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禾邈问他:“不下车吗?”
周路拉过她的手放在腿上,说:“坐一会儿。”
然后一阵沉默,禾邈无聊的有些犯困,不知道周路坐车里干什么,但浅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该开口问,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果然周路问她:
“困了?”
禾邈泪眼婆娑,看着他,有些呆愣的点头说:“有点。”
周路笑了下,去拉车门,“回去吧。”
禾邈下车,扑面而来的带着凉意的风让她的困意消耗殆尽。他们肩并肩往回走,路上只有他们和皎洁的月色,昏光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走着走着周路忽然停下来,禾邈不解的看他,“怎么了?”
周路走到她前面背对着她弯下腰,说:“上来,老公背你回家。”
他话音带笑,磁性又干净,听了让人心动。
禾邈盯着他宽大的背愣是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她笑出了声,“你还能走好路吗?”
周路扭头看她,“背两个你都没问题,赶紧上来。”
禾邈不知道他怎么就突发奇想想要背她了,兴许是酒精上头忽然来了兴致,也没想其他的,又看了他的背几眼,然后有点试探性的趴在他身上,手从后面环住他脖子,下一秒周路双臂穿过她腿心,轻而易举的把她背了起来,甚至还往上颠了几下,说:“怎么养不胖,轻的抓不住。”
禾邈笑笑不说话。原本她就是偏瘦体质,加上那些年生病,吃了很多药,就更瘦了。从车库到进房子也就没多远,很快就到了。
进了门,禾邈直接去了厨房给他熬醒酒汤让周路去洗澡,再出来的时候,禾邈已经熬好了,正在往碗里盛汤。
那背影一下就抓住了周路的瞳孔。灯光下,禾邈袖子捋到臂弯处,摇摇欲坠,松散的头发耷拉着脑后,脸侧的发丝裹着温柔,泛着金黄的光。周路头发还是湿的,隔着一段距离看她,那画面让他瞬间清醒,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喉结上下滑动两下,抬脚过去。
腰被环住的一瞬禾邈吓的哆嗦了下,险些把白瓷碗给打翻,禾邈稳了稳心神才抚上放在她肚子上交叠手背,周路穿着单件居家服,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的,身上是好闻的干净清冷的气息。
他发梢滴下的水珠顺着禾邈的领口滑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冷又或者是别的情绪发酵,禾邈呼吸错乱她吞咽了下找回自己的声音,问:“怎么不吹头发?”
周路笑了,说:“一个大男人吹什么头发,揉两下就干了。”
“……”,大男子主义。禾邈转过身正对着他,“那你去擦干,还在滴水。”
周路搂着她的腰没动,低头看她,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周围一下很安静,好像能听见远处路上偶尔飞驰而过割破的风的声音。
气氛发酵,暧昧滋生,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有些事情就成了自然而然,但她忍不住退缩,她总觉得今晚的周路身上弥漫着摄人的危险。
“躲什么?”
周路桎梏着她的腰不让她后腿,声音蛊惑,像一道电流钻进禾邈的耳朵,浑身酥麻。
禾邈恼羞成怒,伸手推他,“你起来,汤要凉了。”
周路视线落在她身后那被遗忘孤零零放在案上的碗,看了几眼,腾出一只手附身过去端起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近乎拥抱的姿势让禾邈全身紧绷,耳边他吞咽的声音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在她心上,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呆若无措。
“喝完了。”周路说。
禾邈:“…哦。”
“什么时候会做这些的?”周路问她,印象里禾邈对烹饪一窍不通,远不如他来的熟练。
“刚会的。”禾邈说,“在网上搜的教程。”
周路:“……”
怪不得喝起来有点怪怪的,但又不明显,像是独有的口味。这算是一种技能了。周路想着笑了。
“好喝吗?”禾邈问,仰头看她的眼神闪烁着期待。
周路宠溺的笑,心软的不成样子,亲了她一下,满足道:“好喝。”
停了两秒,他看着禾邈泛红的脸,笑的意味深长,附在禾邈耳边低声说:“微甜,刚好。”
禾邈头皮发麻,眼神闪烁不定,无处安放。和周路比她永远无法占据上风。他太蛊人。
“好喝就行,我去洗澡。”禾邈强装镇定,说着就要挣开他的双臂。
结果没得逞,被周路拉回来亲了上去。
禾邈:“……”
刚开始没几秒周路就暴露本性,舌尖舔开她的唇瓣,他的吻太强势,禾邈的舌尖很快便没了知觉。眼泪挂在眼角,可怜兮兮的。
她伸手推周路,嘴里发出抗拒的呜咽。周路凭着仅有的一丝理智,粗喘着稍稍退开一点。禾邈无力的趴在他肩上,眼神迷离。
后面的事就顺其自然,温柔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