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收集证据,虽然有点不忍心,但是还是不得不选择继续欺骗他们。毕竟昨天下午做饭的时候,谢芸芸曾经委婉问过周媛媛,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周媛媛的感觉似乎也是很无奈,但是无法抗争,听天由命的感觉,谢芸芸自问自己不是那种可以影响别人改变想法的性格,也不擅长游说别人,想着尽快完成任务,早点回家,谢芸芸也就收起同情心准备硬下心肠继续自己之前的状态。于是她也抬头第一次正视余忠,道:“我理解你们,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的所学所知虽然和你们不一样,但是你们是个善良的家庭,所以我对于善良的人会报以善良,因此我会努力达到你们的要求的。”谢芸芸没有完全答应只是说努力达到要求,但是如果努力做不到谢芸芸也不算违背自己的话,但是谢芸芸知道,自己注定要辜负这家人的信任,只能尽量把伤害做到最小。
开诚布公的讲完谢芸芸也算基本获得了余忠家的信任,在家里更加自由,而钟牧野也在交给了谢芸芸之后,很快恢复了,虽然不是之前那样活泼的样子,也是基本可以听懂一些内容,同时吃饭和睡眠等也渐渐好了起来。谢芸芸从陪余直变成陪余直和钟牧野两个孩子,一时间忙碌起来。但是她还是定期会给村外的朱晓等人一些讯息,告知他们自己安全,同时寻找机会想要确定更明确的买卖交易账单以证明雨余忠和杨志刚得买卖事实。
这个机会在大年初二的亲戚聚会上,有了线索。虽然一般年初一要拜年,但是年初二会有女儿回娘家的说法,余家村也不例外,外村的一些女儿纷纷带着孩子丈夫回村,一时间余家村分外热闹。谢芸芸也正式在这个时间与各位七大姑八大姨见面,被介绍给村里村外的人,而一同被介绍的还有被送到余泽家已经三四天没见的陈菲菲。仅仅是三四天,陈菲菲的变化就十分明显,谢芸芸因为作为新嫁娘,穿着周媛媛准备的红色棉袄,抱着也是一身红色的钟牧野,加上最近其实睡眠吃饭都还可以,面色红润,显得光彩照人,反观陈菲菲,似乎是几天没吃饭,没睡觉,脸色蜡黄还带着黑眼圈,似乎还带着巴掌的印记,原本来时穿的蓝色羽绒袄已经完全看不出颜色,头发似乎也是被人随意梳了一下,基本是被人扶着走进厅堂,她原本眼神中的清澈和生气也基本消失,两眼空洞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就是一具人形玩偶。对上谢芸芸的目光,陈菲菲的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稍稍移动一下眼珠,然后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不再移动,只是静静的盯着她,没有说话。谢芸芸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虽然自己在开始有机会让她离开,但是会影响自己和朱晓的计划,导致他们无法找到钟牧野,而后面虽然谢芸芸提示她要顺从,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陈菲菲这样年龄的女孩肯定听不进去,最后被决定卖道谁家更不是谢芸芸可以左右,所以谢芸芸虽然有点愧疚,但是也不会完全圣母心,把她经历的事情,遭遇的不幸完全归责于自己。如果是重生之前的谢芸芸,可能会很愧疚,会觉得对不起陈菲菲,甚至会对她后面任何要求都答应,但是经历了之前的事情,谢芸芸渐渐发现,很多事情都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和命运,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选择责怪自己。因此对着陈菲菲略空洞而又带着怨恨的眼神,谢芸芸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继续抱着钟牧野,平静的看着她。
不一会儿余泽来到她身边,拉她起来向着众人介绍,陈菲菲也就此移开了视线,走路姿势略怪异的跟着余泽给各位亲戚敬酒。而谢芸芸也很快被余直和余忠带着,向各位亲戚敬酒。全程抱着孩子,谢芸芸脸上带着职业假笑,认人,喊人,然后喝一条龙,堪比当年她和钟秋结婚的时候,那个在婆家办的喜宴。也都是不认识的人,也都是认人,喊人,喝,不过那时候钟秋还是帮着自己挡了一些酒,不然以谢芸芸的酒量估计会是第一个晕在婚礼当场的新娘。这次虽然没有钟秋挡酒,但是众人看她抱着孩子,加上余家亲戚并不是很多,所以谢芸芸其实喝完还是很清醒的。
之后,谢芸芸就被安排在一边和陈菲菲一起坐着 当成背景板。陈菲菲侧头看了一眼因为饮酒而脸色全红的谢芸芸,低声道:“你过得还不错?”
“我不反抗,完全顺从。”谢芸芸回答。
“是不该盲目反抗,”陈菲菲叹气,“你很聪明。”
“识时务者为俊杰,”谢芸芸侧头看她,“你呢?怎么样?”
“逃了,被打,被虐待,再逃,再打。”陈菲菲麻木道,“我现在已经不跑了,没用,都会被抓回来,这个地方就和地狱一样,没有出路。”
“只要心中有光明,总有机会。”谢芸芸尽量给出隐晦的安慰和暗示。
“你知道自己被卖了多少吗?”谢芸芸静了一会儿,换成英语问道,“说不定可以找到他们交易的票据,记录之类的?”
陈菲菲有点惊讶谢芸芸突然转换语言,但是随即一想,这样的确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去找。”
“不,你还是先把自己身体养好。”谢芸芸看到余泽向她们走来,继续道:“如果问起我们交流的内容你就说是我们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