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男儿?”
秦瑛见状,便知道躲不过了,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个儿把事情讲给明帝和陈语陌听,也省得她再一一知会她们了。
当下她冲明帝躬身施礼:“启禀陛下,末将纳了那天在乐养园跳舞的白榆做侍夫,因为语和脾气暴躁,末将暂时还没敢告诉他。”
明帝回忆了一下,没回想起来,那天在乐养园跳舞的男儿是谁,她那天酒喝得有点多,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柳笙却是双眼一亮:“那个跳舞的男儿很漂亮啊,配得上阿瑛,我这里恭喜阿瑛了,阿瑛现在的寓所在何处?我翌日让人给阿瑛送份贺礼过去。”
徐淳也跟着给秦瑛道喜:“那位小公子对阿瑛很是上心,阿瑛收了他就对了。恭喜阿瑛,抱得美人归。”
明帝虽然想不起来那个跳舞的男儿长什么样,但柳笙和徐淳都在恭喜秦瑛,她便也觉得是件不错的事,她向着秦瑛一摆手,乐呵呵地道:“恭喜阿瑛,哪天办酒?朕带上弦歌、阿淳去讨杯喜酒喝。”
秦瑛还没答话,陈语陌在一旁闲闲地道:“秦国公已有一夫一侍,再纳第三房,陛下和柳相、徐尚书都替秦国公高兴,无非是觉得我家语和脾气不好,秦国公纳侧是理所当然。可是我家语和脾气再不好,也比韩凝好吧?至少他从没像韩凝那样打过妻主吧?”
她说着话,偏头看向徐淳:“若是哪天冯兆雪的亲朋好友也像柳相和徐尚书这么想,大家凑劲让冯兆雪也纳了个侍夫,韩凝真不会投靠到男子国去吗?”
徐淳被噎住了。
明帝眉头微皱。
陈语陌却并不停止,继续言道:“我说韩凝,不过是拿韩凝举例子罢了,别的男儿,那些有武力有才干性子又刚强的都不敢保,也不必说他们妻夫感情好,不至于怎么样,妻夫感情越好,越容易让男儿们把妻主当成他们的所有物,不肯分与旁人一点半点。”
柳笙也被说动了,“语陌这话说的有理,前有岳晔后有苏泓,若是男儿们都像他们俩这般,认为妻主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只属于他们,那且不说会不会有人投靠男子国,只这种风气对朝廷和百姓就不是件好事。”
这样商谈了一阵子之后,镜儿进来奏报说英贵君忽然肚子疼,太医已经赶过去了,皇后主子请圣上忙完了也过去看看。”明帝一听薛恺悦肚子不舒服,哪里敢耽搁?刷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冲柳笙四个一摆手:“阿淳回去给安琪发飞鸽,朕先走了。”
柳笙四个如何不知薛恺悦在天子心中份量极重?一起恭送天子,但是话说得却各有不同:“陛下别太担心,贵君吉人天相”,“这可不是小事,陛下赶紧过去看看”,“臣等恭送陛下”,“这个月份肚子疼多半是动了胎气,贵君是被谁气着了吧?”
明帝一个也顾不上回答,一个箭步就冲出了睿思殿,一脚跨出三四个台阶,两下就把睿思殿的台阶下完了,露儿指挥抬辇宫侍抬了玉辇前来接驾,明帝嫌玉辇走得太慢,提起内力,往碧宇殿自行飞奔。
到得碧宇殿的时候,安澜确实已经在内殿中坐着了。两位太医秦梦菲和史燕梦也已经诊了脉,开了保胎的药,正由厨郎刘氏在后院中煎药。薛恺悦则静静地躺在拔步床上,眉目间锁着一点淡淡的愁,但是意识很清醒。
“悦儿,好端端地怎么忽然肚子疼?”明帝顾不上招呼安澜,一步跨到床前,抚上薛恺悦的脸颊,焦急询问,薛恺悦此刻还没服药,肚子一阵阵地不舒服,他就没有答话。
明帝偏头问秦梦菲和史燕梦道:“秦卿,史卿,贵君要紧不要紧?”
秦梦菲从屏风前站起来躬身回复:“贵君是连日生气,情绪波动,动了胎气,不过还没见红,不算严重,微臣开了方子,一会儿贵君服了药,再卧床静养上三五日,也就能好转过来了。”
明帝听了,这才略微踏实了一些,她摸摸薛恺悦的额头道:“宝贝悦儿,谁把你气着了,你跟朕说,朕决不饶他。”
安澜听了,心里头打了下鼓,怕薛恺悦当着两位太医的面讲出奕辰来,便截住明帝的话头道:“贵君这会子还不大舒服呢,陛下且等贵君服了药缓一缓,再慢慢问话吧。”
明帝听安澜这么说,心里头便有些明白,薛恺悦这是生奕辰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呢。她暗暗自责,早知道她这几天就不该偷懒,把薛恺悦和奕辰的疙瘩早些解开就好了。
薛恺悦看安澜拦截明帝话头的情形,便知道安澜是担心他把奕辰讲出来,他心头暗暗叹气,安澜是奕辰的养父,尚且维护奕辰至此,倒像是他这个生父一点都不慈爱女儿似的。他伸出四根手指,冲明帝轻轻地摇了摇:“臣侍不是为这个。”
这下明帝就弄不清楚,她握住薛恺悦发凉的手指问道:“那悦儿是因为什么这么动怒?”
薛恺悦也很不想让秦史两个知道明帝被那瓜儿占了便宜的事,他看向秦史二人道:“两位太医且下去歇息吧,本宫待会儿自行服药就好。”
秦梦菲和史燕梦哪里敢自己去休息,但看薛恺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