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热乎乎的晚饭回来了,但姜若瓷还在睡。
他将晚饭放在桌上,敲了敲她的卧室门:“姜若瓷,起来。”
里面寂静无声,一直没有回应。
容昭眉心蹙起,觉得有些不对,他拧开门,“姜若瓷?”
床上传来一声模糊呓语。
他快步走到床前,看到了姜若瓷苍白的一张脸。她还在拧眉昏睡,苍白的脸颊汗水涔涔,浸湿她鬓边发丝。
容昭伸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掌下滚烫,这是生病了。
他俯身,推推她的肩膀,轻声喊她:“姜若瓷,醒醒,我带你去医院。”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串模糊呓语。
容昭没再耽搁,他将挂在一旁的大衣取下,将姜若瓷裹好,打横抱她下了楼。
外面的雨在这时骤然变大,倾盆而下。
劈里啪啦的雨滴从天幕砸下,容昭大半个身子被浸湿,他倾着伞,却将怀中的姜若瓷遮得严严实实。
好在刚巧有出租车路过,他顺利拦下,抱着姜若瓷上了车。
“师傅,去医院。”他交待完,才将姜若瓷在身旁放下来。
姜若瓷顺着后座软趴趴地倒下。
容昭叹气,单臂撑起她,把她的脑袋搁在了自己肩膀上。
出租车疾驰,墨色玻璃隔离雨幕,狭窄的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姜若瓷艰难地睁开眼,这一路她虽然意识模糊,但隐约知道容昭在送她去医院。
她脸颊无意识蹭了蹭,喃喃说:“回去给你涨工资。”
容昭垂眸瞥她一眼:“不要。”
“那……你要什么……”姜若瓷含糊问。
她的语气很低,仿佛呓语,意识显然并不清醒。
容昭便说:“游戏里,不娶鱼头。”
“鱼头?”姜若瓷迟钝地反应了好久,才模糊想起来昨晚的事。因着意识不清醒,她并没有疑惑容昭为什么这样说,只顺着他回答:“不娶了,太丑,委屈我的永嘉……”
容昭默默松了口气。
真的委屈。
姜若瓷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儿,她忽然往他身上贴了贴:“容昭,我冷。”
说完这句话,她脑袋一垂,彻底睡着了。
容昭微微仰头。
她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他的颈间,柔软的发梢挠在他的下巴上,痒得他难受。
但更难受的,是手臂上的红痕。
姜若瓷的身体,与他的手臂只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这样紧密地贴着,红痕的热意越来越明显,仿佛在灼烧。
容昭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在发干。
他抬手抵住姜若瓷的额头,试图把她推远一点,但姜若瓷却顺着他的力气,缓缓滑到他的胸前。
他的怀中热意温暖,姜若瓷舒服得哼唧一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使劲蹭了蹭。
容昭太阳穴蹦着疼,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低头警告:
“姜若瓷,离我远点。”
“我很可怕的。”
但回答他的,是姜若瓷又一声软趴趴的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