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竖刀再次现身,被马老击退,如此一来,马老等人在怡莱的消息怕是很快便会传回帝都了。”
老周随后将刚刚江面发生之事对希远道详细的说了一遍。
等老周说完之后,希远道微微点了点头。
“现在已不是十三年前,暴露也是无妨,以我那位二伯的心思,此刻就算知道他们就在怡莱也不会派人前来,他的心思现在全在那儿!”
说着,朝南康的方向微微一指。
“世子是说,边军?”
希远道揽了揽袖口,微微摇头:“边军失控我那位二伯应该早已察觉,所以要用边军对付我们已是行不通了。”
说着,转头看向老周。
“邑昉来禀,边军和夜卫之人暗中将生铁锭经由怡莱水路,运往边军与蛮人交易,周老,这件事您怎么看?”
老周闻言思索了片刻后猛然抬头:“世子,您是说,那位欲借蛮人之手对付我们?”
一身白衣的希远道再次将视线看向外面的蒙蒙雨幕。
“生性多疑且心下己卑,为求己安不惜大肆杀戮良臣,如今为了对付我等竟不惜引蛮入境。”
说着,希远道的眼睛狠狠一眯:“难道他不知此举将会生灵涂炭,一切繁华安定将在战火之中毁于一旦,千里良田化作焦土,百姓流离失所后惨死于荒郊野岭吗?”
“此等心胸执掌帝王座,大雍危矣!”
希远道说完,老周从怀里又是拿出一本书册。
“世子,帝都传来消息了。”
希远道闻言点头,却并未接过书册。
“周老,您来念吧,这样我会更有条理些。”
老周点头,随后打开书册念了起来。
“户部、工部、礼部皆有重臣,上书弹劾夜龙卫之事被以对皇权不敬之罪下狱。”
“吏部尚书因参奏夜卫滥杀无辜构陷朝臣而被罢免。”
“北境边军老将被皇帝以祝寿为名召入帝都后强行滞留。”
“新任将领皆为刘翀喜举荐给皇帝之人,那些人中能领军作战者皆无,更有流言传出,其中半数者为向刘翀喜纳银购得边军职位。”
“御史台在参奏户部侍郎伙同北境州牧贪墨军饷军粮后,溺死于家中,经我方探查,为夜卫所为。”
“少府军器监在宫门前长跪,参奏刘翀喜等阉党贪墨克扣军器府银被解职,全家流放东境,我等已在半路出手将其救下,下月初便可抵达怡莱。”
“禁军统领因杖杀两名偷盗皇宫器物的太监而被解职下入大牢,刑部侍郎因将夜卫定为谋逆之罪的银马卫统领翻案,而被刘翀喜构陷贪赃枉法,于一月前被斩...”
...
良久之后,老周将书册之上所记之事念完后,看向了世子希远道。
听完这些消息之后,世子希远道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
“我这位二伯啊,已是完全魔怔了,除了他豢养的那群阉党之外,看谁都像是要谋夺他皇位之人,他这是要将我大雍百年的基业全部掏空啊。”
“桂老,武堂之人是否已去往边军?”
希远道话音刚落,一处本无人的角落里走出一面白无须的老者,对着希远道躬身一礼。
操着奸细的声音开口说道:“回世子,按照时间推算,三日后便会到达边军大城。”
希远道闻言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老周。
“周老,既然我那位二伯已经摆下了阵势,我们接下来便是,如此也不算违背了父王绝不同室操戈的底线。”
说完,伸出食指点了点额头:“将最近擒获之人全部押到县衙大牢去吧。”
老周闻言一愣:“世子是想..”
希远道笑着点头:“全部交给他吧,希望这个小家伙还能带给我惊喜。”
...
胭脂街,小院内。
“蛤?你们的意思是,书生爹的内劲最为悠长,马爹的剑最快,神腿爹的步法最快,所以我练的那铁剑三式就是集了你们三家之所长?”
林川拎着勺子,一边搅动着火房之内的炖羊肉,一边对着等着吃饭的仨爹问道。
老马挠着胳肢窝:“是呗。”
“哼,蠢货,不然呢?”老书生喝了一口酒,对着林川翻了个白眼。
老刘则是笑笑没说话。
“不是,马爹的剑和瘸爹步法我知道,你那个什么玩意悠长的内劲在哪呢?”
林川把手里的勺子一扔,跑到老书生的面前问道。
铁钎是老马的成名武器,只不过被当成烧火棍太多年,黑不溜秋的也没人认得出来,自己所习的铁剑三式便是老马压箱底的成名技。
步法也是他根据老刘的成名腿法改进了,这些林川已经知道了。
但那内劲搁叽吧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