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你认识和你打架的人吗？”
“不认识。”他说得自然。
阮毓转向赵辉：“你来说。”
赵辉张了张嘴，看向许诉。
“我问你呢，没让你看他。”阮毓声线很冷。
赵辉低了头：“认识。”
“老赵。”许诉皱了眉。
“你闭嘴，”阮毓瞪了他一眼，继续问赵辉，“说清楚。”
赵辉不说话了，阮毓看向一旁的孔铭利：“你来说。”
孔铭利隔了会儿，才低声开了口：“就，之前我们高一的时候，和少爷打过架的高三的那几个。”
“之前也找过你们吗？”
“唔。”孔铭利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名字呢？”阮毓问。
孔铭利抬眼看她，阮毓目光挺冷，一副他不说出来不罢休的样子，他自暴自弃地报出名字，阮毓朝许诉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
许诉看她，她皱着眉：“许诉，我不问你原因，这种事我们报警解决，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至少珍惜你自己一点。”
许诉顿了顿，把书包里的手机递给她。
阮毓打完电话，把手机递还给他：“剩下的……”
“阮小毓，你跑得怎么这么快？”靳佳这时候才过来，“我刚刚碰到阮老师了。”
“剩下的，我自己能处理，”他开了口，“你回去吧。”
阮毓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阮毓再次回到班的时候，她爸已经等她有一会儿了。
“有点事儿耽误了。”阮毓低声说。
“行，那走吧。”阮爸爸点点头。
两人去宿舍那边拿阮毓的行李。
阮毓坐进车里，把书包放在后座，看着车窗外的车流发呆。
隔了会儿，她开了口：“爸，许诉高一的时候和高三学生打架这事，你知道吗？”
她听靳佳说这事儿当时学校挺多人都知道。
“知道，好像是因为他们班之前有个同学被那时候高三的学生给欺负了。”
“从哪儿听来的？”阮毓有些诧异。
“办公室其他老师那儿，”她爸笑了笑，“当时他们班主任还跟我们夸他呢。”
“哦。”阮毓有些明白了。
“和许诉最近走得挺近？”阮爸爸忽然问了句。
阮毓面色和刚才一样：“给他讲过好几次题。”
她这是承认了。
“他确实挺聪明的。不过现在是高三，你……”
“爸，我有分寸。”她不急不缓。
这边许诉他们刚跟着警察进了警局，赵辉的手机就响了。
赵辉顿了顿，接了电话：“爸。”
那头嗓门挺大：“你在哪呢？我到你宿舍门口了。”
“我和铭利诉哥在外面玩儿呢，”许诉双手环胸看了他一眼，赵辉继续说，“我的宿舍号你知道吧105，帮我把诉哥和铭利的行李都带回去吧？铭利和我一个宿舍，行李估计就剩我俩的了，诉哥宿舍在104，他俩一会去咱家取。”
“兔崽子，”他爸骂了他一句，“合着你让我来给你当搬运工来了？”
“我们一会就回家，爸，就这样啊。”赵辉立马挂了电话。
坐在那边的警察看了赵辉一眼：“你这小孩儿还挺会说。”
赵辉笑嘻嘻地：“谢谢啊。”
许诉他们几个做完笔录出来，天已经黑了。
赵辉手机又响了，赵辉看了许诉一眼，接起：“许叔。”
许诉皱了下眉。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跟我在一块儿呢，”赵辉说，“嗯，在外面呢。”
他把手机递给许诉：“让你接电话。”
许诉接过：“有事儿？”
“你跑哪儿去了？”
“警局。”许诉实话实说。
赵辉和孔铭利在一旁瞪大了眼。
“一会就回家了。”许诉没理对方说了什么，直接撂了电话，扔回赵辉手里。
“走吧。”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他和孔铭利从赵辉家拿了行李，许诉先让司机把孔铭利送回了家。
孔铭利爸妈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见他回来，忙帮他把行李搬到家，孔铭利从后座把书包拿下来，对着坐在前排的许诉说：“少爷，真不用我送你回家？”
“不用，”许诉看他一眼，“你爸妈等你挺久了，回去吧。”
“那，”孔铭利挠了挠头，“那我走了，少爷，你到家和许叔别吵架了。”
许诉不耐地挥了下手，示意司机赶紧走。
许诉刚把他的行李从电梯里拖出来，他家大门就开了，他爸手里拿着根烟，语气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