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彩,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斯德达尔质问道,转身就打算带着背上的青年离开。
要不是阎彩,他和他的子民何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阎彩也不反驳,她本就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不是她凭借着自己超强的机械天赋制造了大量的高科技武器,凭借巴尔扎得皇室那变态的异能,巴尔扎得绝对不可能在短短六年之内就被彻底打败。
阎彩的眼眶湿润,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如刀刃般尖锐又伤人:
“你想撇下我离开吗?你尚在皇城的那些亲属可都是在我手里。只要我留下足够献祭的人,剩下的人该如何处置,都由我说了算。”
阎彩知道,这是唯一能留下斯德达尔的方法了。
她如果想要留住它,就只能用最激烈的语言去威胁他,只能用最卑劣的手段来伤害他。
这样的手段会激怒他,让他越发地憎恨自己,每分每秒都想活活撕了自己。
但这是唯一留住他的方法。
果然,斯德达尔回过头来,眼神里满是憎恨:“你就只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威胁我是吗?”
他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刀,把阎彩心中饱含的、珍藏的爱恋切碎了、揉烂了,扔在泥地里,还嫌弃地呸了口痰。
阎彩只觉得胸口涌上一股酸涩地痛楚,眼泪就快要掉出来,可她身为女帝的身份又让她怎么也不愿放下自己的身段和尊严,她挺直了腰板,高傲道:
“谈何威胁?你作为战败国的皇子,他们作为战败国的皇族,本就应该任我处置。”
斯德达尔气得咬牙裂齿:“你就这么恨我,想要永生永世地戏弄我,死都不能放过我吗?”
阎彩的内心在悲戚地哀嚎:我爱你啊,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想要呵护你、圈养你,更想要你爱我、迷恋我,全身心都变成我的。又怎么可能恨你,怎么可能戏弄你?
可这些话终究只能被藏在心底。
阎彩是高贵的帝,他是带罪的寇,即使她已爱了他六年,也从未将“喜欢”正面吐露。
阎彩将眼泪憋回去,勾唇说道:“对啊,你就是我的玩具,而且生生世世是我的玩具。你想做什么事情,我让你做你才能做,我不让你做,你便是将一切都付出了,也不能做。”
这些违心的话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地从嘴里吐出来,两人的关系已经无法缓和。
阎彩知道,他和自己的心离地更远了。
但是没关系,她还能拥有他的身体,只要将他拴在自己身边,只要包养他物质上的全部,他的心迟早会回来。
阎彩招招手,像训狗一般呼唤道:“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来。”
斯德达尔被阎彩这样的举动招惹地恨意滔天,却还是被迫一步步走向她。
屈辱灌满了他的身体,他想要反抗,甚至想要将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挫骨扬灰。
或许是上天的神听到了他内心的祈祷,忽然,一道亮红色的光从斗兽场的墙上射过来,一击贯穿了阎彩的肩膀。
久经战场的阎彩和斯德达尔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阎彩在三年前研制的“量子激光锁”,这种激光一旦射出,就连巴尔扎得最强力的盔甲都可以随意贯穿。
这种激光是持续性的,一般都用来打击敌人的腹腔和肩胛:当激光在敌人的身体上开了个洞之后,激光还会持续存在,只要敌人稍有动弹,他身体其他碰到激光的部分也会在一瞬间就被贯穿。
这种激光锁消耗的能量极大,一般都是最前线战场上用来活捉地方将军时才会使用,而这个明显远离前线的鱼市当中的小小斗兽场里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武器?
这是阎彩自己研制出来的武器,她知道它的作用。来者不善,她更不可能如敌人的意。
她的灵魂里似乎也有股倔强:不能再被任何人胁迫、不能再被任何人绑架。
一咬牙,她狠心向下一避,激光又贯穿了她肩胛上的血肉和骨头,彻骨的疼痛让她简直想要尖叫出声,而她作为一个优秀的战士的本能又让她时刻保持着理智,并且快速地分析危险的来源。
斯德达尔也很快反应过来他们遭遇了袭击,于是本能地冲上前护住了阎彩,看到阎彩为了逃脱激光锁的束缚,自残一般让武器贯穿了自己的肩膀,他的心脏狠狠空了几拍,方才的愤怒瞬间荡然无存。
敌人也根本不藏着掖着,一众穿着波姆斯护城机械服的士兵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入斗兽场,几人将斗兽场的所有出口堵住,其他的人便冲上来攻击二人。
首当其中的人身穿机械盔甲,手拿机械巨炮。
而这个面孔正是鱼市的城主。
城主目光狰狞,神色贪婪,一面哈哈大笑一面喊道:“女帝对不住了,我今日必要活捉你!”
见几百精兵同时朝这边扑过来,阎彩和斯德达尔同时进入了战斗状态。
阎彩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