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态度熟念松弛,两个人不像半路偶遇上的,叶一雯顿然意识到什么。
“不可能。”
“想到什么了?”
叶一雯摇头,说:“没什么。”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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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烟熏火燎,烛光如豆,叶雪岭守在一边,
蒋今池喊一声表姐,叶雪岭站起来,视线从她身上转到随她而来的男人。
小小灵堂,挤进三个人,尤其是费韫一进来,低矮的棚顶显得他男子汉的骨架,顶天立地。
“姑姑不是说让你吃完饭回去休息?”
“我们来给外婆烧柱香。”
蒋今池走到供桌边,抽出几根立香,借蜡烛点燃,飘出一段白烟,蒋今池分出两根给费韫。
费韫接过立香,低头寻找,弯腰扯来放在桌底的垫子,双膝弯曲,背直挺挺地跪下,向蒋今池外婆的灵位拜三拜,起身,香插在坛子里。
蒋今池紧接着跪在垫子上,她两只手持香,下巴微垂。
外婆临走前,最担心的人是蒋今池。
在老人的观念中,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父亲久疏联络,母亲另组新家,叶一雯即便再疼爱蒋今池,也有分身乏术,不能面面俱到的时候。
外婆遗憾,没有看到蒋今池获得幸福,病床头,她曾拉着蒋今池的手,说要是能有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爱她、照顾她的人就好了。
蒋今池凝望外婆的遗照,心中默默地说:外婆,他是费韫,你看到了吗?他会是你期望中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