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了下,贴着人的脸颊低声道:“最迟到二十五,朕就一定会再来的。若不是最近太忙了,朕每天来玉儿这里逛三趟都不嫌多。”
赵玉泽忍不住开口问她道:“陛下怎得如此忙呢?几时才能忙完呢?”
明帝愁眉微皱:“澄儿不在嘛,朕和弦歌两个,可不是要忙不过来了?”
赵玉泽理所当然地道:“那陛下赶紧让澄澄回来呀,玉儿可不想看陛下一直这么辛苦。”
明帝想了想道:“岳卿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估计澄儿很快就能回来了。”
今日是大起居,朝堂之上都是例行公事,算不上特别忙,唯一比较麻烦的便是刑部的案件覆核已经结束,今日由刑部郎中任蔷代替偶感风寒请假在家的刑部尚书关鸣鸾在朝堂上奏呈结果,倘若天子没有异议,那便可以就此实行了。
明帝接过那厚厚一摞案子,一目十行地瞧了瞧,没有发现什么有问题的地方,刚要批准,便有名年轻的六品官员,站出来奏说左相江澄为了讨好英贵君薛恺悦,指使地方官员,把本不应判刑的民女民男,判了个徒两年半的刑责,似这等为讨好后宫强行加罚无辜百姓之事,若不拨正,如何安天下民心?
这官员一说完,下面便有两三名年轻女子大声议论道:“江相行事,一味袒护男儿,压制女子,女子们若真有罪也就罢了,眼下无罪受罚,当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
“长此以往,男子们还不得欺凌到女子头上去了?”
“男子们欺凌女子的事还少吗?前有韩凝殴打妻主,后有岳晔以死相逼,不许妻主纳侍,致使妻主的骨肉流落在外,这等事,以前何曾有过?”
“这天下究竟是女儿天下,还是男子天下?”
负责纠察百官朝仪的当值御史大声申斥了她们,她们方才停止了议论。
明帝之前并不知道皎儿哥哥的事,乍一听闻,很是意外,但事涉江澄,她不欲当场询问,便告诉那名年轻官员,翌日下午到睿思殿与关尚书核对案情,又对敢于在大殿喧哗的女子们正色言道江相行事公正无私,绝非一味袒护男儿,诸卿家不可听了他人挑唆,对江相妄加议论。
那几个年轻官员,听她这么说,也就闭嘴不言,原是玉龙官员的鸿胪寺丞水连空却出列奏道:“陛下,江相在东境以修河道为名,向东境官员士绅索要贿赂,他与随从每人收受瓜子金一坛,陛下也不管么?”
没等明帝发话,吏部副尚书罗幻蝶便质问水连空道:“你有何证据这么说?江相在东境辛苦修河,你却在这里诬陷他,你可知信口雌黄,诬陷宰相,是要被治罪的。”
那水连空之前在玉龙官拜太女太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吓唬住的?听闻此言,便向明帝奏道:“陛下,江相与随从每人收受了地方士绅一坛瓜子金,却为了掩人耳目,把这瓜子金扮作酒糟鱼,装了整整一车运来京城,据微臣所知,这车子明日傍晚便可到达城门口,陛下派人一验便知微臣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诬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