我呢!”
秦岭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衣服:“你都给我拉皱了!回答什么啊!?”
文青山指着匾额,秦岭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常逾和倪孜在屋子里品着茶,看着那只俏皮的小狐狸像是书院里的夫子,摇头晃脑的解释着。
秦岭:“所有人都知道这匾额是咱家的吧,他没带管家,没带下人,自己招摇撞市的捧着来的,就等于锣鼓喧天的昭告天下,他是咱们的人!”
文青山:“那你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