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棠一身铠甲深夜奔袭,脸上的决绝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担忧,腹中的孩子收了颠簸,也在与她闹,可玉海棠没有停下,棕马□□是家国天下,红衣华发,是夫妻并济···
幼时嬉闹玩耍,是相互陪伴的青梅竹马,在逐渐认识到这个世界后,都将心底的爱意藏在了心底,一个女扮男装只为陪着他,守着心中的家国大义,一个故意说着喜她红衣,只为在战乱中能时刻关注到她的动向,可以在乱军之中为她解围,沙场数年,她从一介岗兵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力排众议,在军中特设女子兵营,交由她掌···只是二人在军中从未说过儿女情长,他们之间的爱情不像是普通夫妇的相处,所谓的浪漫不过是玉海棠站在营前守着星辰,也守着大营的安宁,而玉海棠的每一次守夜,裘落都会故意换班,在大军的后方亲自守夜,望着同一片星辰,哪怕背对百丈,也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浪漫。
本以为此生,二人就会如此相识的错过,却没想到缘分二字在他们的身上,从未有过拆解。
回想裘落离京的那日,那还是他们二人刚刚新婚的时候,玉海棠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袭红衣,因为裘落说过,喜欢她穿红色,在荒漠中,她就像是一抹生命的鲜红,永远照亮着眼前。
裘落知道此战皇帝不会甘心派他前往,可大齐疆域不容有失,百姓生活不该流离,这是裘落永远也无法忘却和卸下的责任,可看着眼前的玉海棠,这一次,他想抛弃她了。玉海棠在太极殿前跪了三日,从圣上的态度上,玉海棠就明白了了,无论她如何请战,皇帝都不打算让玉海棠做这个先锋。
回来的路上,玉海棠在路上丢弃的脸上的失落,仔仔细细的检查着铠甲,不断的在给自己以暗示,此次出征就像是一次普通的换防。
裘落穿着铠甲:“这次你别去了,在家等着我!”
玉海棠帮他仔细点将带子和扣子系好,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这是在命令我?”
裘落可以说是年青一代里,最有威名的一位将军,可在玉海棠面前,他只认花将军一位将军:“哪敢啊,在这府里,你最大,命令也是你命令我!”
裘落给了海棠最大的尊重,抛开世俗,抛开家族,只为那身红装。
玉海棠:“小心点!”
裘落:“还是那句话,我要是凯旋而归,定许你一个专属于你我的婚礼,我要是不幸殒身,也烦你送我一程!不过现在要换换了,你已经是我的裘夫人了!”
玉海棠迎上裘落眼中的炙热:“那我也还是那句话,黄泉路上,我覆红衣嫁你,过路幽魂是你我的见证,孟婆之水为你我交杯!你我永远新婚!”
从二人踏上沙场的那天起,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日,听着像是玩笑话,可却是实打实的苦涩,皇帝赐婚,这对两个人来说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以为曾经的情感终于苦尽甘来,却被现实给了一记重击,在海棠收到裘落的信件时,玉海棠没有一点犹豫,回到房间换上一袭红衣,去马厩牵出了白雪,奔赴裘落的方向···
常逾下了朝回来,倪孜已经在等他了,看着倪孜的样子,显然是没从裘老夫人那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常逾不想给倪孜太大的压力,便揽着她的肩膀往书房走,安慰道:“没事,朝中现在还没有得到裘落的消息,至少证明东瀛那边没有危险!”
田绛也打探了消息回来,跟在常逾和倪孜的身后:“白长梅那边,和康王走的可有点近!”
这个消息常逾并不意外,只是希望白长梅不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田绛见常逾没答话,便问道:“殿下,白长梅那···”
常逾脱下外袍,先给倪孜倒了茶,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倪孜在外面等了他多久:“先放着吧,只要他能恪守本心,做个黑白分明的判官,站在哪一边,也不是那么重要!”
文青山从外面急匆匆的跑回来,手里还拿着信,由于雪天路滑,还险些摔倒在门前,口中还呼呼喘喘的说道:“出事儿了殿下!”
常逾蹙眉,这京中怎么就不能消停些时日呢!可对于现在来说,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强:“说!”
文青山:“唐衍的消息,信上说,虎符失窃!而且之前的问询,也有了回复,增援去东瀛的,是曾经秦王养的那些!”
常逾惊得起身,拿起那封信来确认,虎符失窃,罪同叛国,怪不得裘落不敢言声!
倪孜也没想到,裘落那边会出这么大的事:“可虎符失窃,海棠为何离京?”
常逾:“裘落之前于我聊过,圣上有意分割他裘家的兵权,裘老将军为保住这些裘家军,将当年圣祖赐给裘家的虎符一分为四,在大婚前夕,将四枚虎符合为一体交由裘落,而裘落此行是从京中出兵,用的圣上亲赐的兵符,所以裘氏兵符应该没有带在身上,而如今御赐的虎符失窃,只有调用裘家原本的虎符,或许才能稳住局面!”
田绛:“虎符失窃,东瀛又出了援兵,这绝对不是巧合,以裘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