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公交车到达站点。
“白大叔,我到站啦。再见!”白守一快速站起来道别,然后迫不及待地逃下车。
身后传来司机白大叔意犹未尽的热情声音:“时间还是太短啦,下次我再跟你讲讲我的三段婚姻……”
下车后白守一没有马上回小区,而是先去附近的蛋糕店。第一家蛋糕店的老板表示4-6寸蛋糕已经卖完,如果再做的话需要等一小时。
白守一又去了第二家蛋糕店,店员也表示没有多余的蛋糕,不过有一个顾客退订的草莓炸弹,如果觉得不介意的话,可以卖给他。
白守一犹豫小会儿,“她好像不喜欢草莓,能不能把草莓拿下来,换成巧克力粉?”
沈天真:是不喜欢草莓还是不喜欢火鸡酱你心里没数吗?
店员为顾客诡异的审美迟疑了一下,“客人你确定要摘掉草莓,撒巧克力粉?”
再次确认白守一的要求,热心的店员把蛋糕端到操作间,戴上口罩帽子和一次性手套,用食品夹子把草莓一颗颗摘下来,然后举着筛网仔细的铺上厚厚一层黑巧克力粉。
一个坑坑洼洼长得像碉堡的巧克力炸弹完成了。
店员忐忑不安把蛋糕移动到透明方形盒子里,递到顾客面前,生怕顾客说太难看了。
“太好看了!”白守一满意的看着改造后的蛋糕,礼貌道谢后离开了。
留下身后的店员风中凌乱,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是否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
冬日的夜晚相当寒冷,但行人的步伐却是火热。街道两旁的路灯下能看到冒烟的白汽,空气中潮湿的寒气往人的衣服里钻,使人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想要快点回家。
白守一踩着欢快的脚步进入小区,很快就走到沈家门前。看到客厅的窗户还亮着灯光,他深呼一口气,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还拿出手机照了照镜子,这才慎重的轻轻敲门。
门开了,沈天真有点意外的看着门口的男生。他穿着黑色棉衣外套,耳朵冻得通红,却冲她傻乎乎笑着,举起一个透明盒子。
白守一扯出最大幅度的笑容,眼睛弯弯,牙龈都露出来了,“沈天真,新年快乐!”
沈天真怀疑看着眼前盒子里的黑色不明物体,“这是什么?”
白守一老实回答:“巧克力炸弹。”
“……”沈天真无语地眼角抽搐,毫不留情吐槽:“好丑。”
看着眼前的男生用清澈真诚的眼神注视着她,沈天真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捧的不是蛋糕,而是一片真心。
尽管嫌弃蛋糕的诡异造型,沈天真还是接过了蛋糕。白守一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磕磕巴巴重复说:“……新年快乐,晚安。”
沈天真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在快要关门的时候,轻声说:“你也是,新年快乐。”
白手一弯起眼睛笑得褶子都出来了,他原地使劲蹦了好几下,快乐的像个二傻子。
真是美好的新年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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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沈家人坐在餐桌前吃今天的第一顿饭。昨天的跨年晚会结束后,回到家已经是凌晨2点,三个人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作息被打乱的夏阿姨没什么胃口,于是打开冰箱找酱菜,看到一个透明的盒子:“哎?这是什么?”
“奇怪,怎么会有巧克力蛋糕,而且……好丑哦。”夏阿姨转头问正在吃饭的沈天真,“真真,这是昨天你点的外卖吗?”
沈天真顿住,随即平静说:“是白守一送的蛋糕。”
夏阿姨惊喜地睁大眼睛,连忙端出蛋糕仔细欣赏:“守一好贴心哦!这个蛋糕真的是太……”夏阿姨实在是说不出口“漂亮”二字,最后只能夸奖这个蛋糕很有创意。
坐在餐桌前的沈芒芒吵着要吃蛋糕。夏阿姨笑眯眯说:“不行哦,这是守一哥哥送给你姐姐的,你得问姐姐同不同意。”
沈天真:“我没意见。”
“耶!”沈芒芒欢呼,“妈妈,我要吃蛋糕。”
夏阿姨去厨房拿来四个白瓷碟子,一把不锋利的餐刀,把蛋糕切成四份,转移到碟子里,分给每位家人。
眼见夏阿姨还想继续八卦白守一的事情,沈天真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问:“昨天怎么没发芒芒的节目视频?”
“哎,别提了。”夏阿姨马上被转移注意力,郁闷说:“昨天有十个员工参加歌曲串烧,其中五个都想唱孤勇者。于是大家干脆大合唱了。”
“不过这也说明大家的品味都很不错呢。”夏阿姨又开心了,“我给芒芒拍了很多漂亮照片,等下发到家庭群哦。”
“至于节目视频呢,还得等几天。”夏阿姨神秘的卖关子。
虽然独唱改成了大合唱,但是作为沈总掌上明珠的沈芒芒当然是站在第一排的最中间,妥妥滴C位。
于是沈芒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