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这么叛变何念知道吗?”
禾邈瞬间火大,她根本不是这意思好吗?露露看她变了脸色,大笑几声,捏捏她的脸,说:“逗你的。”然后收了笑,很认真的说:“我想,我就要放下他了。”
她最后还对禾邈说,等她身体好一点,没事就出去走走吧,旅行是最治愈的。
露露离开了,禾邈在门口站了很久,心里有点空,想抓住什么,又看不清自己想抓住的是什么。周路在一旁看着,出声提醒她:“早没影儿了。”
禾邈回头,想起他刚才的话,凝视着他的脸打算算账,问:“什么叫我不敢?”
周路挑眉,看着她笑,拉着她进去,说:“没什么。”
“你讲清楚。”
“你敢吗?”
禾邈怎么回答都不是,被他噎住,站在原地不动瞪着他背影发火。周路回头看她,忍不住发笑,过去她身边,捏了捏她气呼呼的脸,禾邈不情不愿的将他的手拉下,气还没消。
周路想起刚才露露的动作,对禾邈说:“以后别让人捏你脸,听见没?”
“呵。”禾邈气笑了,故意气他说:“听不见。”
周路知道她在气什么,憋着笑,往她面前凑,他靠近一点禾邈就往后移一寸,一直到腰快断了,周路伸手托着她的后腰,让她靠近自己,禾邈双手抵着他胸膛,倔强的往后挣扎着,就是不肯顺他的意,周路无奈笑着,另一只手扣着她脑袋,吻住她,禾邈瞪大眼睛,满眼的不相信。
气的狠了,张嘴咬了他一口,周路吃痛的放开她,看见她沉静眸底的怒意,轻叹一声,讨好道:“那不是有外人在,给点面子。”
禾邈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气顺了许多。
“我们家你说了算。”周路说。
禾邈忍者笑,仰着脸问:“那减药呢?”
周路沉默一瞬,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然后面不改色的说道:“那不是家事,这得听医生的。”
禾邈:“......”
刚想骂他张嘴就来,周路的手机就响了,他笑着掏出手机,看到来电脸上的笑僵住,禾邈你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氛,但没多问,周路去阳台上打电话,禾邈时不时盯着他背影看,总觉得有点不安。
没多久,周路挂了电话进来,禾邈假装随口一问,“有什么事吗?”
周路没太大反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下,没什么表情,“项目上的事,能解决。”
禾邈多看了他几眼,没看出其他的,觉得自己太敏感了,也没多想。直到那天,他们已经说好了什么时候离开,东西都收拾好了,很感谢比家里等周路,一人坐在屋里,看着熟悉的布置,心里有股淡淡的落寞。
忽然响起的门铃让禾邈不得不收拾好情绪起身开门。
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眼角处的条条细纹,头顶的白发快要将黑发全部占据,他穿着见到的外套,普通中透着一种严肃又温柔的气质,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并不简单。
“你好?您,是不是走错了?”这是禾邈和他安静的对视几秒后才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禾邈总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怪,像在打探什么,她本能的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这种感觉没由头,而她大脑潜意识里想要回避面前这个人。
而他在禾邈出声后,又看了禾邈几眼,嘴角微微笑着才说:“没有,我来找你。”
禾邈怔住,看着他的脸想了很久也没和脑海中的脸匹配上,“您认识我?”
“禾邈。”他说,“我是周路的,父亲。”
他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言语间那短暂的停顿很突兀,禾邈清晰的捕捉到,不禁皱眉。
屋里,禾邈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抿紧唇,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和表情来面对这个,所谓的周路的养父。
想起周路提起他养父母时的不愿多言,禾邈敏感的知道周路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又想起当初决定收养苗苗时,周路说如果做不到负责,不收养反而对她更好。
禾邈没问过他经历了什么,但大概能猜到一点。结婚这么久,周路从未带她回过“家”,她都快忘了,周路还有父母。
她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没什么表情,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内心有多紧张,有多挣扎,手心全是汗。
终于,那人不紧不慢的放下水杯,看着禾邈说:“身体好点吗?”
他表情温和,禾邈却对突如其来的问候关心亲近不起来。她僵硬的勾了下嘴角,点点头:“好多了。”
他对他们生活似乎了如指掌,禾邈却不觉得意外和震惊。
从某种层面来说,面前和周路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比如他们做事喜欢密不透风,只有足够的把握才会出现在大众视野,喜欢把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