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飞辰一拳揍到金毛脸上的时候,全场首先反应过来的便是胖子,他扑过来拽住叶飞辰的手,嘴里说着劝导的话。
可叶飞辰此时已经气红了眼,说什么也要冲上去,活像要把金毛给撕成两半。
“你说谁是丧家犬?说他妈谁!”他嘶吼着,特有的三白眼此时更显凶相,此时的叶飞辰,怕是门神见了都想往后躲一躲。
黄毛被揍后先是愣了一下,却也马上回过神来,又摆出那副欠揍的嚣张样,见有人拉着叶飞辰自己挨不着打,嘴里吐出来的话也越发厉害。
很多人都冲过来,一半拉架,一半劝金毛少说两句,而那个和一起前来的凶神恶煞的寸头白人则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这场闹剧持续了快十分钟,等到比赛主办方的人跑过来严厉制止后,双方才开始有所收敛。
目送金毛和财阀们骂骂咧咧地进入场馆后,叶飞辰也逐渐冷静下来。他想了想自己刚才的暴力行为,不敢回头看阎彩的表情。
自己刚才那样的行为,会不会让阎彩觉得自己有暴力倾向?
当代的女孩挑选夫婿的眼光相对都严格,就连那些外貌、品格都不差,工作稳定,会做家务的男人也有可能找不到女朋友。
更何况自己喜欢的人是像阎彩这样的富一代。
半年的相处,足够叶飞辰相通了那些弯弯绕绕,决定正视自己内心的感情。但当他开始直面这份感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要讨上阎彩给自己做老婆有多难:
第一,阎彩作为企业家,有钱有势,啥也不缺。而他在这次大赛结束后退役,将成为无业人士,身上的积蓄也无非是父母生前的积蓄以及比赛得来的奖金,而那些钱甚至不够阎彩拿来塞牙缝;
第二,他虽然会做家务,饭菜也烧得不赖,但人阎彩的钱够她每天换个大厨给她做饭,一年都可以不带重样的;
第三,自己的脸长得不差,但奈何长了一对三白眼,看起人来显得格外凶狠。叶飞辰认为,以自己的相貌,想要色诱阎彩还是远远不够的——光是阎彩资助自己这半年训练,和找专业护理师给他治手的钱,都够她包下百八十个娱乐圈的小白脸了。
最后一点,便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否有暴力倾向”。
之前去酒吧接阎彩暴揍小混混那次,叶飞辰便是瞅准了阎彩喝醉了记不得事才决定动手打架,可今天他往黄毛脸上那一下,则是让清醒着的阎彩看了个明明白白。
本来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结果这次还得被认定有暴力倾向,叶飞辰惶恐地不敢看阎彩的眼睛。
“叶飞辰。”阎彩叫道。
是要兴师问罪了吧,又有可能是要对他说教,再或者是假装没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等回国之后再疏远?
阎彩搂住叶飞辰的胳膊:“你刚刚好帅啊。”
欸?
叶飞辰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阎彩接着说:“他们只是说了我一句坏话,你就那么勇敢地冲上去,一拳揍到他的脸上——说实话,要不是我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他说你坏话的时候我也好像揍他啊,看你替我打了一拳心里真的舒坦。”
她对着叶飞辰竖起大拇指:“干得真他妈漂亮!”
“看我打架,不害怕我?”叶飞辰忐忑地问道。
阎彩笑答:“你为了给我出气,去和别人打架,我还害怕你,那我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脑子纯纯有病啊?”
“再说了,我们都已经谈了半年的恋爱了,就因为这点事情害怕你,我这个做女朋友的是不是有点缺德?”
哈、我们啥时候谈了半年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他踌躇了半年才刚决定直面的感情,在阎彩眼里早就是板上钉钉的关系了吗?怪不得这家伙每天都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和患得患失的自己总能形成鲜明的对比。
要做我女朋友,起码先跟我说一声啊,我还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停留在包养层面呢。
叶飞辰在心里暗暗吐槽,但面上却默许了阎彩的这句话,他带着阎彩往场馆内部走,嘴上回:“不缺德,我女朋友做什么事情都不缺德。”
这已经是叶飞辰来美国比的第三次赛了,对于这里的环境虽提不上熟悉,但也算得上是了解。
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德州的空气原来可以这么甜。
把阎彩送到观众席的时候,叶飞辰的脸还是热乎的。汤武不敢对阎彩发作,就趁阎彩注意力被赛场吸引的时候不断地斥责叶飞辰为什么这么久才把阎彩带过来,害他一个人在这里尴尬地占位置占了好久。
按以往的惯例,叶飞辰定是要被这句话整的无语,然后借着阎彩的威风狠狠打压一下汤武。
可今天没有,面对汤武的言语,叶飞辰一点儿也烦躁,反倒像是对待兄弟一般拍了拍汤武的肩膀:“对不住啊兄弟,等辛苦了。”
汤武愣愣地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