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喝传遍整个平海平原南岸之地,将近千人的修士齐齐一怔,原本还准备凑过来看热闹的修士大多也止住了脚步,只有一些顶级宗门,且实力不弱之人来到附近,但也只敢远远的看上一眼,并无一人敢上前询问情况。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况且夏凡还率先说了,寻仇,外人退避,如果这时候贸然靠近,很容易会被当做是助拳之人,从而卷进麻烦当中,不值当。
“夏凡?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啊!”
“魔宗夏凡,难道是......”
很快众人就猜到了夏凡的身份,毕竟他虽然并没有什么名气,但如今唯一一个有着九境绝顶作为道侣之人,众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二的。
当然,有这种想法之人自然是都是天象境之上的修士,毕竟他们已经不管俗世很多年了,有些在宗门之内甚至只是挂个名,真正的权利都在化海境的执事身上,都到了这个境界,谁不想往更高的境界冲击一番。
只有知道自己上三境无望之人才会热衷于权利之争,争夺资源,为自己或是后代争取一线机会。
而他们之所以知道夏凡的名字,其中绝大部分还是当初柳诗妃为他威压云海书院一事。
说到底,夏凡的根基还是太浅薄了些,本身的资历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至于他上次在雄关之战时的亮眼变现,阵斩天象守住雄关的事,对于整个不祥之地的战线而言,简直不值一提,因为每个驻守点都有着类似的事迹发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最多就是有人为其唱名,传回战线后方。
要是平时,阵斩天象,那也值得吹嘘一阵了,但当时那个情况,且不说异族,光是人域这边的天象陨落的都不止一个两个,一两个些许的战绩会被瞬间掩盖在数量之中,后方人群甚至都不一定会记得有人为他唱名过。
当然,在天象之下的化海境,魔宗夏凡这个名字可就十分有名气了,这次不是因为他家娘子的关系,而是他凭借自己实力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不说别的,光是阵斩天象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位列地榜第十一位,现如今萧凤山破境,他已然成功挤进地榜前十。
对于这个境界的人来说,能够入地榜,就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事了,更何况还是所谓的地榜前十,那可都是能够搏杀天象的存在。
“嘿,那个人就是夏凡啊?以前就听说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股气机绝对有天象水平,哪怕相隔这么远都让我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就是啊,听说他年纪不大,至今不过双十之数,简直的天纵之才。”
“什么?不足双十?”
“兄弟,你以前没看人榜吗?这位从登上人榜,再到人榜第一,然后又到如今的地榜第十位,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年,两年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那他对面之人...是云海书院的沈长老?”
“应该没说,不过要是这样就很合理了。”
“合理,为何?”
“我和你说哈......”
很快,夏凡与沈瀚文的身份就被在场之人认了出来,其中不乏有知道当初魔宗威压云海书院之人。
这件事虽然很大,但时间却太短了,仅仅不过两载,很多人闭关错过,甚至处于不祥之地,消息压根就没有传过来,因此不清楚事情原委之人也大有人在。
但因为此时的情形,很多人都想起了夏凡与云海书院沈大儒这一脉的往事,可以说是死仇也不为过。
沈浩然当初导致一名妓子身死,魔宗夏凡一怒,单人一剑于云海书院门口杀了血流成河,其中就连七境大儒的孙子都陨落当场,魔宗更是倾巢而出,九境绝顶威压云海书院。
如今沈瀚文为子报仇无可厚非,而夏凡也想将这一脉赶尽杀绝,两人碰到一起,不出事就有鬼了。
此时,夏凡身后十余丈远的地方,莫惊春趴在地上吐了口老血,整个一萎靡不振,手上甚至还捏着一个海碗,只不过里面的酒水已经不见一滴。
他刚刚与夏凡吃酒聊天,正吹嘘自己有多么英勇,手中长剑之上染了多少异族之血的时候,下一秒只觉得一股气浪传来,直接将其震飞十数丈远,半天才缓过来。
两人天象交手,寻常人那敢离这么近,也就是夏凡在出拳时挡在了他身前,若不然,莫惊春可能成为万剑山有史以来死得最冤的剑修。
“靠,偷袭,偷袭,不要脸,老夏,你没事吧!”
看着莫惊春一副神志不清,挣扎起身的样子,夏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滚远点,一会溅你一脸血。”
“放屁。老子是贪生怕死的人吗?”说道这,莫惊春才恢复神智,随即朝着夏凡前方望去,一眼就瞧见了浩然正气缠身的沈瀚文,尤其是那浓郁的天象威压,着实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过虽然心中惊愕,但莫惊春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主,管你是谁,因为什么,只要动老子朋友就不行。
说话间,手指微曲,一道灵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映射而出,径直的落在他的手上,化为了一柄长剑,然后就要上前。
毕竟他现在可不知道夏凡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