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一好不容易赶到陈晓晓发来的地址,就在学校后门附近的拆迁民房。
他一进门,就看到陈晓晓瑟缩在墙角,脸色惨白。旁边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无聊坐着嗑瓜子,地上都是凌乱的瓜子壳。
“白守一!”陈晓晓见到门口站着的白守一,眼睛放光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腾的一下小跑过去,躲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
白守一轻声安慰:“你别怕。”然后他提高声音说:“这是法制社会!不能乱来的!”这句话明显是说给那两人听的。
一个黑衣男人扔掉手中的瓜子,他的皮肤黝黑,头发剃成寸板头,耳鬓边有两道刀疤,身形并不高大,比较精瘦。
“呵呵。”他发出嘲笑声,一双猥琐的吊三角眼透露出精光,也不理会白守一,而是对陈晓晓说:“妹子,你考虑好没有?是马上还钱,还是跟我们去打工?”
“打工?什么打工?”白守一一头雾水。
另外个灰衣男人也站起来,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还有黑色的纹身,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他一脸银笑,咧嘴露出大黄牙,“嘿嘿,当然是来钱很快的工啦。”
见两个大学生瞬间变了脸色,黑衣男人说:“你们别害怕,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说不定你去打工后还会爱上那份工作,不愿意回来了。毕竟来钱快,轻松又省事儿,就眼睛一闭两腿一开的功夫……”
说着两个男人挤眉弄眼笑起来,房间里回荡着他们猥琐下流的笑声,原本就破旧阴暗的房间显得更加恐怖了。
“不,我死都不去!”陈晓晓带着哭腔喊。
“别说废话了,要么还钱,”黑衣男人不耐烦地活动手腕,吐了口唾沫,“不还钱就跟我们走,可别逼我动手,有你苦头吃。”
说着两个男人上前就要去抓陈晓晓。
“住手!”白守一内心的正义感爆棚,他勇敢地挡在前面,随手抄起一块破木板,胡乱挥舞手臂。
但仔细看会发现白守一手臂的青筋暴起,微微发颤,他的下颚有止不住的汗滴滑落隐入衣襟,脸色因为惊慌而变得越发苍白。
灰衣男人见状把手摸向腰间,想要抽出刀子威胁。黑衣男人拦住,他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白守一,像打量货物一般:“哎,你男朋友姿色也不错,要不他替你去打工?”
啥?白守一震惊了,手上的动作一滞。
陈晓晓也傻住了。
黑衣男人向同伴使眼色,两人迅速上前大力抓住白守一的双臂,反剪后背,结结实实捆上绳子。
陈晓晓吓坏了,条件反射高声尖叫。
“叫屁啊!”灰衣男人烦躁地打了她一个耳刮子,直接把陈晓晓扇倒在地。
陈晓晓只觉得眼前一黑,脸上剧痛,随后扑在地上的皮肤被擦破皮,冒着血火辣辣疼,她却不敢动弹。
“遇上这些拜金女人你就惨啦,她们就是陷阱下的猪猡。”黑衣男人把被捆住的白守一推到门口,口中感慨:“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黑衣男人刚跨出门,迎面一个拳头哐当砸在他的鼻梁上。顿时他被打得眼冒金星,鼻梁剧痛好像要断掉一样,两个鼻孔血流不止。
“哪个王八羔子暗算我!”黑衣男人弯腰捂着鼻子痛得嗷嗷叫。
“你爷爷我!”门口的王刚叉腰大喊,霸气冲天。在白守一的眼中,从来没感觉舍友像今天这么帅!简直万丈光芒,如同雷震子下凡。
白守一兴奋大喊:“好兄弟,打他!”
他扭头唾了一口灰衣男人,牛气哄哄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们班的散打王,一个能打十个。”
灰衣男人迟疑一瞬,露出凶狠神情,很快冲上去。
……
一分钟后,王刚被揍得鼻青脸肿,晕乎乎摔倒在白守一旁边。
白守一都懵圈了,“他们才两个人啊!”
王刚擦去嘴角的血迹,无力苦笑着说:“我是能一个打十个,但也打不过刀子啊。”说着头上又挨了灰衣男人一脚。
“别打啦,别打啦,我认输,痛死我啦!”王刚爽快求饶。
鼻梁不正常凸起的黑衣男人气不过又踹了他两脚。还是他的同伙把他拦下,提醒说:“阿彪,正事要紧。”
好吧,双拳难敌冷兵器,白守一快郁闷哭了。
门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面包车,白守一他们三个人老老实实排队,被灰衣男人粗暴塞入车后厢。
突然刺耳的警笛响起,两辆亮着闪烁灯的警车前后停下,形成包抄的局面。
驾驶室的黑衣男人见情况不对,迅速跳车逃跑。但来不及了,被紧追上的警察按压在地上。灰衣男子见状抽出刀子,被帅气的特警一个利落踢腿直接KO!
两个犯罪嫌疑人灰头土脸,被警察戴上手铐,押入警车。
三位被吓坏的鹌鹑大学生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