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吃得开心,秦岭说道:“这宫保鸡丁你吃了半盘,红油烧鹅你只尝了一口便在没动过!你这喜好就很明了了,既然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以后就不必藏在心里,就算不知道,那也且去试一试,很多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别人安排的未必都是对的!”
齐梧:“什么事都可以吗?”
秦岭肯定的应着:“当然都可以,每件事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一样,如果你觉得自己思虑已经过于周全了,那便放手去做,别人的意见可以有,但也只能当个建议,你要有自己的决断!”
齐梧看着眼前的这些菜,仔细的想了想,觉得秦岭说的不错,可也佩服他,竟然能从这一顿饭里,说出这么多的道理来,这可比太傅在宫里教的有用的多了。
两个人吃的正欢,巧的是,秦岭正好看见林东从后厨出来,不禁错愕:“你怎么在这?!”
林东恭敬的朝着秦岭施了礼,道了声秦公子好!秦岭摆着手:“这是在外面,这些繁冗缛节就不必了!”
林东也知道秦岭的性子,只是叙述着:“我在这后厨帮忙,现下已经忙完了,打算回家了!”
还没等秦岭继续问,后厨便喊着:“小东子,你东西落了!”
林东还是施礼告别,跑到后厨去取东西,秦岭趁着林东去拿东西,朝着齐梧问道:“介不介意加个人?!”
齐梧:“此宴是公子所请,自然是公子说的算!”
秦岭虽然翘着腿,可不管对面是孩子还是大人,尊敬的心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你既与我同席,自然是我的客,我是该问一下你的建议的!”
在得到了齐梧的肯定之后,秦岭又让小二加了几个菜之后,叫了林东过来。
林东看着这个与他年岁相近的孩子,蟒纹锦绣,玉环绫佩,行为举止间都与他透着格格不入的气息。看出林东的拘束,还没等秦岭张口,齐梧便起身施礼:“今日有幸相见,借秦公子的宴请,愿结识于公子!”
此话一出,林东也不好意思拒绝,在回了礼之后只好坐下。
秦岭将新上的菜挪到林东的面前:“还没吃饭吧,这些菜是刚给你点的,吃吧!”
秦岭将筷子递给他,示意他不必拘束:“听闻你进了会试?!”
林东:“嗯,我早上去书堂,下午便在这帮忙赚些温饱,晚上回家再读书!”
秦岭:“巧了,这位公子也是博览群书,正巧有个问题!”
林东知道眼前这个人非富即贵,心里多少觉得有些高攀不起的:“我怕是解读不了公子的问题!”
齐梧:“你年纪轻轻便入了乡试中了举,现下又进了会试,一定是大有可为之人,今日只是探讨,是否有所答案,都不重要!”
林东看着齐梧渴求的眼神,沉声倒了句好。
齐梧:“或许这个问题有些冒犯,但请公子谅解,我绝无冒犯之意!”
齐梧先是道歉,就是因为看出了他们之间的阶级不同,不希望他因此而自卑:“温饱为民生,书香为寄求,相衡相较,这二者何为先呢!?”
林东是个苦孩子,即使常逾他们帮过他,可他从未想过就此攀附,而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边养活着自己,一边寒窗苦读,林东放下筷子:“我可否先问一下,在公子眼中?何为民生?!”
齐梧:“那自然是饥可添食,寒可覆衣!”
林东摇摇头,似乎并不任何齐梧的话:“或许在公子这样的人眼中,温饱便是民生,可我们想要的民生不仅如此,我们还想要,病患有药治,老人可以安年,身残不被另眼相看,被误解时有处喊冤,按近几年的情况来看,若是一家三口,只要温饱,一年最少要二十两纹银,可若生了病,再有老人需要豢养,且不算天灾人祸,最少也要五十两,这还是家中要有房屋的情况下,公子你可知,一亩良田一年的收成是多少?!”
齐梧被说的哑口无言,身处优渥的他从未想过柴米油盐,更不知他们这样的人生活有多难。
林东并没有嘲笑齐梧这类人的不知民苦却张口为民的话术:“所以啊,有些人活着就很难了,都知道读书可以改变命运,且不说京中的书院,就是州府中最普通的书院,一年也要六十两,这可是普通农户在老天爷赏饭的情况下五年的收成,还不算笔墨纸砚、书卷和参加考试的钱,如果家中父母重病,这个钱是要先救命还是先改命!?等再攒到六十两,便是又一个五年,十年的光景,人生能有几个呢?”
一时间,这个来往聚集的饭馆好似瞬间安静,两个少年的谈话似乎也晃动起了齐梧心中的被太傅构建好的框架,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岭,给他们两个孩子倒了茶,你要说巧,其实也不算巧,有些话从秦岭口中说出,不免显得太过于刻意,这样的话,只有从林东这些人口中说出来,才更有公信力,书本以及太傅所教习,是他囚于皇宫里,被人蒙蔽的一纸安隅,世间如何,不去看一看,终究是坐井观天。
秦岭:“选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