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车子渐渐发动,车里一股血腥与药水味混合一起,令她泛恶心。
“你们要把我带去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
“……”没人理她。
“我不是什么奸细,我不过是刚好拍戏遇上他就打给你了,真的不关我的事,为什么要抓我把我扯进来,我不过是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弱女子,大哥,大哥大,我这辈子没求过任何人,我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吵死了!”驾驶座平寸头的男人回过头来瞪着她,“再不闭嘴我现在在灭了你!”
她吓的直抽气,但还是很想反驳,欲要开口,她右手边隔着躺着的男人的另一个男人向她射来一个危险的视线,冷冰冰的直逼她。
“子弹上有毒。”
薛一晨淡淡的说着,沈谦头也没回地开着车,车速不是非一般地惊人:“这么狠。”
“必须现在就把子弹取出来,不然毒素就会加深到心脏里去。谦。”
“明白。”话音刚落,沈谦渐渐减低车速,让车保持平稳不颠簸的状态。
她小心翼翼地看到他敞开的胸膛腹部有好几处深深的伤口,最为刺眼的是胸口最接近心脏的那一处,模糊的血肉里镶嵌着一颗黑色子弹,沿着扩散的黑毒素,周边的血肉的渐渐溃烂,看的她眼睛直发疼。
“不要……打麻醉……。”左泉制止薛一晨的动作,“……谦,几点了……”
“九点11分。”
“……慕家……酒、……宴。去!”
“泉!”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伤的有多重?!”薛一晨冷呵斥道。
“快点!取子弹!”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冷冷道。
沈谦懊恼,一转方向,往红星路的方向开去。
薛一晨冷抿着唇,棉花沾上碘酒,轻触碰他伤口,他皱眉。薛一晨做完一系列清洁消毒的动作后,执起一把小刀与一个小镊子,看了他一眼沉默一会。
“嗯—!”刀落在他伤口上,他隐忍着闷哼出声,凌厉的刀刃却并没有放过他,血肉顺着伤口一点一点跟着刀尖割出一道更大的裂痕出来:“呃……啊——”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痛苦地叫出声,浓稠的血液因为更大的口子不停无声无息的往外冒,“—哼……啊———!”
他的双手狠狠握成拳,已经停止流血的额头因疼痛而青筋暴起,身体微微不受控制地躬起,“按住他!”薛一晨抬起头冷然对她道。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按住他:“啊!!”她别开眼,心惊胆战的心情掩饰的很好。但是他痛苦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荡,听得她心里难受,“啊……”
他冰冷的拳头忽然传来异样的温度,他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倒影着一张既平凡又胆怯小巧玲珑的侧脸,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做出这诡异的动作,她的手覆盖住他的拳头,缓缓地,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拳头,她的温度强行闯了进来,与他五指相握,“嗯!!!”他一痛,手下意识地握紧,把她芊芊小手握的生疼生疼。
他眯着朦胧的双眸,脑袋昏昏沉沉,视线模模糊糊,汗水浸湿他的发。
红酒星球。
这个酒庄与这个店名真是呼之相应,当踏进门口的那一步起,置身在局里的人就会被芬芳的红酒味染了一身香甜。
周池端着一杯红酒走向替代左泉来走场的靳格,“你好。”靳格有自闭抑或症,沉郁的气质与这你尔我诈的酒会格格不入,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他象征性的帽子突兀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
周池礼貌性向靳格打声招呼,靳格一脸呆滞目视着前方,像没听到旁边人的话,不理会任何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挂在周池嘴边的笑容僵住,要不是看在这个自闭症儿童每次左泉在的地方都有他,他才懒得搭理他呢!一开始以为能在左泉身边的是什么厉害人物,还特意调查了一番,结果就一个词语:自闭症,封闭在外界的一切联系,一片空白。
周池努力保持商人的一贯风度,笑说着:“怎么?左少主今天没来?”
靳格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根根分明的睫毛清楚的看到它动也没动一下。
尖锐的针头刺入因剧毒而导致泛黑的伤口,薛一晨给左泉打上一支冷冻冰针,因疼痛而短暂昏过去的左泉缓缓睁开眼睛。
“要我准备这些,原来早就预谋好了……早知道我就不听你的。”沈谦看着在换衣服的左泉,小声嘟嚷。
醉知看着光明正大在她面前换衣服的左泉,瞪圆了双眼,“喂喂!我还在这里!你怎么能……”
男人没理会她,继续脱掉一身的血衣,宽阔的胸膛看上去令人很有依赖感。
“咔嚓。”干脆利落,是手扣下皮带的声音。
“喂!”这家伙来真的!
“闭嘴!”沈谦不耐烦地朝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