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到的吗?”
“人各有术,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闻宪英喝光杯中酒,还是没忍住,“不过,我想知道,七殿下收到东西是什么反应。”
达兰托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却没有立刻回答,“酬劳带来了吗?”
闻宪英拿出早已备好的木匣,推到达兰托面前,打开匣盖,里面是数张万利商号的钱引。
达兰托正要伸手去拿,匣盖却“啪”地关上,闻宪英将他的手按在木匣上。
他猛然捏紧拳头,露出冷笑,“怎么,你要反悔?”
“当然不是,”闻宪英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我们还可以给你更多的酬劳,公子只要再帮个小忙。”
达兰托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凝视着闻宪英,“帮个小忙?”
“帮我们从皇宫带走七皇子。”
“你把这叫‘小忙’?”达兰托勾起嘴角,下一刻却掐住了闻宪英的脖子,将她仰面压倒在酒桌上。
闻宪英被掐得喘不上气,面色涨红,达兰托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看着她在自己手下挣扎。
楼上弄出的响声惊动了楼下与闻宪英同来的侍卫,他们飞奔上楼,见到达兰托动手,就要拔刀扑去解救,闻宪英却冲他们使劲摆手。
侍卫迟疑,不敢上前。
达兰托听到身后的动静,微微侧头,余光扫到了进退两难的侍卫。
“原来你胆儿也没这么大啊,带人来,是怕我害你吗?”达兰托嘲讽道。
闻宪英摇头否认,达兰托手劲稍松,她艰难地出声道:“不、不是……是他们怕我,跑了……来监视我……”
达兰托被她胡诌的话逗笑,不再掐着她,但仍压住她不许起来。
“我说过,把你们交给官府,能挣更多,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出卖卫国人?”
“你挣了西凉官府的钱,就要失去卫国朋友。而你挣了卫国人的钱,却得到了卫国的朋友,取舍得失,我想你会看明白的。”
“我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卫国的,”达兰托不屑道,却听闻宪英笑得咳嗽起来,“你笑什么?不许笑!”
闻宪英却不惧他的威胁,继续笑道:“没人不需要朋友,无论是真心知己还是酒肉朋友。你们持零人的权贵都有卫国的朋友,所以他们的财富更多,权势更大,这就是朋友的作用。”
“我只是个奴隶,那些权贵的朋友与我何干?”
“所以啊,你更应该帮我们,”闻宪英握住他的手臂,“如果你不帮忙,我们就要去找那些权贵,把原本属于你的酬金贿赂他们,你甘心吗?”
“我和你一样,不过是卫国权贵的奴隶,他们大人物的蝇营狗苟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都是拿钱办事而已,卫国人能给的更多。”
达兰托眼中流露出疑虑,闻宪英趁胜追击:
“你交出去我们,也会暴露自己,官府追查起来,你与敌国质子私相授受,同样逃不脱惩罚。”
“你威胁我?”达兰托冷笑,“你怎么知道我刚不是骗你?也许我根本没把东西交给什么七皇子呢?”
“那你早就带着西凉官府的人来抓我了,不会在这儿浪费口舌。”
达兰托不服气,却想不出话来反驳闻宪英,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这样抓着对方实在没意思,于是彻底松开手,闻宪英拍着胸口大喘气,从酒桌上起身站好。
他歪头看着闻宪英,好奇道:“你为何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太狂妄了。”
“这不是狂妄,是自信,”闻宪英捡起酒壶喝了一口,“况且做人哪能不冒风险呢?我比较敢赌。”
达兰托双手抱胸,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闻宪英。他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女的。”达兰托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肯定的话。
闻宪英被酒水呛到,她剧烈咳嗽着,朝他翻白眼,“你、咳咳,才看出来?”
达兰托尴尬地挠挠头,找补道:“我怎么能想到卫国居然派个女人出来干活。”
“女人怎么了?只要马儿能跑能骑,还管是公马母马?公马还得费劲去势呢。”
闻宪英奇怪的比喻令达兰托大笑起来,他发现面前这个男装的卫国女人竟然如此与众不同,从容恭顺的外表下透出不顾一切的潇洒,让他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去了解他。
疯狂的想法在达兰托头脑中成型,他从闻宪英手中夺下酒壶,把剩下的酒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扣下空酒壶,对闻宪英说道:“我同意帮你们,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要多少钱,尽管说。”
“我不要钱,”达兰托笑道,“救出七皇子后,我要跟你们一块去卫国。”
闻宪英愣住了,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如你所见,我在西凉只是个奴隶,”达兰托扯开衣领,露出完整的烙印,“我要去卫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