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适婚女子,或者其他郡县的也成,只要子安能够喜欢都行,朕要他尽快成亲,越快越好!”
皇后理解皇帝这迫切的心思,“这事儿恐怕还要大长公主帮忙,到时候这些贵女宴请在公主府更合适。”
皇帝点了点头,“那此事你与长姐安排。”
二月初一,春风和煦。
大长公主入宫见皇太后,皇后请她喝茶,便去了长乐宫,皇后提起了要给魏阙张罗娶妻一事,大长公主立马应下,并同皇后保证:“你们放心,我这次定让子安遇见让他一见钟情的人。”
皇后笑着应下,事情要张罗,也不能泼冷水,但对于魏阙实在没底,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呢?
“有皇姐张罗,我就放心多了。”
大长公主肆意摆摆手,“放心放心。”
才过去三四天,整个京城里适婚的女子大长公主就都让媒婆摸了个遍,只要是清白人家,不论她是贵女还是农女,都可递画像上来。
筛选了几日后,大长公主府开始广发帖子,邀各位夫人带着适婚女儿在花朝节前来公主府赏花。
这大阵仗,接到帖子的人都已经清楚这是要给武安侯魏阙相看未来的夫人。
顾二夫人接到帖子时,还在待嫁的顾翾都酸了一下。
平西伯府的世子已经很好了,但与武安侯魏阙比起来,那也是没法比的,不过武安侯恐怖喜女色的传言她早就听说过了,怕这京中任何贵女都没这运气。
这府中,顾翾去年刚和贺之焕定了亲,适婚未嫁的小娘子便只有顾鸢,还有三房的顾琦,至于女儿顾婳,如今才十四岁,魏阙已经二十二了,她觉得并不合适。
带着顾琦去没什么悬念,但顾鸢她不太好做主。
拿着帖子去寿安堂寻了老太太。
几个月后就是顾文洲的忌日,老太太正在亲手抄写捎给儿子的经书,见梁氏前来,她便让嬷嬷把东西都收了下去。
看着梁氏手中的帖子问:“谁家有什么事了?”
梁氏在一旁坐下,接了嬷嬷奉上来的茶水。
“是大长公主府发的帖子,让各府夫人带着适龄女儿花朝节去公主府赏花。”
“这是给谁相看?”
“儿媳听说是给武安侯。”
梁氏话落,老太太嗯了一声,“那便去吧。”
“我想着带着三娘去,四娘十四,年纪小了些,我想着留几年再说。”
老太太看了看她:“四娘也带去吧,武安侯相看这么些年了也没成亲,或许他本身就没什么心思,不过是长辈操心罢了。”
梁氏应下后,良久没说话。
老太太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难处?”
“还有大娘子,我让人去道观叫她回来,带着她一起去吧。”
提起顾鸢,老太太的脸色骤变,冷哼了一声,“叫那个疯子做什么?没听满京城都传她疯了?”
梁氏觉得无奈,她虽然只是婶娘,但顾鸢以前还是乖巧听话的,甚至有些让人觉得可怜。
“再说,平西伯府因何退婚虽然没有人人议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个连平西伯府都嫌她失了清白的人,就算武安侯看中了,那些贵人会同意?”
梁氏嘴上没反驳婆母,但心底却觉得万一呢?
顾鸢只是被绑架,又不是真的失了清白。
再说,现在京城许多人都在求顾鸢的美颜丹,她早已不是刚从顾府滚出去的那个女疯子了。
想到顾鸢离开顾府的那个早晨,她还历历在目。
自尽未果,醒来之后被老太太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气急了直言要送她去做姑子,免得在这顾府祸害大家。
那个原本怯生生的顾鸢,冲着老太太说道:“不用您老人家送,您把我母亲的嫁妆交给我,我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顾府,和顾府一刀两断。”
老太太差点气晕,竟真的把大夫人的嫁妆交给她,顾鸢带着母亲的嫁妆,带着原来身边的嬷嬷丫头,就走了。
直入道观,果真说到做到,再没回头看顾府一眼。
现在她们就算是想喊顾鸢回来,顾鸢怕还不愿意回来吧。
既然老太太不愿意,她也不必操这多余的心,安安心心的带着顾琦和顾婳前去赴宴。
花朝节当日,城中出行的马车比往日多了许多,顾鸢从乡下庄子回来,入城时竟然还排队。
“城中出什么事了?今日人这么多。”
身侧的丫头秋灵回道:“奴婢昨日刚说,娘子今日就忘了?今日花朝节,出来游玩的人多。”
顾鸢听说过花朝节,但作为一个现代人,从不过什么花朝节。
她与朋友在户外活动时被山崩砸死,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因被退婚而自尽的顾鸢。
回顾一下顾鸢这十八年过的日子,除了可怜,只能用倒霉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