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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只兔子(1 / 3)

新竹闹了这些天,精神紧绷了这些年,似乎已经累极了,一只手疲倦的放在苏涂涂掌心。

苏涂涂知道她是要自己看到她的过去,可还在自己身边的顾浔并不明白,他甚至下意识以为新竹会伤害她,匆忙一同拉住苏涂涂的手。

不及苏涂涂甩开的功夫,顾浔就一起被卷进了这场回忆。

******

画面模糊而灰暗,大概是场经年日久的往事。

当时新竹的栖息地,大概是片自然保护区。虽然偶尔也有专业人士去到访,根据粪便状态判断他们的健康,但大多时候还是自在的。

新竹在野外觅食、恋爱、产子,一切都在既定轨道内完美运行。

可忽然有一天,就在新竹刚刚亲吻完孩子,外出找寻食物的时候,忽然闯进来几个人类,将她的孩子悄悄抱走。

新竹回来的时候,除了她走之前给孩子用竹叶搭建起来的玩具之外,别无他物。

新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能像疯了一样疯狂寻找自己的孩子,来回奔跑,甚至发出怒吼。可哪怕她跑遍了一个又一个山坡,都无济于事。

种种现象都在肯定的告诉她,孩子丢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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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因为这件事,经年日久沉浸在悲伤里,每次她在树林里转圈圈的时候,只要有风吹草动,她都会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回来了。

可一转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就这样等啊等啊,终于有一天,她遇到了前来巡查的人类,她在几个人类身上闻到了极其熟悉的味道。

只属于自己孩子的味道。

因为思念和担心孩子所爆发的狂怒,让一贯温顺的她,第一次开始攻击人类,但她潜意识里还是认为人类是友好的,所以并没有下重手。

可工作人员出于性命考虑,对她注射了麻醉剂。

等新竹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全然陌生的环境里。

她愤怒,她不解与困惑,她更想念原来自由自在的地方,而不是现在这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牢笼。

她几次三番想逃走,甚至在栏杆面前来回拍打,但都无济于事。

而有一天,她终于安静下来,因为,她闻到了自己孩子的味道。

她不知道孩子在哪儿,但她确定他在。所以她学会了伪装乖巧,想着只要自己不闹了,也许就能得到更广阔的地方,从而见到自己的孩子。

事实证明,这招确实有用。

在她安静下来不久,她就被允许放到外场。

外场的地方相对里面确实大上许多,每天,她透过两个场地中间唯一的一个小窗户看着,看孩子奔跑,看他吃人类给的竹子,看他逗游客笑。

可他自己真正开不开心,没人知道。

但新竹猜他是不开心的,或许因为游客太吵了,不停地敲玻璃和呐喊,让孩子本能的蜷缩在了角落里。

可即便这样,游客还是不满足,他们不停呼喊他的名字,甚至“别出心裁”的找到他待得死角,朝里面泼水,只为了让他离开那个地方,出来走走,供人拍照。

今天的孩子还算幸运,他赶上了一个好心的工作人员,发现之后严厉的制止了泼水和丢东西的游客。

但新竹的孩子,好像实在是笑累了,表演累了,哪怕浑身淋湿,都不肯走出自己的角落。

工作人员最后还是抱走了他,回到里面的小地方,去检查身体。

检查结果并没有问题,可不幸的是,长期在外部高压和心情抑郁中摇摆,终究把新竹的孩子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

新竹的孩子离开后,工作人员为他举行了简单的告别仪式。

园里的熊猫很多,来往的游客也很多,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没有人记得这里还存在过一个什么样的熊猫,因为新竹隔壁的场地,很快又住进了新熊。

没人记得,没人怀念,只有新竹,她在心疼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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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心情抑郁,无精打采,她本来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在弄丢孩子的歉意中过一生,却没想到等待她的,是更罪恶的深渊。

那日躺在冰冷的铁板上,她被迫做了好多检查,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舒服,很不舒服,可惜被套住的嘴,发不出一丝声音,就算偶尔呜咽几声,也无人会听,无人会救她。

她一遍又一遍的忍受着痛苦的摧残,身体每况愈下。

可那些人类没有管,更没有停手,一次次的进行着自己重复的实验。

监视仪器上连串的数字她看不懂,但她能看出,工作人员在笑,可这笑,很冷,很冷。

后来一次,她不慎在麻醉中醒来,终于明白,他们是要用人工方式催生出下一代,即使新竹的身体早就不适合生育。

他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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