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带着府里的人来文青山安排的馆子吃饭,秦岭这只小狐狸没等进来,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恨不得直接钻进厨房,都省了上菜这道工序了。
可一进来,秦岭就被放在大厅的画吸引了,可左看看又看看也不知道这画为什么挂在这?
秦岭:“阿逾,这画有什么说法吗?酒楼里放这么雅致的东西?你确定咱们没走错地方?”
常逾忍俊不禁,秦岭被文青山推着上楼:“这是诱饵,一会鱼儿就上钩了!”
秦岭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鱼?能糖醋吗?”
文青山面露难色,此鱼可非彼鱼啊,可看着常逾的眼色,文青山还是决定顺着秦岭说:“糖醋是够呛了,直接片了吧!”
常逾带着众人入座,这酒楼归属于文青山名下,在昨日得了消息之后,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老板也是恭恭敬敬的。
“殿下,要现在上菜吗?”
常逾:“再等等,还有人没有来呢!”
老板看了看文青山的眼色,识趣儿的退下了,秦岭坐在位置上也不安稳,晃来晃去的搓手,看着外面逐渐聚集的人群,不明所以,这里也不是集市,就算常逾是个皇子,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吧,店家按照昨日预约的名单一位位的核对,一向不喜热闹的常逾竟对此毫无看法,想必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了,联想到楼下展出的那副画,秦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些就是文青山说的鱼儿!?”
常逾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冰酥酪,这样的天气,吃些冰冰凉凉的最是解暑了。
秦岭指着那碗冰酥酪,眼睛里放着光:“我能吃?”
自从七尾绽开,常逾就不准秦岭吃这些凉物了,担心他狐毒发作时,疼痛难忍,可今日天气还是太热,便善心大发的说:“只能吃一碗!”
秦岭二话不说取了勺子就开吃,常逾一直不肯让他再吃这些东西,可秦岭嘴馋,偷吃了好多次,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偷吃都能被常逾逮个正着,然后絮絮叨叨好久,今日得了常逾的应允,还不赶紧大快朵颐,免得一会常逾改了心思。
文青山带着倪孜和绿玲进来,二人虽然即将成婚,这酒楼里也没有外人,可还是恭恭敬敬的相互施礼。
文青山上楼前,示意掌柜,昨日预约的宾客可以落座了,掌柜也是明事理的人,依次让人入了席,所有列席者,可观名作,可赏佳茗,只是唯独二楼,是常逾等人独处之地。
常逾:“这天气暑热,提前备了些冰酥酪,倪姑娘不妨试试!”
倪孜:“都说女子不该食冰···”
常逾并不想勉强倪孜:“你的身体你自己做主!”
看着常逾的心意,倪孜越发的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世人都说女子不该用这些寒凉之物,故而这盛夏之尾,女子只能苦苦捱着这夏热,倪孜吃的文雅,倒不似秦岭那般,引的秦岭都规矩了许多。
常逾:“今日是家宴,绿玲姑娘也坐!”
绿玲本觉得不合适,可看了看身边的人,赵婶,田伯,都位列在席,便也落座。
文青山又端了几碗过来,别说绿玲了,就是连赵婶都有,几个人纷纷谢过常逾,常逾也给青山使了眼色,文青山让老板在秋鸣山居图前面立了一块屏风,此举可引得门外的那些文人不悦。
“这、不是说今日展出海先生遗作《秋鸣山居图》吗?”
老板:“确实是展出不错,可这是我家主人私藏,为保画作不被外人所污,这才用此屏风所掩!昨日有预约之人方可入席,近而可观,诸位既然没有预约,便只能此距观之了!”
“我等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自然知晓不可手触之道的!”
老板:“那先生可敢保证,今日若是被人所污,您可愿承担所有后果?”
“这···”
这画如今价格高的离谱,这些所谓的文人自然是掏不起的,常逾不是嘲笑这些人荷包空空,只是不屑,这些人用这些东西,来武装自己的脑袋和脸面,之间众人隔着屏风就开始夸赞这《秋鸣山居图》,好像当时海先生作画的时候,就在现场似的。这样无脑的夸赞,着实是有些刺耳,不过秦岭听着这些声音耳熟的紧,起身向下望去,果真都是昨日那些谏官,看着常逾运筹帷幄的模样,就知道,这可是常逾给他搭了个戏台子,用名画将这些文人都聚在一起,好让秦岭一起将人收拾了。
常逾看出秦岭的蠢蠢欲动,嘴角不禁上扬,悠然的品茗觉茶:“想去就去!”
秦岭赶紧将冰酥酪倒进口中,蹦蹦跳跳的下了楼。
倪孜:“昨日听田将军说了此事,便猜到殿下要用此举诱敌深入了!”
常逾:“倒是让倪姑娘见笑了!”
倪孜:“无碍,倒是有趣儿的很!”
常逾请倪孜来,一是觉得她不能一直待在普陀寺,二也是要将府里的这些人介绍给她,尤其是要提示倪孜,他护着的这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