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枪出现的同时,侯子昂的脸色一变。
顾不得再攻杀林川,脚下一点,向一旁急蹿而去。
“夏邑昉?”
躲过激射而来大枪的侯子昂刚一落地,便是转头看向那一身铁甲,面带无尽杀气从雨幕之中出现的夏邑昉。
夏邑昉甫一站定,便是眼神更为复杂的看向了林川。
“林县尉,你又猜对了!”
林川面色清冷的上前几步,在夏邑昉身前站定。
“不,我猜错了!”
眼睛死死的盯着侯子昂,接着开口说道。
“昨夜在码头,我们中计了,调虎离山之计。”
说着,林川又摇摇头:“不对,不单是我们中计了,那些在码头与王府悍卒搏杀的边军之人也中计了,一直到死他们也没想到,拼命想要保护和运出去的东西其实早就被人调了包。”
“所以我就在想,到底是谁出卖了他们,又能在全城戒严下能从码头把东西调包呢?”
说到这,林川甩掉了铁钎上的雨水。
“之所以说我猜错了,是因为我怀疑的人,是县丞刘继!”
“全城戒严,只有他负责运送造册核查档籍的马车才能在怡莱大街上畅通无阻,只有他才能悄无声息的将码头之上的东西运出去。”
“所以我才暗中示意夏将军在此埋伏,所等之人也是刘继。”
说着,举起手中铁钎对准侯子昂。
“可我没想到的是,在无意之中让我发现了你。”
“侯大人,你的出现也让我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昨晚你被袭击,看似是夜卫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但实则却是全城戒严下最能掩人耳目的接头手段,那码头之上的偷梁换柱和调虎离山之计都是出自你侯大人之手吧?”
说着,林川将头上的箬帽摘下丢在一旁,任由雨水从脸庞滑过。
“如果我所料不差,那运往城外的赈灾粮物便是从码头偷运出来的东西吧?”
随着林川开口将事情一一剥开,侯子昂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随后也是摘下箬帽丢在一旁,眼神怨毒的看着林川。
“隐身怡莱布局谋划十余载,没想到最终居然败在你一个小小衙役手里。”
手里软剑一横:“但就算被你识破又如何,如今计策已成,你等叛逆定将被讨伐灭杀,全城被屠。”
话音刚落,软剑闪电般刺向林川的脖颈。
“来得好!”
林川一声断喝,手中铁钎瞬间刺出,对着那软剑点了过去。
可铁钎还未到,那软剑陡然转向,毒吐信般点向林川手腕。
林川眼神一凛,脚下骤然而动,非但躲过点向手腕的软剑,铁钎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侯子昂右肋。
就在铁钎距离侯子昂右肋不足三寸时,那软剑犹如巨蟒盘树般缠绕在了铁钎之上,让得铁钎再不能前进分毫。
林川眼内闪过一抹狠意,自己的前身被他所杀,自己后面所遭遇的暗杀也尽皆出自他指使。
所以这侯子昂必须死。
他若不死,那么未来死的一定是自己。
就在铁钎被软剑缠绕动弹不得之际,林川左掌挥动,一掌击在铁钎握手处,本被软剑缠绕住的铁钎在这一掌之下猛然前出。
噗!
铁钎刺入侯子昂右肋两寸之深,鲜血喷涌而出,转瞬又被大雨冲散。
就在铁钎刺入右肋的同时,侯子昂左拳击出。
嘭的一声,直中林川胸膛。
林川一声闷哼,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后倒飞了出去。
‘唰’的一声,夏邑昉抽出长刀,对着侯子昂便斩了过去。
“夏将军!”
就在夏邑昉这一刀刚欲斩出之际,林川从地上爬了起来。
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眼睛死死的盯着侯子昂。
“我说了,我要亲手杀了他!”
看着双眼通红,满脸杀意的林川,夏邑昉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只是手中长刀握的更紧了些,一旦林川有性命之危,他定会悍然出手的。
猛然一甩打湿了头发的雨水,林川脚下一动,对着侯子昂冲了过去。
手中铁钎划出一抹寒星,迅捷无比的刺向了侯子昂的咽喉。
侯子昂向后一退,躲过林川一击后手中软剑拉出诡异的弧线对着林川直刺而去。
面对这急刺而来的软剑,林川脚下一动,按照老马所教的步法运行了起来,一步迈动间闪过了那已到身前的软剑,手中铁钎划出一道半月,对着侯子昂的咽喉再刺。
这一刺,让得侯子昂的眼睛都是一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林川出钎的速度更快了。
脚下一动,向着一边躲去,手中软剑也再次点向林川的手腕。
可他的双眼却是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