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春桃一走,林川将手里的铁钎子往地上一丢。
怒火冲天的就要进屋,他决定要把找老马拉出来好好说道说道。
可他还没推门,老马贼溜溜的从屋子里出来了。
“川儿啊,爹对你好不好?”
“啊?”
林川一愣,随即更怒。
是啊,你对我是真我好啊,刚把我巡街路线卖了,转头又把我扔到春桃老妈妈面前了。
你对我是真好啊。
可还未等林川开口,老马却是一把拉住林川的手臂,贱兮兮的说道。
“川儿啊,爹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说着指了指林川手里的红肚兜。
“这是啥?这可是老春桃的贴身之物啊,她把这个给了你,说明啥?”
说完,对着林川眨了眨眼睛。
林川已经气的嘴唇直颤悠,你个老瘪犊子,今天不整死你我就是小瘪犊子。
那春桃老妈妈虽然风韵犹存,姿色犹在,可踏马已经四张开外了。
你在这跟我扯什么蛋?
这兜肚是秋天送来的菠菜吗?这是人家恨得紧了随手扔过来的。
人家为什么扔过来,还不是你个老东西教我嚓嚓嚓的原因。
嘎嘣嘣。
林川的牙都快咬碎了,五官也开始变得有些扭曲,可老马却仿若未见。
“川儿啊,正所谓破车胜过走,破..女胜过手,老春桃虽然年岁大了些,但会疼人呢,而且手上存银无数啊,这要是娶到手,你就啥都不缺了。”
老马说到这,咂吧了一下牙花子。
“川儿啊,爹这根棍子单耍了一辈子,可是深知那寂寞之苦啊,你是爹的川儿,爹可不想你也玩棍子玩一辈子,听爹的,今晚就去,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林川一把将老马推开。
“今天我就为民除害。”
说着,林川捡起地上的铁钎子就要给老马来个透心凉。
这个老逼灯简直越来越过火了,这种无耻的话都说的出来,今天不整他个半死,以后指不定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可正当他打算教训老马一顿的时候,院门被推开了。
王昊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下执了的马乐和一个提着食盒的酒楼伙计。
“呦,人够齐的啊,也省得我一个一个的去叫了。”
说着,对酒楼伙计一摆手:“酒菜放桌上,银子找他结。”
说完,对着林川一指。
那伙计应了一声,飞快的将食盒内的六菜一汤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对着林川一躬身。
“爷,一共是三两银子。”
林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多少?”
“原本是三两半银,但王捕头说是为爷庆功,我们老板就只收您三两,那半两银就当为爷庆功了。”
酒楼伙计对着林川一脸堆笑的说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这伙计也就是个跑腿的,为难他没有丝毫意义。
而酒菜刚摆上,那几个老东西便一拥而上,已经开吃了,想退都是来不及了。
肉疼无比的林川颤巍巍的掏出了三两银子递给了伙计。
伙计得了银子,对着林川又是一礼,然后提着食盒离开了。
林川的心在滴血,昨天才得的十两银子,如今就只剩下三两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随即坐到了矮桌旁,拿起筷子对马乐说道:“小乐,进屋去把老书生摇醒,要不等他起来,鸡毛都没有了。”
然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卧槽,真是给我庆功啊,六菜一汤七个菜,这个数字真吉利啊。”
王昊喝了一口酒:“三两银子换一条命,你不亏。”
听到王昊这句话,林川放下筷子。
今天在婪弊巷时,王昊就说了相同的话,可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昊又是喝了一口酒,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右臂。
在他那右臂衣袖处,三道指长破口赫然显现。
“这是..”林川疑惑的问道。
“我是哪只手搂你的脖子?”王昊问。
“左手。”
“我们又是靠在哪边行走?”王昊再问。
“大街最左..”
说到这里,林川猛然抬头:“你是说,在大街上行走之时,有夜卫的人对我出手了?”
王昊放下酒杯,看着林川:“你还不算太笨。”
“可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声张对吗?”王昊打断林川的发问。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夜卫最可怕的地方便在于杀人于无形,一击不中便会远遁千里,就算当时替你挡下那一击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