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挣扎着,许多多哭闹踢打着,却还是没能改变许多多被带走的命运。
两人被迫分开,池渊只能看着许多多被带走。
狗剩子很是谨慎,将许多多绑住了手脚,又用黑布将她整个人罩住。
出发之前,狗剩子拎着许多多到面具人跟前转了一圈,“老大,我先带她过去了。”
老大只轻声应了一声“嗯。”
只这一瞬间,许多多就记住了面具人身上的味道。
有点熟悉,她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对了!
被黑布蒙着头,许多多眼前一亮。
她想起来了。
她在之前绑架了她的那些太监身上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一股子尿骚味。
回去之后,她问过广叔叔。
广叔叔说,因为他们都是阉狗,控制不了排尿,只能尿在裤子上,身上才总有这种恶心人的味道。
和他们这些人一样,恶心人干恶心事,都是让人作呕。
她不太明白,那么大的人怎么会无法控制排尿。
但她还是将这件事情记住了。
这个蒙面人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
他会不会也是阉狗?
许多多心中想着的时候,已经被人扔进了车厢里。
还是之前的那辆马车。
许多多在马车里一个劲儿地挣扎,嘴里还哭喊着要回家。
喊得嗓子都沙哑了,还是不肯停下来。
直吵得狗剩子头都大了,他一下勒住马车,转头打开车厢,“不许哭!”
“我想回家!”许多多哭唧唧地就只有两句话,“我要哥哥!”
“我想回家!我要哥哥!”
狗剩子听得不厌其烦,掀开黑布,找了块布就把许多多的嘴巴堵上。
许多多“呜呜”了两声,声音是小了许多,但仍然凡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狗剩子抓着许多多的肩膀,一个劲儿摇晃。
许多多“呜呜”两声,没再哭了。
狗剩子愣了一下,扯开堵住许多多嘴巴的破布,“说,你怎么样才能不哭。”
“我手好疼。”许多多娇气的举起手,将已经被勒红了的手腕送到狗剩子面前。
狗剩子心下一惊,可不能在货物身上留下痕迹,这是他当拐子这么长时间的经验。
“我给你解开,你别哭了!”他快速解开许多多手上的绳索,目光在绑住她脚腕的绳子上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也一并解开了。
做完这些,他快速退出车厢,关门,上锁,一气呵成,竟然连黑布都忘了给许多多再盖上了。
许多多自然不会提醒他。
她趴在车厢里,透着后门的缝隙往外看。
还是一片片丛林,让她分不清这是什么地方。
但这并不影响她留下记号,只要留下痕迹,爹爹他们就一定能找到他们。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车厢被狗剩子从外边打开。
狗剩子的动作很快,一把就将黑布裹在许多多的身上,抱着许多多往外走。
约莫走了百多米的样子,许多多听见他的脚步声发生了变化。
“踏踏”的声音,是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之后他上了楼梯。
这是一栋木制小楼。
上了楼梯,又走了几步,开门。
紧接着,许多多头上的黑布被拽开。
就在此时,一道惊呼声传来:“多……”
许多多眼前一亮。
她听出来了,那是小宛的声音。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提起来了。
“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她快速高喊,声音盖过了苍小宛的声音。
“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苍小宛猛地被许多多打断,意识到了什么,她眼珠子一转,就改了话锋:“多久放我回家,你们还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要回家!”
许多多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狗剩子扯开许多多身上的黑布,一巴掌甩在许多多的屁股上,“老实点!再叫唤就杀了你哥哥!”
许多多受到惊吓,果然不敢再吵闹了。
她抬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用眼神哀求着狗剩子。
那双眼睛好似会说话:我不吵,你别伤害我哥哥!
狗剩子察觉到许多多的眼神,这才满意地冷哼一声,“消停点,你哥哥是死是活,可就看你了!”
许多多捂着嘴点头,红着眼眶却不敢哭出声来。
狗剩子并未久留,威胁了许多多两句之后,就将她扔在这里,转身离开了。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