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礼义廉耻的。
而江沉乃是万剑山宗主,堂堂的七境,整个万剑山都在他神识笼罩之下。
而他们这处偏院又没设什么禁制,林素的这般模样自然是逃不过外人的感知。
人家之所以在外面特意禀告,肯定是知道里面有人衣衫不整,故而没有贸然进入。
至此,夏凡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起身,手臂一挥,偏院的木门顺势打开:“江宗主请进!”
随即一道人影缓缓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江宗主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偏院了?”夏凡端起茶盏轻声问道,顺势对其做了一个请坐手势。
而江沉见此也没有生气,径直坐下,随即笑道:“也不知夏前辈在此处住的习不习惯,所以过来瞧瞧。”
闻言,夏凡不由轻笑一声道:“宗主不必这般,有什么事还是直说的好,拐弯抹角的就没意思了,您说呢?”
他不信对方一个宗主会跑来慰问他在这里住的习不习惯,都是修行中人,风餐露宿者也不在少数,很多人的道场洞府之内甚至只有一张石床,哪里会有习不习惯的问题,无非就是没话找话罢了。
见他如此看门见山的态度,江沉不由苦笑,外人都将夏凡当做是一个小辈,毕竟他才是一个不足二十的年轻人,但心思却老成,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有一股锐气,无论是谁,只要让他不爽都会毫不留情的掀桌子,哪怕他这个宗主在言语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当然,如果他能知道夏凡的前世,就能知道一个词,九五后。
这个年龄段的人,初入职场正是所谓领导上司头痛的存在,什么溜须拍马,刻意讨好,处事圆滑,几乎都不存在。
有的只有等价交易,你出钱,我出力,说话自然也直白很多,这就让一些领导上司十分不自然,为什么这群年轻人这么放肆。
夏凡此时就是这般,虽然说话直白了些,但最气的是,还真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咳咳,既然夏前辈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此番前来是奉老祖之命,想问问夏前辈可有将老祖佩剑归还的意思。”
“老祖说了,定然不会叫前辈吃亏,只要前辈肯归还佩剑,可去剑冢之内随意挑兵刃,且数量不限,前辈当日也瞧见了,我万剑山剑冢之内灵剑不下万柄,只要您点头,自可全部拿走,另外还有一份厚礼相赠,您看如何?”
听到这话,夏凡总算是明白了这老东西为什么过来了,还将身段放的这般低,原来是有求于他,果然啊,活了数百年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都是人精。
至于条件,不得不说确实挺诱人的,不过话说回来,他要那么多灵剑干什么。
且不说他用不到,魔宗之人用剑者也没有多少,虽然这些灵剑价值不菲,但对他或者魔宗而言,没啥屌用。
至于后面的厚礼,什么厚礼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咋知道是不是厚礼,万一随便给我打发了呢?
稍加思索夏凡便考虑清楚,剑肯定是不能还的,别的不说,他不修灵力,所需兵刃无非就是一个坚韧,而这柄铁剑本身并无剑灵,但却能够承受九境之力,硬度而言已然到了顶峰,况且还有斩王之锋,对于他来说实乃最优选。
“这样啊,若我不答应呢?万剑山老祖亲自过来与我商量?”夏凡面露微笑道。
他不相信对方的老祖会亲自下场找他所要这柄铁剑,毕竟到了那个层次的人都要脸。
“自然不会,前辈,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别人我又不在乎,您说对吧!”夏凡笑道。
这话一出,江沉不禁感到头痛,这人年纪明明不大,但为何会如此难搞。
“前辈,望您理解我等难处,老祖佩剑于我等剑修的价值如何,不可估量,此剑放在您这里,最多就是一柄趁手的兵刃而已,况且这几天下面的长老也有人心生不满,难做的很啊!”江沉还想再争取一下,毕竟他这个宗主也蛮不容易的。
正在这时,二人后方的竹楼门被推开,林素穿戴整齐的走出,媚笑道:
“哪个长老有意见,大可来我魔宗说道说道,放心,我魔宗绝对不是那般不讲道理之人,说不定一感动,就将剑王佩剑还了回去,您说呢?”
闻言,江沉一阵沉默,还讲理之人,魔宗的人若是讲理,那还能叫魔宗?
“小凡,你不说要带我出海钓鱼吗?走不走?”
“走,就来!”夏凡轻声应道,随即看向江沉道:“江宗主不必觉得麻烦,若是哪位长老心有不满,大可让他亲自找我谈谈,上次那个田长老实力不错。”
“我二人恭候便是。”
说罢,对其拱了拱手二人化作一道灵光消失在了庭院之内,至此,江沉不由叹了口气轻声道: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与此同时,万剑山剑冢之内此时剑气大盛,其近万柄灵剑铮铮作响,剑鸣之声不绝于耳。
而剑冢最深处,一道被灵锁困住的剑形石碑落于熔岩池内,其身前一个通体雪白的白玉葫芦悬浮,磅礴剑气正如海纳百川一般进入葫口。
原本纯洁无暇的白玉葫芦上此时蔓延着道道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