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承泽眨眨眼,看看对面的[仁王一華],再看看身边的仁王一華,头顶冒出巨大的问号。
仁王一華抬手摸了摸仁王承泽的脑袋,后者抬头看过来,不确定的开口,“三姐?”
“嗯。”
仁王一華点点头,低头注视着仁王承泽的眼睛,示意对方先进屋,自己则抬手拉住了想往屋里跑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被仁王一華拖着拽到门外,眼睁睁看着家里的房门在眼前缓缓关闭,仁王雅治感觉自己的求生之门已经彻底紧闭。
两人在院子里停下,望着树影下,仁王一華隐在暗处的脸,仁王雅治透出心虚,“一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仁王一華不吭声,抬眼朝着仁王雅治的方向看过来,平日里温和沉静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沉默冷寂,让人心悸。
晚风从远处吹过来,拂过仁王雅治下身的裙摆,他感觉身体凉飕飕的,不自在的扯了下裙摆。
仁王雅治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仁王一華,见她面色实在不怎么好,想到平时自己招惹到她后的下场,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仁王雅治无论面对谁都是任性的存在,唯独一种情况下他不敢放肆,那就是仁王一華生气的时候。
身为双胞胎,仁王雅治和仁王一華的关系没得说,家里四个孩子中,两人说是最为亲密也不为过,但正是因为关系密切,仁王雅治特别喜欢招惹仁王一華。
从小时候接触起整蛊道具,仁王一華都是仁王雅治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每次成功整蛊到对方,仁王雅治就会站在旁边发出“噗哩”的笑声,但整蛊过后,仁王一華的报复也是真狠。
有架,她是真打。
哥哥,她是真揍。
到现在仁王雅治也想不通,为什么仁王一華能从小就压制着他长大,她似乎会某种奇怪的技巧,打架的时候对着他的身体按上那么几下,就让人疼得没有办法。
这也是为什么在立海大众人提及仁王一華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被妹妹揍什么的,说出来真的很丢脸。
而且,被她揍,那是真疼。
不过,揍完,打完,心痒难耐的时候,仁王雅治还是会忍不住招惹仁王一華就是了,毕竟不生气的仁王一華真的很包容的。
而且,仁王雅治觉得自己对仁王一華来讲应该是特别的存在,父母面前的她乖巧温顺,姐弟面前的她温和沉静,只有面对他时,她会偶尔表现出任性的一面。
虽然她揍他,但她也只揍他一个,怎么不能算特别呢?
这么一想,仁王雅治突然觉得不那么害怕了,大不了就是一顿揍,他又不差这一顿,伸手拽下头顶的假发露出底下银色偏蓝的炸毛,“一華,你怎么突然从东京回来了?”
仁王一華避而不答,反问道,“你进我房间了?”
仁王雅治一惊,直觉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他怕是要无,但他鬼迷心窍进房间这事儿,根本没法解释,想推到雅雅身上都不行。
仁王雅治认栽,朝着仁王一華靠过去,“三下,不能再多了!”
这么说着,他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见他一副怂得不行的模样,仁王一華有些想笑,但是这会儿笑出来,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先前两人之间要打架的气氛。
象征性的在仁王雅治胳膊上按了下,那是一处麻筋,伴随仁王一華的动作,仁王雅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麻痛感。
又麻又胀又疼。
“下不为例。”仁王一華轻轻的说着,随后绕过疼得失去表情管理的仁王雅治身边,朝着房门走去。
仁王雅治愣了愣,虽然手臂还是麻痛,但他显然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快步上前,接住身高优势,将胳膊横在仁王一華肩膀,勾肩搭背地准备和她进屋。
仁王雅治贴过来的瞬间,感受到什么,仁王一華突然站住脚。
仁王雅治不明所以:“怎么了?”
不能是后悔只揍了他一下吧?
“噗哩?”仁王一華缓慢地扭头看向仁王雅治,学着他的口头禅对着他笑,熟悉她的仁王雅治知道这是她动怒的前兆。
“一華?”
仁王一華微笑,“你还拿了我内衣是吧?”
仁王雅治:“听我狡辩!”
安静的夜里,仁王家的院子里传来男生此起彼伏地呼痛声,屋内的仁王承泽趴在窗边,通过透明的玻璃往外看自家三姐教训二哥的名场面。
“二哥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明明每次都打不过三姐来着。”
大姐仁王由奈咬着嘴里的烧烤,含糊不清的开口,“还能为什么,你二哥皮痒呗。”
“要不要来点烧烤?”仁王由奈补充道。
仁王承泽趴在窗户边哀怨的转过头来,“大姐是吃不下了才会这么问我吧?”
“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