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说,我说真的。”禾邈说。
周路听到这才正儿八经的开始好好说话,“才刚结婚,就多个碍事的,太麻烦,再等等。”
禾邈有一阵无语。所以未来的孩子是——碍事的?!
万一以后被孩子知道该怎么想。
不过禾邈现在是真没准备要小朋友,她现在这样子不合适,更何况还有苗苗,苗苗才刚过来,无论是信任还是安全感对她还说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建立。
苗苗不会自私的开口要求他们只能对她好,她只会觉得,这里永远不会是她的家,自己是个外人,甚至是多余的。
那伤害对苗苗来说伤害太大了。刚好周路这样说,她也不用纠结。
“周路,如果我不想要孩子你怎么想?”禾邈忽然这么问,内心是忐忑的。
“那就不要。”周路没有一刻迟疑,回答的很干脆。
禾邈眉头微皱,从他怀里出来,严肃的看着他。
周路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解说:“不是随口一说,之前就想过了。”
“什么时候?”
“刚结婚的时候。”
“……”
“你不觉得孩子是家庭很重要的一部分吗?”禾邈问。
她不是不想,只是她在等苗苗治愈,慢慢从阴暗中走出来后,到那时如果想就要。当时收养苗苗的时候她就想好这个问题,既然想好了,就不会后悔。那周路是为什么?
“要不要孩子不该和是不是家庭重要的一分部扯上关系,生之前要先想好能不能对他负责到底,要是不能,就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周路的声音冷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禾邈知道他应该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心疼的抱住他。
那一瞬,她想活下去。
想再活好多好多年,因为他。
“周路。”禾邈喊他。
“嗯。”周路闷声应道。
“我不会抛弃你。”
周路的心猛颤了下,眼神骤缩,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夜,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两下,轻声说:“我知道。”
这世上,有人弃你如敝履,有人视你如珍宝,有人视你为全部心跳。
那晚,禾邈在他怀里睡着,第二天醒来还是在他怀里,一睁眼,就是他那双剑眉星目,碎发额前。
又是一年。
禾邈看着他笑。
周路慢悠悠转醒,看她双眼毫无惺忪,便知道她醒来有一会儿,把她往怀里又抱近一点,沙哑着声音:“早。”
禾邈:“新年快乐。”
昨晚忘了说。
“新年快乐。”周路说着手伸进枕头下面,竟然拿出来一个红包。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禾邈震惊的问。身体诚实的接过那个鼓囊囊的红包,乐开了花。
周路看她财迷的样子,问:“以前你哥亏待你了?收个红包成这样。”
禾邈瞬间反应过来,转了身去拿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果不其然禾易安给她转账。
禾邈看着那一长串数字高兴的合不拢嘴。周路贴着她后背,瞥了眼她手机,神色恹恹,“置于这么高兴?”
“收钱当然高兴,给你白拿你高不高兴?”
周路想了想,认真的说:“还是自己挣来的更有成就感。”
禾邈:“……”
没得聊,思想就不是一个高度的。
年后的几天,周路没什么要紧的事,倒有时间来折腾她。禾邈躺在床上睡的昏天地暗的时候,潜意识里想到除夕那晚他的话——早晚有你还的。
他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自从禾邈生病,再加上俩人平时都忙,周路确实很久没碰她了,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险些失控。
前前后后不过几天年假,禾邈几乎是睡着过的。
中间露露和何念给她发信息都是晚上发她第二天中午回,这样来,禾邈都没机会和她们好好说说话。
年假过的像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周路回公司,她也开始了新书的更新,一切又回归到忙碌的正轨。
没事的时候和露露通话,彼时她人正在白雪皑皑的雪山顶,穿着厚厚的棉服,带着护目镜,呼啸的寒风声从听筒里穿出来,禾邈被这场面惊住。
露露凑近手机面前和她打招呼,风很大,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有时间…和…通话了?”
禾邈:“…你在哪?”
“啊?什么?”
“……”
后面两人又各说各的聊了两句,禾邈觉得她一个在安静到没有一丝声音的房间里对着屏幕吆喝,像个傻子,便挂了电话,改用发信息的。
禾邈:你在哪?
露露:雪山。山顶特别美。
接着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