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搬来此地心情实在舒畅,早起时忍不住哼了些乡野怪调,扰了音娘清梦,还望音娘海涵。”
音娘声音一出,林川屁股撅的更高,诚惶诚恐的赔礼道。
“呦,乡野怪调比我楼子里的姑娘唱得都露骨,你这小东西果然不老实。”
“嘿嘿..实在是..实在是家里大人没啥靠谱的..”
林川对着还在屋子里叫骂的老书生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音娘吭吭哧哧的回道。
“哼,口花花的小东西。”
音娘娇笑了一声之后,接着开口道:“小东西,给你一句忠告,看好你家里那几个老东西,免得被他们拖累的丢了小命。”
说完,音娘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窗口,而林川也使劲的松了口气。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恐怖,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松了口气后,缓缓起身。
可刚抬起头,那魅惑至极的音娘身影又是出现在了窗口。
“小东西,还是那句话,若是哪日忍不住了可以来寻奴家哦,奴家定会倾囊相授的呢。”
说完,那双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瞥,更显魅惑无限。
林川赶紧低头,不敢言语。
见林川这副模样,音娘又是咯咯一笑,转身翩然而去。
过了好半晌,林川才慢慢抬起头,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有心对着那窗口来两句狠话,但又担心那如妖般的音娘再次出现,只好站在原地在心里骂了一句:马乐隔壁,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小东西的厉害。
然后转身,用水桶从院里的水缸内打出一桶水,顺着脑袋就浇了下去。
连浇数桶,将身上的秽物都冲下去了之后,林川将外衫脱了下来,拧干水后搭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然后转头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老书生还在叫嚣怒骂着,而看那模样,若不是马乐一直拉着,定会冲出门去和那春桃老妈妈玩命。
“行了,人家都走了,听不见了。”
林川对着还在那支楞着打算出去拼命的老书生说了一句后,将湿淋淋的靴子甩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恩?走了?”
“哼,那便饶了她们这一回!”
老书生得坡下驴后,也不再支楞了。
随即端起茶壶狠狠的灌了几大口后将茶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你这逆子,你爹被一群风尘女子羞辱你却袖手旁观,枉费老夫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喂大,而你这恩将仇报的...”
“嗯?怎么才一两,王府之人不是赏赐了你十两吗?”
就在老书生打算翻旧账的时候,林川扔过去一两银子,将他那段多少年不变的烂词打断。
可随即,这老书生的注意力便从翻旧账变成了银子的数量之上。
老书生嗜酒,衙役的月钱根本不够他喝酒的,所以到处欠账。
上次从自己这偷走的八百文,想都不用想,定是被他拿去还酒钱了。
“说吧,除了知道我得了十两银想据为己有外,你来我这还有什么目的?”
林川没接老书生的话,而是对着他问道。
“逆子,子银乃父之资,何来占有之说?”
老书生对着林川怒道。
“差不多行了啊,一口一个爹的,信不信我把你将我喂大的屎尿现在就给你孝敬回去。”
“哼,逆子!”
老书生气哼哼的一甩衣衫前摆,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说吧,到底来干什么?”
林川看着坐在椅子上照样头仰四十五度,傲娇至极的老书生问道。
他可不相信这个有空就拿来喝酒的老书生有空跑来和自己串门。
自打十五岁那年,老书生不再要求自己读书写字后,他都不怎么搭理自己,今天主动跑上门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林川问完之后,老书生开了口。
“俗话说养儿防老,父慈子孝方乃天伦,所谓天伦..”
“别扯了,有话直说。”
林川伸手打断了老书生的之乎者也。
老书生对此很不满,狠狠的白了林川一眼后,开口说道。
“我屋子塌了,从今以后就住你这了。”
老书生说完,林川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屋子塌了?怎么回事?”
老书生闻言也是一怒,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昨晚饮酒醉倒在大门口,早上醒来屋子就塌了,鬼他娘的知道哪个天杀的弄塌了我的屋子。”
老书生很是激动,说话的时候下巴上的胡子都跟着直颤悠,看得出来,他很愤怒。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