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阎彩昨夜跟着霍玄澈睡在了将军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早上起床在将军府洗漱之际,阎彩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踩到一条白绫,摔了个狗啃泥,把膝盖摔伤了,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
这更让其他人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我早就说他们两个不正常,你看现在果然搞到一起去了。”
“这谁能想得到啊,阎彩不是皇上带进来的人吗,怎么还敢光明正大地出去和男人同床共枕。”
“也是这阎彩自己不知道好歹,明明都被皇上领进皇宫里读书了,不想着前程,只想着和男人睡觉。”
当然,也有另外一群人观点有点不太一样。
“要我说,阎彩这样做才是对的嘛,女子做官有什么出席?最后不还是得靠我们男人。”
“就是,只可惜啊,这阎彩不会挑人,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下是清白也没有了,钱也没捞着,权也没捞着。”
“你才是傻的,阎彩这人精着呢。你想想,要是嫁给别人,她顶多做妾;但是要嫁给霍玄澈这个别人不要的,她倒是能做正妻,别的不说,至少也是做了个名门夫人,她的孩子也是将军府的唯一的孩子,她和她孩子的事情她都能做主。”
“对哦,阎彩这算盘打的。将军府那么多人为国效忠而死,陛下定不会辜负,到时候他们也是不会缺钱花的。”
“好一个阎彩,居然有如此心机,实在厉害。”
这些人的讨论声很小,但还是被听力仿佛顺风耳的霍玄澈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素来是不在意外人对自己的评价的。
想当年他的父亲还在世时,有多少人害怕他的兵权,表面上阿谀奉承,背地里却造谣说他们一家串通外敌。
先帝也是蠢,三人成虎说信就信,接连在将军府搜寻多次,只为了找出他和外敌串通的证据,然而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霍家的人都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所谓的风言风语,任他吹过大江南北,最后也污不了他们的一身清白。
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这次的风声里还抨击了一个姑娘。
抨击着他很在意很在意的阎彩。
他不知道自己该管还是不该管。
也在这时,几个人极其嚣张地走到阎彩面前,阎彩抬头,发现他们正是七皇子的小跟班。
如今七皇子被关禁闭,这几人也没想着换个主顾投奔,而是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面对五皇子和霍玄澈,他们怂地要死,但是面对阎彩,他们则是咬牙切齿,誓要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如今,阎彩和霍玄澈出宫共枕,在他们眼里便是一个巨大的把柄。
来找茬的其中一人,父亲是正二品文官,也是这群人中临时代替七皇子的话事人。只见他露出一种市井地痞般的笑容:“阎彩啊,陛下把你送过来是学习来的对吧?”
阎彩当然知道这几人是来找茬的,但她并不讨厌和他们演上一演。
只见阎彩盈盈笑道:“对啊,确是如此。”
“可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那人咄咄逼人道。
“昨晚去将军府借宿了。”
听到阎彩亲口承认,那人的矫情更加嚣张:“好好的皇宫不住,偏偏要去空荡荡的将军府借宿,你是怎么想的?”
阎彩则笑眯眯地回怼道:“我是怎么想的,想去那里住,你管得着吗?”
那几人显然是没有想到阎彩事到如今了还能和他们顶嘴。
“是,我们几个管不着,但皇上总管得着吧。”
“陛下厚德,把你带来将军府学功课,你却跑到男人家中借宿,这成何体统?”
他们嚣张道:“阎彩,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今日放课后,我们定要将此事报告给皇上,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你的情郎,都逃不掉!”
“哦,是吗?”阎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阎彩,你不要不识好歹,要是你现在给我们服软、道歉,并保证以后全听我们七皇子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帮你将此时隐瞒下来,放你一条生路。”
有几个人还怕阎彩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特地附上一句:“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罚你几十大板都是好的,最后还会把你逐出宫去,一辈子进不了皇宫!”
听到这里,霍玄澈已经有些恼火,忍不住想站出来说“就算她因为我被逐出宫,我也会为此负责,养她一生。”
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看见阎彩拿出一卷纸来:“你们要不先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的表情此时比霍玄澈昨天还要精彩。
合着这同窗是皇上亲批的啊?!
七皇子的几个跟班马上消了气焰,连胜道歉着逃走了。
众人都闭上嘴,虽然心里震撼地不得了,但也没人敢再过来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