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心疼她,又何必会让广叔叔费尽呢。
“还有这次的无头案,”池渊压低声音凑到许多多耳边,“我听朱大人说,若是能结案,算你大功一件。”
许多多撇撇嘴,“那也只是我的猜测,还没结案之前,谁也不能确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广大人不是已经去抓人了嘛,不过这个周余钱狡猾得很,广大人有两次都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却在抓到他之前被他跑了。”
池渊将面碗往许多多面前推了推,示意她赶紧趁热吃。
许多多捧过面碗,“小哥哥,你继续说。”
她这一下午都被朱敬宴压在议事厅,没能往外跑,对案子的进展还真不太清楚了。
池渊见她当真舒心了,这才将案情与她说了。
他也是听苍小宛说的。
池渊本质上还是更喜欢呆在厨房里,到是苍小宛对案子十分上心,一有机会凑都到苍尘和广倾安跟前去询问进展。
说是广倾安有两次都已经找到了周余钱的下落,但是当他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周余钱又先一步跑了。
至于许多多说的箱子什么的,也还没找到。
“不过我觉得,你一定猜对了,这个周余钱一定是凶手。”
池渊煞有介事地说,“你想啊,他要不是凶手,他跑什么呀,还不是因为心虚?”
他一脸赞赏地看着许多多,好不掩饰地称赞道:“多多,你真是太聪明了,这都能让你猜到。”
池渊说完案情的进展,许多多也吃完了面。
“不过,那些受害者的人头还是没找到,也不知道被他藏在什么地方了。”池渊凝眉思索着。
广倾安带着人都快要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能找到那些受害者的人头。
若是当真如同许多多所说,凶手会将人头留下来作为纪念品,这人头应该随身带着才是。
可依照他逃窜的速度来看,他身上应该是没有拖累。
毕竟八个人头,就算装在箱子里,也得要一个不小的箱子才能装下。
“这个……”许多多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苍小宛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我看你屋里的灯还亮着,就过来找你了。”苍小宛在桌边坐下,“寺卿大人没罚你吧?”
许多多摇摇头,“只是帮爹爹研墨。”
苍小宛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对了,无头案的进展你知道了吗?”苍小宛又问,“我哥去周家了,才知道周余钱欠了高利贷,利滚利将周家的铺子和宅子都给赔进去了。”
“周家的宅子被赌坊的人收走了,周老爷和周夫人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
许多多诧异了一瞬,又了然地点点头。
苍小宛面露古怪,“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许多多偏头,“十赌九输,这不是定律吗?况且他还是在赌坊那种地方,你什么时候见到有人从赌坊安安稳稳地赢钱出去了?”
池渊还没去过赌坊,对这其中的关节不太了解,只是从前听人说起过,遂询问道:
“我听说,在赌坊里输了钱,要么借高利贷,要么就要砍断手脚,要是赢了钱,就要被赌坊的打手堵截,将前抢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苍小宛点点头,“你这么说,倒确实是,之前我哥还在赌坊外边捡到过被打断腿的赌徒呢。”
“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许多多一拍桌子,“我们去找爹爹!”
“你知道了?”苍小宛还一头雾水呢,就被许多多拉着往朱敬宴的院子跑了。
朱敬宴才刚洗漱完,准备宽衣休息呢,就见到许多多几人兴冲冲地过来了。
“你们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池渊和苍小宛同时看向许多多,用实际行动告诉朱敬宴,他们是被许多多强拖过来的。
至于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是和案子有关的事情。
“爹爹,我知道周余钱的作案动机了!”
许多多跑到朱敬宴面前,扒着他边上的椅子,仰着头一脸激动。
“周余钱好毒,还欠了高利贷,被胡秀娟发现了,胡秀娟想要与他一刀两断,还要将此事告知周老爷与周夫人,周余钱心中惶恐,便对胡秀娟苦苦哀求。”
“胡秀娟不愿再与他有瓜葛,他便对胡秀娟起了杀心。”
朱敬宴捻着茶杯,好一会儿,他才将目光落在许多多身上,“你如何得知?可有证据?”
“我推理的,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我很快就有了。”
朱敬宴“嗯?”了一声,等着许多多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他把受害者的人头藏在哪里了。”
朱敬宴“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在哪儿?”